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80(1 / 2)

d也逃不掉,于是迈开脚步朝着战团疾奔,途中拔出焦木剑,一左一右专门砍它支撑身体的尾部。

记得骆镔大鹏遇到的那只四臂那迦,也是被砍掉尾巴之后才失去上天入地的。

远处观望还不觉得,离得近了,弯来绕去盘在脚边的大段蟒蛇尾巴可真恶心,她沉住气,两把焦木剑舞成两团黑旋风,逼得郎君蛇不断退却。它不少精力被红头发牵扯住,再躲避叶霈很有点被动,突然长长身躯朝着她暴卷而至,如同一道遮天蔽日的龙卷风,

这是蛇类动物杀手锏,只要被卷在其中,就只有活活勒死一个下场,可怜的老曹就是例子,哪怕非洲丛林的鳄鱼狮子等猛兽也得退避三舍。

可惜临近年底,怪物这些杀手锏被大家翻来覆去研究透彻,背也背的熟了。只见叶霈不慌不忙,双脚不丁不八站稳,两把焦木剑贴住胳膊外侧,整个人如同木桩半秒钟之后,一人合抱粗细的蛇尾把她紧紧箍住,刚想发力猛绞,就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松开了。只见鳞片碎落,两个像婴儿嘴巴似的伤口赫然绽开在蛇躯中段,鲜血四处飞溅。

哼哼,活该,我的剑可不是好惹的,叶霈乘胜追击,趁着它血肉模糊的尾巴移动慢了许多,一个箭步冲过去,右手焦木剑把它牢牢钉在地面。

一直像猎豹般敏捷地跳跃进攻着的红头发大喊“wedone”,更加埋头猛攻,接着一大串污言秽语,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叶霈很怀疑郎君蛇压根听不懂英语。

这算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是我们桃子在,估计就轮不着他打嘴仗了。叶霈这么想着,右手不敢松开,左手抡起另一把剑刚想发力,忽然眼前艳丽缤纷,如在百花丛中,长着翅膀的小蛇漫天飞舞,红信翻飞,鼻端甜腻腻,一只半人半蛇的俊美男子缠上身来,在耳边吹口带着腥膻的热气

又是幻觉毕竟刚刚经历过,叶霈模模糊糊明白一点,左手一把握住焦木剑,如同握着寒冰,寒意随着伤口进入四肢百骸,鲜血四溢的同时幻境也消失了。

只见红头发刚把倒转的黑刀从自己肩膀拔出,也清醒过来,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狠人。他身后不远处却传来倒地扑腾的声音,是个金发黑衣人,显然是他的北边联盟同伴。只见那人满脸销魂痴笑,双手顺着自己衣襟钻进去,叶霈厌恶地挪开目光。

“菲菲”霍然回头,桃子不知什么时候就横在几米外的地面,双眼望天,满脸都是欢喜。

这个笨蛋,“一线天”都没过,就跑来添乱。虽然嘴里暗骂,叶霈心里却明白远处围观的桃子不放心自己,特意赶来帮忙,顾不得多看,左手焦木剑对准蛇尾伤口连劈几下,顿时把它硬生生砍成两段。

还不错,焦木剑能克制它们。

接下来的战局,毫不意外地向活人方面倾斜:断了尾巴的郎君蛇抵抗不住叶霈和红头发的联手夹击,不时试图用美妙歌声把他们引入幻境,又被有了经验的两人接连破解,终于到了绝境。

潜游在无边无际的黑海是什么滋味每年一度“一线天”,就是你们吞吃活人的机会么我亲眼见过的那只美女蛇,是不是你的情人摩睺罗伽有什么奥秘这些问题叶霈统统没能问出口,毅然用焦木剑穿透面前这位美男子的胸膛;同一时间,红头发也刺穿对方的背脊。

总算拿下了,她不敢多耽搁,奔回不远处桃子身边。用焦木剑贴住他脸颊,再掐几下人中,这位四川汉子总算清醒过来,揉揉眼睛,“啊”的一声坐起身。叶霈以为他要骂街,出乎意料,桃子却沉默地塞过绷带给她裹着掌心伤口。“见血了,扯呼。”

“whoareyou”叶霈大声说,右手做了个举杯饮酒的手势,自我介绍:“碣石队,叶霈。”

对面红头发扶着昏头转向的金头发,抬起单臂做了个挥舞东西的手势,有点像哈利波特里的魔杖。是“巫师队”,队长是老熟人朱利安,半个自己人。“奥朵”他说了个拗口姓氏,果然提起朱利安名字,又强调:“rettygir,ihavesawyoubefore。”

以前见过我什么时候我没去过北边啊难道是我和骆驼跟着崔阳几人去找马克麻烦那晚叶霈胡乱猜测。

此地不可久留。事实上,按照老曹和骆镔的说法,就像猛兽各有势力范围,每年年底随着海水进入城池的怪兽也从不聚拢一处,而是四散游走,捕猎活人,所到之处,那迦也有顾忌,不敢靠近。否则几人打斗半天,早被那迦包饺子了。

四人互相打个招呼,头也不回地顺着来时方向撤退,只留下带着余温的郎君蛇尸首,视野中四面八方的那迦越奔越近了。

此时此刻,骆镔也忙着逃命。

如果采访一下这位新晋队长,进入“封印之地”两年,最恨不得除之后快的是谁骆镔一定会说,折损不少弟兄的四脚蛇第三,害死老曹的人面蟒排在第二,韦庆丰以压倒性优势占据榜首。

妈的,简直阴魂不散,上月害了不少兄弟,老曹也壮烈了,今天又来捣乱。幸好早有防备,月亮刚刚朝东方下坠,东边放哨的两人就发觉敌人偷袭,及时示警,被躲在院墙的王瑞带人抓住了。

按照大家思路,就地处决,给兄弟们报仇,骆镔却拦了拦,打手势把这四人用藤蔓捆得像粽子。杀了脏自己的手,可以威胁韦庆丰,最不济还可以引开那迦。

他来的迟,听老曹说,往年年底,个别一心求活的队伍把没有反抗能力的无辜散客绑了,遇到危险扔给怪物和那迦,自己趁机逃出生天,算得上心狠手辣。

这么丧心病狂,活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如同行尸走肉;还不如痛痛快快战一场,博一条生路,骆镔摸摸腰间漆黑弯刀。

叶子那边怎么样如果有事,肯定回来送信了,遥望“丁字庭院”的骆镔不由自主微笑着,亲爱的女朋友成了衔着书信的青鸟,哎,可惜途中实在危险,可别出事才好。

什么东西他突然抬头,眼瞧着一连六、七个物事随着抛物线被扔进庭院,发出的动静在寂静夜色非常响亮。是那迦头盔和盔甲部件,还有刚刚被卸下来的活人胳膊、腿之类,血淋淋洒在地面。

不少客户差点吐出来,惊恐地互相依靠。

妈的,又是“银獴队”,己方在明敌人在暗,又损失不少人手,尽管派出队员放哨,也不能守住附近所有庭院。

骆镔大步冲到院门张望,只听脚步霍霍,三、四只那迦朝着这里冲来,就像发现猎物的秃鹫。

“我和大鹏朝右前方走,把它们引开。”保持沉默没什么意义了,他疾声说,“老丁,劳驾你守着屋顶,还有凯强仙鹤,防着韦庆丰偷袭;王瑞跃哥,你们带着大部队从后面撤,奔甲院,我们脱了身和你们汇合。”

大家都应了,和自己队友站在一起,刚才还沉默压抑的庭院顿时无声地忙碌不休。

眼瞧着骆驼、大鹏带着樊继昌四人从院门冲锋出去,带着不断增多的那迦越走越远,立在屋脊的丁原野带着五、六个人分散警戒,王瑞和刘文跃也不停挥舞胳膊,带着客户们来到庭院角落,墙面并列垂挂四根绳索,无声地说:“上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