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51(1 / 2)

d活命的利器、兄弟乃至知己,今天又要为了女人搏斗,再也离不开了。

做为一队领袖,韦庆丰随身武器也毫不含糊,两把锋利的漆黑拳剑:前尖后宽,上有深深血槽,带有护手,虽然略短了些,却是近身搏斗的利器。

第一击是韦庆丰发出的。他双手扣紧拳剑,朝周边挥挥手,手下纷纷倒退,自己却一个箭步疾冲,拳剑像红了眼的公牛犄角,势头像要把樊继昌活活钉在墙壁。

幸好樊继昌反应快,猎豹般跳开两步,反手就是一刀。韦庆丰冷笑着避过,握紧冷森森的拳剑直削他脖颈。

昌哥顶得住,守在庭院入口的骆镔心想,和大鹏打个眼色,一边集中精神替樊继昌掠阵,一边不经意地用余光打量四周墙壁。

打赢了也没用,看韦庆丰那个狗德行,见到漂亮女人就不要命,无论如何不会放手;得把莫苒弄出来才行,就看叶子他们的了。

叶子是他给叶霈取的外号。

骆镔是八零后,小时候流行古早动画片一休,里面有个小姑娘就叫“小叶子”,黑溜溜大眼睛,梳个小揪揪,既娇憨又可爱,结尾一休和尚去远方修行,她哭得不行。

说来也怪,认识叶霈之后,诗圣“风雷飒万里,霈泽施蓬蒿”放到一旁,骆镔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小叶子来。长得像也不是;性格气质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只能说同一个“叶”字。

实在不靠谱,他自己也不好意思提起。好在叫她“霈霈”的人太多,被他这么称呼,叶霈还挺开心,骆镔更是高兴,像是很早很早便认识她。

那天昌哥朝他求助,骆镔第一反应便是,如果换成叶子,求到我面前,我管不管

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何况他欠樊继昌的人情,四臂那迦也靠人家援手。于是今天他站在这里,希望能把那位莫苒带出去:被拉进“封印之地”的都是倒霉鬼,抛开昌哥不算,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此时此刻,从东往西翻越第四座庭院的叶霈瞪大眼睛,开始欢喜:院角阴影蜷缩几个女子,两个男人守在外头。

找到了等下,“银獴队”客户基本都是年轻女人,可未必是莫苒,想到这点的叶霈沉住气,和桃子一前一后攀住墙头,轻轻落到院内。

两个看守立刻发现了,各自狞笑着上前,拉开架势迎战。不过这两人都是年轻力壮粗通拳脚的普通人,可算不上高手,被她和桃子三下五除二轻易打倒,分别用藤蔓捆住。

从背包取出夜明珠照亮,叶霈失望地发现面前都是陌生人,压根没有莫苒,只好转身离开。两人刚刚窜上屋顶,几个女人就过去帮看守解绳索,叶霈瞥见一眼,心想:人各有志,我讨厌银獴队,莫苒一心逃离,可也有不少女子甘之如饴。

大概中秋节运气确实好,刚刚穿过一条街道,打头的桃子就不停招手:前方是一座很不起眼的小院,只有一座小小房屋,水井厕所和畜棚都有,有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意味;从这里望过去,五、六个女人挤在阴影里,咦,有两个人横躺着,像是被绳索捆住了。

有希望了两人高兴地互相比比拳头,收好绳索匍匐过去,攀住墙头往下滑落。和刚才那个隐蔽点不同,这里两个看守可强得多了,力气大反应快,就是那迦也有一搏之力。

哼哼,那也不是我的对手,叶霈挥舞着焦木剑围着敌人猛攻。以前那把类似武士刀的弯刀和带护手刀具都是她不擅长的,短刀匕首只适合防身,全部实力只能发挥一半;有了从四臂那迦手里抢来的两柄焦木剑,立刻得心应手,事半功倍,小琬拍手称赞,就是师傅看见也得含笑点头。

焦木剑太过锋利,敌人连连退避,显然也知道厉害。叶霈乘胜追击,东奔西走虚晃几招便抓到他的破绽,冷不丁冒险欺近,散发着寒气的剑刃无声无息横在他脖颈。

这人可不打算宁死不屈,立刻不敢动弹,慢慢把手中长刀倒转过来,刀柄递给她他不敢随便松手,落在地板把那迦吸引过来可就糟了。

算你识时务,叶霈把长刀夹在腋下,踢他两脚,这人便蹲在地板,任由她用藤蔓捆住他双手。回过头去,桃子和另一个人还在拳来脚往,她顾不得帮他,径直冲向角落。

第一个不是,第二个浑身哆嗦,捂着脸不敢看,仿佛她是强盗似的;第三个居然是熟人,齐刘海。叶霈有点感慨,昔日故人,今天形同陌路,弯腰把倒在墙角的女人拎起来:她披头散发,满脸污泥,嘴被堵着,眼睛也被蒙紧,手脚都被红褐藤蔓捆得像只粽子,在夜明珠光芒之下狼狈不堪。

终于找到了,叶霈送了口气,顺手扶着莫苒靠在墙壁,又割断藤蔓。身后风声停止,原来是占据上风的桃子终于制服对方,原本打算帮忙的叶霈松了口气,蹲回原地朝莫苒打手势:必须尽快撤退。

奇怪,挣扎着摘下眼罩的莫苒顾不上道谢,张开嘴却不知被灌了什么,拼命干呕,拉着她狼狈地朝左躲避右边有什么只是她的同伴啊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抖得像风中落叶的某位女子突然像寻求保护似的朝前扑来,视野中黑光闪动,叶霈想也不想朝右侧身可真悬,一柄漆黑匕首从她肚腹半寸之前掠过,差点就是致命伤。

原来还有埋伏,为了困住一个不情愿的女子什么招数都用出来了,你自己也是女人叶霈彻底瞧不起“银獴队”,随手便是一剑。那个女子利索地贴地滚开,显然也是练家子,把匕首横在身前摆了个防御架势,目光突然从紧张到欢喜、再到期待。

什么意思叶霈有点迷惑,余光瞥到莫苒:尽管满脸污泥,依然能看出后者满脸惊惧,眼睛都瞪大了一股练武之人的本能掠过周身,哪里不对劲,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叶霈想也不想脚尖点地朝前疾蹿,肩背之间一凉,紧接着又有风声,她猛地朝左斜刺冲出,回身挥舞焦木剑从面前掠过,这才挡住爆起偷袭的敌人。

身材削瘦,神色阴狠,提着一柄漆黑长刀皇宫地窟那只四臂那迦留下的,正是郑一民。

热乎乎的液体黏湿背后衣裳,真难受啊,伤势不算重,也要不了我的命,那迦却是烦。叶霈再看看角落,莫苒捂着嘴巴不停哭泣,又愤怒地瞪向郑一民,显然做梦也想不到这人提前埋伏在井里。

真够拼命的,也不知韦庆丰给他多少工资叶霈看一眼院角古井,忽然想起恐怖片贞子,随后发现真的有一只胳膊又从井里伸出来,紧接着是一个脑袋。倒霉,居然还有一个同伙。

好在桃子来帮忙了。他打倒对手,冲过来轻轻按住她伤处,感觉手掌湿漉漉,倒吸一口凉气,焦急地朝外拉她胳膊。

我得赶紧离开,叶霈这么想着,却看见莫苒满眼是泪,也朝她挥手示意快走,双脚不知怎么发沉。好不容易找到,下次可不知什么时候,得把我们的人叫进来,她朝桃子使眼色,示意他去求援,自己守在这里,后者却无论如何不肯。

头顶红月亮沉得越来越低,场面一时僵持住:会功夫的女人解开同伴绳索,跟着三位同伴站在郑一民身后,警惕地盯着两人。

远处隐隐有脚步靠近,还不止一个,糟糕,四面八方的那迦顺着血气寻我。

郑一民也听到了,收起黑刀,朝院门做个“请吧”的手势,又示意手下带着女人们离开。齐刘海默默站到后面,一个守卫把另一个也被捆着的女人背起来,另一个守卫弯腰去拽莫苒,她蹲在地板不肯起身,却被硬生生抓着脖颈提离地面,会功夫的女人捡起绳索捆她手脚,有点像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