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被自己的衣裳塞住嘴巴,望着头顶红月亮流了半夜眼泪。韦庆丰摸着她白白细细的脖颈,一边屏气息声不敢发出声响,一边心脏跳得比年三十的爆仗还响,从没这么刺激过。
天亮之前他有点愧疚,又怕把人冻坏了,给莫苒套上衣裳,解开绳索,还想给她捂捂脚;谁知这小美人一头撞在墙角,血从茶杯大的伤口往外冒,把韦庆丰吓得心都凉了。
几只那迦嗅到血气围拢过来,被放哨的兄弟们杀了。
那天之后莫苒再也没出现。韦庆丰给她账户打了不少钱,往家送了不少礼物,低声下气赔不是,保证不沾染其他女人,齐刘海等不少姑娘去劝,她统统扔出来,报警,油盐不浸。
现实中能躲着他,“封印之地”可就没办法了。韦庆丰使出手段,总能得偿心愿。他期待着每一个阴历十五的到来,提前半月就开始亢奋,结束半月还在回味。
韦庆丰觉得自己不能没有莫苒,于是重金招揽身手出众的新人郑一民,先是现实里送两套房,又帮对方母亲解决医院,父亲安排闲职,还把队里两个漂亮女生介绍给他。后者果然不负众望,成功护着莫苒通过前两道关卡,之前紧张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韦庆丰直念阿弥陀佛,眼泪都出来了。
就这么掏心挖肺,莫苒居然想逃跑。
是的,她不像很多畏惧忧虑的人们自杀或者自暴自弃,反而琢磨逃跑的事,堪称绝代白眼狼。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被韦庆丰亲自看守,不可能逃出“银獴队”势力范围。
一个想逃,一个不放,堪称情趣,于是韦庆丰带点恶趣味地想,随便你找谁,哪怕是北边联盟老大丹尼尔,我也不惧。
南边四队联盟能和他相提并论的无非骆驼老曹张得心木头,大多数有姑娘了:叶霈太彪悍,打不过;谢岚泼辣货,惹不起;小施招人疼,争不过;木头女朋友刚被那迦杀死,没心情,算了你莫苒还能翻出花来
莫苒真的找来救星那天,韦庆丰大跌眼镜,继而满腹怒火:穷光蛋,干活儿的,长得也平平,哪点比得上我
这种怒火在被樊继昌当众击败的时候达到顶峰:他宁愿同时被四只那迦追杀,也抵不过此时羞辱。
我要把姓樊的碎尸万段,把莫苒弄回来。
于是此时此刻,他就在手机里头对樊继昌说:“姓樊的,既然论江湖规矩,可以,我没二话,今天认栽了。”
电话那头的樊继昌沉默着,等他的下文。事实上叶霈的事情一发生,他就想赶过来,倒被骆镔拦住了:韦庆丰肯定要对莫苒下手,建议他们留在北京,反正来了也帮不上忙。
“莫苒呢旁边呢吧”韦庆丰贪婪地呼吸一口,“我都听见她的呼吸声了,真香啊。”紧接着他把脸一板,“樊老板,莫苒以前是我这山头的,我掏心挖肺好吃好喝供养着,没错吧想不到这妞儿没良心,说走就走。行,我认了,可有一点,转会费你是不是结一下”
明星更换经纪公司、球星更换俱乐部,都得有天价转会费呢,哪能说走就走说出大天也没道理。
樊继昌干脆地答:“你说吧,要多少钱”
就好像他拿得出来似的。韦庆丰早把这仇人查的底掉:普普通通一个维和部队小头目,还得加个“前”字已经退下来了,家里一套房,父母退休金加起来几千块;若不是这一年跟着“碣石队”挣了点保镖费,樊继昌就得满大街喝西北风。
“我们队入会费600万,比你们碣石队贵。”他故意忽略漂亮女生大部分免费,大大咧咧说:“谁让莫苒跟过我呢,我给她开的苞,哎呀,还开了两次,封印之地一次外头一次,这600万就抹了,算是我送她的。”
隔着手机也能听到樊继昌愤怒压抑的呼吸,似乎还有女人抽泣,是苒苒么他舔舔唇,“闯宫市价600万,郑一民这种身手可遇不可求,我给了他1000万;至于一线天你可以打听打听。金老板找的天王队李云帆,一根绳子拴俩蚂蚱,你是知道的,一命带一命金老板现金花了一个亿。”
“樊老板,诚惠一亿一千万,按说应该抹个零,我心情不好,就算了吧,谁让苒苒白眼狼呢”他美滋滋地说着,想起那个被红月光映衬得格外洁白的女生,身体不由自主发热,膨胀。“到处贸易战,经济危机,也甭分期付款了,一次结清了吧苒苒知道我账户,下月阴历十五之前收不到这笔钱,我就得找碣石队算算账,总不能欠钱不还呐”
正说得口沫横飞,一个电话进来,韦庆丰盯着名字发愣:郑一民这哥们不是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么不对劲,白天见面他说过,手机被拿走了,韦庆丰皱起眉。
是个年轻女生,上来就自报家门,岳晓婉。他呼吸一滞,立刻想起郑一民五人的话:本来叶霈就扎手,还有个神出鬼没的陌生女孩子,白驹过隙般蹿到郑一民面前,单掌刺入他肚腹,立刻血肉横飞。
“我想见你。”对方直截了当地说,毫不拖泥带水:“过过招,聊聊天,不伤和气。”
还挺委婉,他冷笑着,以为我是脚底泥,谁都能踩一脚挂断电话,从枕下摸出两柄隐现血光的锋利短刀,用袖口擦两下戴在腰间,袖管藏一枚军刺,最后打开旅行箱隔板,摸出两把手枪、和弹匣。
武功再高,也怕枪子,他踏实多了。
这间酒店家族有股份,算是自己地盘,韦庆丰前思后想,叫人切断电源,监控系统也关了。
就怕你不来。
他沿着道路溜溜达达走到大门,昂然而立,颇有决战气质,四处打量:天刚刚亮,侍者保镖都被打发走,空荡荡冷清清,只有几棵绿树微微摇晃。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身为练武之人,居然被别人无声无息靠得这么近他想也不想握刀回身便刺,可惜刀尖只触到清晨的冷风;视野依然没有人影,韦庆丰迷惑地睁大眼睛,背心又被别人像敲门似的敲了敲。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倒撞回去,使了十成力,毫不意外地撞了个空,随即使了一招大开大合的“夜战八方”,用两把短刀把周围数米防守的风雨不透。
额头汗都出来了,韦庆丰放缓招数,依然看不到敌人踪影,真是压力山大。一只凉浸浸的小手摸了摸他脖颈,电石光火之间,他忽然明白了:对方始终像附骨之疽似的坠在他背后,他进敌也进,他退敌也退。
性命攸关,韦庆丰反而冷静下来,双臂张开表示没有敌意,走前两步,慢慢转身:面前是位十七、八岁的苹果脸少女,大眼睛亮晶晶,仿佛天真无害的邻家女孩;普普通通运动服白球鞋,怎么做到猫儿似的没有声音
“韦庆丰,你是岳小姐吧”他抱了抱拳,行个江湖人士的礼节:“久仰,我和令师姐是老相识了,哈哈。”
对方歪着头打量他,有点得意地说:“我师姐很厉害吧”
“还行吧。”这话怎么接他打个哈哈,忽略过去。“我几个手下,和令师姐妹有点误会,都在江湖漂,不打不相识嘛,改天喝酒”
话音未落,他双手挥动,两把短刀利箭一般朝岳晓婉面孔和胸膛飞射,同时后退几大步,摸出两把端起少女在视野中动起来了。她像翱翔蓝天的雄鹰,又像纵横海底的噬人鲨,须臾之间毫不费力地避开短刀,似乎挥了挥手。
手中两把枪忽然变轻了,他本能去看,发现它们少了半截,自己双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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