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65(1 / 2)

d他前妻惦记上他妈留下这套房,给你李叔叔打电话,说我们住的这套给你弟弟,你李叔叔新得那套房得给她女儿你弟弟和她女儿都是李叔叔生的,不能厚此薄彼。”

虽然不是法律专业,常识还是有的,叶霈头疼:“妈,我叔叔继承的是遗产,等我叔叔去世了,留下的财产才能由我弟弟和他女儿分,现在惦记太早了吧”

“谁说不是呢”妈妈气得不行,停住脚步抱怨:“张口闭口就是她女儿亏了:给她那套房是一居室,现在这套是两居,你李叔叔新继承那套是三居60平的老房子,她就不干了,要到你叔叔单位闹。”

一个钱字当头的女人,令人很是不快。

“妈,这没道理。”她没好声气地强调,“让她闹去吧,去了我叔叔就报警,怕她干嘛想把财产给谁是我叔叔的权利,他要愿意,都给我弟弟也行,都捐出去也行,别人捣乱也没用。”

妈妈却摇摇头,“我打听了,他前妻本来又找了一个男的,没领证,凑合过;年初散了伙,钱也被那人挥霍光了,她女儿刚上职高,饭都快吃不上了。她跟你叔叔说,不给钱,就让她女儿回我们这里连吃带住,以后结婚生孩子都由你叔叔养着,她养不起。要是不答应,就去你叔叔单位拉横幅,找领导,没完没了。”

早年母亲再婚,想带着她去新家,奶奶却拒绝了:听说他前妻厉害的很,还有女儿,霈霈真过去了,日子不好过。让她跟着我,你们走动倒方便。

现在想想,老人家的话挺有道理。

“妈,把叔叔前妻电话给我。”叶霈干净利索地说,从衣袋取出手机,“我上门去,问问她什么意思:想过日子,那就好好过;要是想捣乱,咱们家也不是好惹的。”

这话把母亲吓住了,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张嘴,“霈霈,你怎么,动不动就发脾气你是女孩子,遇事多想想,这是打架就能解决的事吗”又埋怨爸爸,“非教你练功夫,有什么用法治社会,还能上来就抡拳头你打她一巴掌,警察就得拘留你。”

也对,这里不是“封印之地”,生死一瞬,万事凭拳头解决,把前妻教训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八成更麻烦,叶霈只好叹气。“妈,那怎么办你和我叔叔怎么定的”

答案是妥协。“你叔叔说了,他女儿真过不好,他也不踏实。打算把他妈留下那套房卖了,和他前妻说清楚,钱分两份。他女儿那份不能给出去,按月贴补;你弟弟这份我收着。”

“霈霈,你的事妈也惦记着。”妈妈手掌粗糙了些,却柔软温暖,一如童年,“你外公外婆房子给你舅舅,钱给了我。这几年我又添了点,给你当嫁妆。”

接下来听到的数字令叶霈惊讶:母亲薪水并不算高,又生了弟弟,柴米油盐过日子,能攒这么多钱实在太艰难。

“妈,我有钱。”她有点哽咽,喃喃说道:“我钱多的是,花都花不完。”

我现在可是保镖,干活儿的,天天和泥鳅四脚蛇打交道。

妈妈却以为是奶奶留下的遗产,“钱省着点花,别大手大脚。我看小骆不错,你叔叔也觉得好,宋叔叔上次还说,过年叫他过来吃饭。你一个女孩子,要有点女孩子样子,别动不动就抡拳头发脾气”

第三天回到北京,叶霈请赵忆莲吃海鲜自助,弥补不能常常相聚的遗憾。收到檀香咖喱的好友咂咂称赞,“我发现去印度真是去对了,你和那里有缘分,喏,年初还嫌那里乱,现在居然常驻了。”

缘分孽缘吧叶霈腹诽。

毕竟是北京土著,听说她想找靠谱律师,赵忆莲爽快地应了,把自己堂哥的好友推荐过来。

刚好对方有空,下午就和叶霈见了面:北京人,四十多岁,xx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成熟稳重,精明强干,符合叶霈对律师所有想象。

听到她打算立遗嘱,这位叫王云玮的律师很惊讶,赞赏地说:“我们国家对这方面很忌讳,很多老年人都不愿意立遗嘱,遗产官司打都打不完。叶小姐这么年轻就想得通透,真是不简单。哎,话说回来,都像你这样,我们就没饭吃了。”

这人挺有意思,就他好了,叶霈爽快地和他签订合同。

夜深人静,仔细斟酌一番,在纸上默默写下:在北京的房子留给孤零零的小琬,奶奶在世的时候,她场跟着师傅来家里小住,回忆温馨而美好;账户里的钱留给母亲一半,剩下一半给小琬三分之二,骆镔三分之一他比自己富裕得多,留个念想好了。

如果自己死了,也在三天之内举行仪式,大家鞠个躬,上柱香,剩下就该干嘛干嘛。骆镔嘛,继续在加尔各答寻找迦楼罗的身影,王律师联系到他的时候,大概会很难过吧

与此同时,远在加尔各答的骆镔却猜不到女朋友的心思,忙着收拾行李。

明天一早返京的飞机,这个月算是彻底白搭。他心态不错,卡在第三关已经一年多,迦楼罗见过三次,也足足失败过三次,早已习惯了。

好在叶子那边有了进展,不用嘀咕“是不是衣裳不对”,彻底踏实了:女生和糙汉子不同,衣裳胡乱打理完事;叶霈每天装扮得像棵圣诞树出门,回酒店还得水洗干洗手洗,晾干吹风,他听着都头疼。

想到这里,穿着那条草绿条纹长裙的女朋友身影浮现在他脑海,亭亭玉立,美丽活泼地令他炫目,也令他自豪:这是我的姑娘,我的婆姨,站在我身边,又被我抱在怀里。

不知道叶子这次回老家,能不能和母亲继父商量,年底两家见个面明明不是毛头小伙,骆镔依然浮躁:不管行不行,过年总要去南昌,也得带着叶子在西安走走;明年吧,得把婚事定下来,自己准备准备,房子刷刷,买点家具。

婚礼在哪里办西安办一场,南昌也落不下,估计北京得去不少人。以后就留在西安吧,现在高铁飞机方便,时不时去南昌住住,再到北京找老曹喝酒,骆镔挠挠头,觉得日子充实而幸福。

堂叔去世之前还叮嘱,早点结婚,多生几个孩子。就这样,过两年生两个孩子,叶子喜欢女儿,儿子也不错,女儿跟着叶子和小琬学栖霞派绝学,自己带着儿子练自在门功夫。

窗外太阳逐渐落山,骆镔周身热乎乎,心头熏熏然,如饮美酒。叶子给自己生的女儿一定长得像她,黑发随风飞扬,眼睛明亮美丽

我和叶子能有孩子么仿佛一盆冷水泼在头顶,骆镔心头冰冷:进入“封印之地”的人们是不可能生育的,就像绝了根的树,断了流的水。

猴子和妻子结婚十年,也折腾十年,试管都做了十几次,也没能怀上。那天喝多了酒,猴子念叨,做梦都想有个孩子:生命的延续,希望的寄托。

算了,没有就没有,大不了两个人过;现在大城市好多人丁克,就当我们赶时髦了,过几年领养个。

再说,说不定今年有转机,降龙杵冒出来,长虫被我们弄死。骆镔始终记得,丹尼尔和老金算的命,还有跟着朱利安找到的那块石板。

2019年,能否有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