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83(2 / 2)

信中说,身外之物都是老曹的,现在老曹去了,物归原主,请骆镔妥善处理,并入“碣石队”财产;另外有个存着500万的账户,单独留给父母和弟弟,前提是对方不阻碍过户,否则就一并留给队里。另外,请骆镔帮忙,把自己葬在老曹埋骨之地。

她和家人关系这么差仔细想想,前半年忙忙碌碌,彼此接触不多,后半年闲暇多了,才和几个女生熟识不少,叶霈很是唏嘘,看起来骆镔也不好受。

不得不说小施很了解家人,前天律师找到他们的时候,住进小施别墅的施家人勃然大怒,不光把遗嘱撕成碎纸,还把律师打了出来,后者只好报警。

还好律师经验丰富,遗嘱也无懈可击,该冻结冻结该起诉起诉,开始走法律流程了。

骆镔咳了一声,声音沙哑,“放心,法律顾问也不是吃干饭的。老石知道吧,人家就是干这个的。”

有时候“碣石队”就像百宝箱,方方面面的人才总能带来惊喜。新进入队的香港人吕家明就说,io方面的事情可以咨询他,大家面面相觑,上市什么的简直是下个世纪的事情。

叶霈“嗯”一声,放松不少,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前方一辆辆汽车在视野中越来越小,也有不少被自己追及、超越。

有点像人生,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

还好并不孤单,她轻轻握住身畔男人的胳膊,对方回握过来,力道很大,剩下的路程再也没有松手。

七月份“一线天”尽头,发现必须在斋浦尔待上相当长一段时日的时候,叶霈心满意足:大名鼎鼎的玫瑰城粉红城浪漫之都,年初匆匆一游很是不舍,这回好了,能好好游山玩水了。

时隔小半年,她决心收回这句话,转而着实头疼:每天清晨开工,五个地点轮番打卡,傍晚准时收工,练功聊天煲电话,日子过得机械麻木犹如嗒嗒作响的钟摆。

琥珀堡不止一位当地人和导游好奇问叶霈,为什么天天都出现叶霈只好信口开河,自己对这座美丽城堡一见倾心,又喜欢大象,打算记在脑海,回去画下来。鬼知道他们信不信。

相形之下,月亮水井的人们就很不友善。普通游客还好,守卫和村落当地人对她十分畏惧,叶霈走到哪里,警惕的目光就跟到哪里,生怕她再“发病”。上次被迦楼罗附身、以至于被她撞下水井的那个倒霉鬼更是见到叶霈几人就躲得远远的,仿佛见到瘟神。叶霈很是歉疚,每天都尽量多的买下村中特产,回到城里再送给乞丐。

就连午餐菜谱都纹丝不变,就是山珍海味也腻了,李俊杰和桃子索性单开一桌,今天咖喱明天烤鸡后天飞饼,令她很羡慕。还有件有趣的事,几位侍者格外热情,开始以为是小费的原因,有一天叶霈偷听到他们郑重地说,自己暗恋老板,只是不敢表白餐厅老板是一位大胡子中年印度人,有点像我不是药神里的印度药商,真是莫名其妙。

我兼职个导游吧中英文都ok,业务精湛,独立带团,她苦中作乐地想。

迦楼罗和摩睺罗伽不知去了哪里,面也不肯露,叶霈很是沮丧,这种随时随地都警惕着,却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太痛苦了。

并不是所有人运气都这么差,12月份第三个周末,远在那格浦尔的樊继昌幸运地遇到迦楼罗化身,可惜失败了,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触“捉迷藏”关卡。

“就差一点。”他在微信群里讲述,惋惜之情溢于言表:“当时后面有两个人,路上车开得快,我没敢用全力,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大家七嘴八舌安慰,大多是“这算什么来日方长”之类,不少人提供自己倒霉遭遇,还没见过迦楼罗的猴子发了一串“”叶霈由衷赞叹:“起码衣服穿对了。”

用桃子和李俊杰的话说,叶霈那条条纹裙子已经成了斋浦尔一景,招摇过市相当醒目居然这么夸张也没法换衣裳,她头疼的很,晚上向骆镔吐槽。

说到远在北京的骆镔,也诸事缠身:和张得心孟良等人接连开会,又联合北边联盟商议,年关不好过,存亡在此一举,不联手是不可能的。

骆镔说,上次和叶霈联手杀掉郎君蛇的红头发奥朵,是朱利安队伍主力,混迹“封印之地”两年,生性狂放洒脱,人很懒散,身手比朱利安好多了,却不肯夺权或另立山头,挺有意思的人。

叶霈对他的骂战印象深刻。

周末聚会的时候,谢岚郁郁寡欢,喝了不少酒,叶霈不得不拦着她:“佐罗队”日子并不好过,上月死伤的十三人倒有一大半是他们队员。

“一个那么长的怪物,两头都是脑袋。”她喝了点酒,伸着胳膊比划给她瞧,“就跟蚯蚓似的,砍断了还能接上我砍呀砍呀,砍不断,连散客都拿着刀上了”

“霈霈,你说,我们这干嘛呢”她两颊通红,眼睛发直,很有点歇斯底里,声音高的能掀翻屋出去谁信啊跟sb似的。”

叶霈想不出安慰的话,紧紧拥着她肩膀,“在呢,我在呢,啊”

谢岚双脚蹬地嚎啕大哭:“老曹没了,小施也没了,啊啊”

若不是顾忌神经质的韦庆丰,“碣石队”早就合并两支小队,转而和“佐罗队”靠拢了。

说到“银獴队”,依然没有消息,仿佛隐藏在草丛中的五步蛇,随时蹿起来咬人一口。

下月遇到他们,哼哼,一定新账旧账一起算,叶霈恨恨地想。

距离2020年只有三天的时候,从新德里聚会归来的叶霈贴张面膜,打量镜中的自己:长了不少的黑发刚刚修剪过,看着还不错。换条鹅黄纱裙,戴上新买的宝石耳环,走到酒店大堂的时候桃子李俊杰连连鼓掌:可算不是圣诞树了。

真不会聊天。“过元旦嘛。”

临近年底的缘故,机场很是拥挤,天南地北的人们拎着行囊步履匆匆,乘坐银色大鸟飞往更遥远的地方。

前一分钟偷偷涂唇膏,后一分钟从拥挤的出站口发现骆镔的时候,叶霈使劲挥舞着胳膊,朝着他飞奔过去,后者把箱子一放,张开臂膀迎上去。

“霈霈真是,不一样了。”留在原地的李俊杰回忆,略带感慨。

桃子没说话,想起年初,骆镔把两人叫到一起,介绍两句就说起“一线天”的事:“你俩最合适,赶紧练起来。话说在头里,以后还指望你们干活儿呢。”

那时的叶霈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沉着冷静,不露声色地打量自己,双脚站稳,伸出右手:“叶霈,请多指教。”

哪像现在,双眼明亮,满脸幸福,出门还洗头发换新衣裳,要给久别重逢也就半个月的男朋友最好一面

这人呐,总是会变的,桃子苦涩地想。“你明天走”

李俊杰掏出根烟,“嗯,回家歇两天,1月2号就飞过来,你呢”

桃子朝南指指。“我找老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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