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第一只堵在面前的那迦倒下了,叶霈拔出焦木剑,不等黑血顺着剑锋洒落就狠狠刺入第二只那迦脖颈。偷袭结束了,第三只那迦及时招架,回身猛扑,她灵巧地躲开去。
面对数量远多于自己的敌人,“千万不能分散”乃是常识。左边是昌哥,右边是桃子,叶霈背靠他们,两把焦木剑左右开弓,稍弱些的小余被护在中间,抽空刺出兵器,很是管用。第十三只那迦倒下的时候,院门压力小多了,里面发一声喊,两位穿着盔甲的黑衣人并肩冲出来,喊着“自己人”
是猴子,还有新加入的板砖,只有他们这种人高马大的男人才撑得起那迦盔甲,换成叶霈,走路都困难。
只见厚重盔甲之间刀光闪动,两只挡在面前的那迦立刻倒下了,细看原来两人腰间绑了四把长刀,刀尖向外,杀伤力很强。两人像冲进狼群的猛虎,生生冲出一条血路。
漂亮,叶霈几人连劈带砍,由外到内冲杀进去,顺利和两人汇合。两人满身是血,都受了伤,“快走,里面撑不住了。”
匆匆看了一眼,有十几位保镖护着,不少相熟的客户跌跌撞撞冲出来,老石老孟和波浪卷瑶瑶都在里头。其他人呢叶霈一把扶住波浪卷,后者头发披散,胳膊被割伤了,哇地哭出声男朋友还没回来。
视野里的那迦越来越多,不能再等了,叶霈打个招呼,护在队伍右侧朝东疾奔。尽管有猴子板砖冲锋,逃亡的人们行进得并不快,樊继昌和桃子像两把利刃笔直突破堵在面前的众多敌人,保镖奋力冲杀,叶霈能听到前方嘶喊和利刃刺进的声音。
幸好我有剑,战斗到最酣畅的时候,叶霈满心庆幸。师傅说,本门除了流传千年的鱼肠剑,曾得到两把极其锋利的长剑,配合由岳家枪演变而来的“惊鸿剑”,当者披靡,向无败绩。后来清朝战乱,不慎把两把长剑失落了,祖师郁郁寡欢,日志记载,后人遇到机缘,当另寻神器,光大门户。
仔细想想,四臂那迦挺够意思,送了我两把焦木剑,可惜带不回去。名字嘛不够威风,叫什么好呢她机械地砍断一只那迦手臂,脑海想着:韩世忠将军擅长双手刀,右手刀长,号称“大青”,左手刀短,叫做“小青”,难道我的剑叫“大黑小黑”
小琬的狗狗就叫大黄啊。
割破第二十五只那迦喉咙的时候,黑血喷射叶霈满脸,她顾不上擦,挥剑隔开攻击瑶瑶的狼牙棒;后者一边歇斯底里的叫,一边胡乱挥舞短刀。
距离“丁字庭院”还有多远骆驼在哪里叶霈视线被层层叠叠的那迦挡住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难道满城的那迦都冲过来了,我们的人呢
大概祈祷有效,帮忙的来了:斜刺又有几名黑衣人冲杀进来,喊着“风紧扯呼”,是另一方向放哨的王凯强仙鹤六人。有这几位生力军帮忙,二十多人终于艰难地冲进“丁字庭院”,四、五人重伤,三名减员,人人身上带伤。刚进院门,猴子和板砖就倒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断后的王凯强和樊继昌四人回身堵路,和外面那迦僵持住,双脚被推的逐渐后移。
得拼命了,叶霈朝院角疾奔几步,拽着垂挂下来的红藤蔓蹬墙而上,敏捷地翻到墙头;今晚刚刚进入封印之地,老曹就派人将三处备用地点准备停当,挂绳子是最基本的,果然派上用场。
朝同伴喊一声,小余高高递起一只长矛,接过来顺着狭窄院墙奔到门口,叶霈毫不客气地当头刺落。一只那迦脖颈很快被刺穿,第二击却被闪开了,敌人很快发现她,伸着胳膊想还击,可惜院墙太高,压根够不到她。对面桃子也抄着疾刺,有点像打地鼠。
尽管有两人帮忙,那迦死伤很大,樊王四人依然顶不住了。叶霈朝着里面喊,“别磨蹭,快”
盔甲防御力极强,穿脱实在麻烦,瑶瑶和波浪卷吃力地扳着猴子身上的盔甲,有点像乌龟蜕壳,好不容易才脱下来,另两个客户也手忙脚乱帮板砖。至于老石老孟,已经顺着绳索往墙,爬墙已是轻车熟路。
不行,顶不住了,叶霈焦急地想,再一回头,庭院地面空空荡荡,自己人都逃上墙顶,顿时安心。
说时迟,那时快,樊继昌和王凯强双臂使出全力,仙鹤和另一人转身就跑,冲到墙角抓着绳索往上攀;就是现在院门两侧的叶霈桃子双双把手里的长矛交叉刺落,堪堪挡住那迦一秒钟,樊王两人趁机松手后退。
十多只那迦潮水般朝里挤,却被从庭院四面八方射来的长刀短剑阻止住二十多名安全的队员扔出手中武器,只好眼睁睁看着樊王两人抓住绳索,两把升到高处。
墙头只有半米宽,冰冷坚硬,并不是休息的好地方,不过叶霈并不嫌弃。总算能歇口气,她毫无形象地躺在墙头,看着头顶逐渐低垂的月亮:再有半个多小时,天就快凉了。
对面桃子正朝那迦吐口水,伸指大骂:“龟儿子,砍你脑壳,狗日的”
要是那迦能被骂死就好了,有桃子在,整只“碣石队”都安全了。
有他鼓励,老石老孟气哼哼解开衣裳,朝墙底那迦小便,嘴里骂骂咧咧;平时总是躲着,轻易见不到敌人,今天总算出口气。
不知是不是被侮辱了,那迦仰头呆呆望着众人,突然行动起来:一只那迦奔到墙底,另一只青蛙似的跳到它肩膀,靠着墙站稳,覆盖黑鳞的面孔顿时高了许多,第三只那迦也开始冲锋。
不能让我们多歇歇叶霈顾不得骂,在墙头站稳身体,大多客户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差点跌下去。
“撤吧,别闲着。”王凯强指指连接在一起的三栋房屋,能被选为根据地,这里四通八达,很方便分散撤退。
看看大本营方向,依然火光冲天,叶霈喊道:“骆驼呢老曹他们”
答话的是猴子,尽管套着盔甲,他依然受了不轻的伤,鲜血止都止不住。“老曹在呢,带着人从后面撤,乙字庭院,骆驼没看见。”
这么兵荒马乱,不可能没看到,骆驼又不是躲起来熬到天明的性格,叶霈心里沉甸甸,踮着脚尖朝大本营张望。
他安然无恙么
对面一名老队员愤怒地喊:“是姓韦的,银獴队他们,把那迦引过来的,我看见了。”
韦庆丰这帮混蛋我们顾不上找他们算账,他们反而挑衅
叶霈愤怒地紧紧握住剑柄,照着脚底越来越高的那迦刺落,后者失去平衡,很快跌下去,连带着垫脚的两只也摔得很狼狈。
还想砍我的腿没那么容易,她随手玩个剑花,把长剑背回后背。“我回去看看,你们撤吧。”
做为分享秘密的“一线天”搭档,桃子什么也没说,敏捷地越到屋顶,平躺着喘息的樊继昌显然也等不及了,由老孟用绑带勒紧肩膀伤口,旁边老石脑袋破了,血糊糊的很可怖。
王凯强看看受伤的两名队友,说,“我和仙鹤走一趟吧,剩下的就别动了,赶紧撤。”
换到平时,受伤的队员会被那迦不停追杀,放到今天就不算什么了,何况天快亮了。
墙角叠罗汉的那迦越来越多,不停被人们打倒,又孜孜不倦地重新开始,机械固执地令人心悸。
来的时候浴血冲杀,回去再这么拼就是犯傻了,叶霈跟着同伴顺着街边疾奔,随时融入夜色。好在那迦都被大本营吸引过去,几人行动又快,并没遇到阻碍。
几分钟之后,叶霈双脚发软,几乎不敢前进:视野里满是活人和那迦尸体,庭院大门被摞起来的那迦盔甲死死堵住,敌人一时冲不进去。
怎么这么多我们的人都不,不对,除了我们放哨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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