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93(1 / 2)

d上屋顶。

大鹏、丁原野、王瑞、刘文跃、猴子、河马、板砖一个又一个通过三道关卡的人们上前,轮到叶霈自己,也跟着站在墙顶。只通过“一线天”的王凯强和仙鹤挥舞胳膊,也跟着上来,比划着打算“送一程”。

看看头顶月亮,叶霈朝桃子和樊继昌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地抓着绳索跃下围墙,朝着皇宫方向奔去。

拼命的时候到了,只要拿到降龙杵,杀死摩睺罗伽,我们就解脱了,爱去哪里去哪里,想干什么干什么,再也不用到这个倒霉地方来了。

叶霈这么告诉自己,握紧冰冷的焦木剑,望向队伍最前方的骆镔;厚重血光笼罩着他,却阻不住他迈开的步伐。

老天保佑,是不是福哥的佛珠也有点功效无论如何,我们都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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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2020年1月9日,封印之地

通往皇宫的道路叶霈走过很多次,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小心翼翼却满怀希望,心脏砰砰跳动,仿佛前方有阳光和露水和情人的热吻。

尽管希望渺茫,之前南北联盟开会的时候,依然把“降龙杵出现”备选方案的集合地点定在正西庭院,讨个吉利也是好的,果然效果不错。

这里是我第一次看到皇宫的地方,攀在墙顶的叶霈想。一座通体漆黑的圆顶宫殿静静矗立在数百米外,仿佛和地面融为一体的上古巨兽。一条蜿蜒如蛇的溪流环绕着它,溪边每隔几米便生着一棵棵笔直挺拔的树,枝叶微微摆动。

落回地面,她朝着院角那尊小小的金翅鸟雕像拜拜,迦楼罗大神,一定保佑我们平安。等我们出去,天天给你进香上供

视野里的人们越来越多。“佐罗队”到了,叶霈看到张得心和木头,谢岚也来了,紧紧搂着张得心胳膊;“天王队”孟良满脸都是惊讶和不可思议,仿佛还在梦里;“公牛队”丹尼尔表面还算镇定,却不时围着庭院团团转,活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巫师队”朱利安也在,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挥舞着手臂;刚刚分手的“湖人队”詹姆忙着向骆镔致谢。

咦本队客户杜延年居然也在,这位可是下半年才进入“封印之地”的新人,出手豪爽大方,和金老板有一拼;其他客户都是一位保镖,一对一贴身服务,这位杜延年则朝老曹索要四位。人手不足的原因,后者只安排两个,当然保护费也是双份的。

香港人吕佳明跟在后头,耷拉肩膀步履沉重,有点像上了断头台的囚犯。

他们想借助我们闯进宫殿的东风,通过第一道关卡。

“封印之地”有个尽人皆知的秘密,关于第一道关卡,每年有两次机会:年中南北联盟组织一次,价高者得,运气好的话,十个人有三、四个能活下来;年底那次却如水中月镜中花,机会渺茫。

杜延年和吕家明并不是唯二。随着队长们召集,打算冒险的新人聚集在一个角落,数数超过二十个。都是聪明人,跟着我们走一趟可比明年年中跟着新人们强多了,叶霈想。

时间紧迫,开始分工。尽管不少没能通过第三道关卡的队员赶来援手,比如王凯强和仙鹤,引走那迦的队员依然不够。

还不到二十个几位队长有些头疼。其实这些人弄出巨大动静,也能吸引不少那迦,可惜临进年底,敌人数量倍增,火力过于集中,再把几只海兽引来,这些人就死定了。

帮忙还行,面临生死,谁也不愿意当炮灰。

“碣石队”十三人围成一圈,谁取降龙杵谁跑路

我不用选,叶霈这么想着,和猴子并肩倒退两步,骆镔想了想,也退两步,伸手反复两下,示意抽签。

能站在这里的都是主力中的主力,倒也干净利索,几秒钟之后,王瑞、丁原野等加入前进的队伍,大鹏板砖河马等负责吸引火力。

接下来的时间琐碎而漫长,诱饵们商量着方向和撤退计划,还有人忙着挂绳索,闯宫的人们则活动手脚,准备战斗。

院门传来动静,防守的人发出警告,随即停止了:是活人。

十几个披着血光的黑衣人沉默着走进庭院,领头的消瘦高大,很有些眼熟:是“银獴队”副队长大池,“碣石队”伤亡惨重、老曹惨死那天,他也在场。

第一个冲上去的是大鹏,离的远些的骆镔则下意识拔出弯刀。

挨了大鹏狠狠一拳的大池抹抹嘴角血迹,高高举起胳膊,伸出三根手指。

默默拔出焦木剑的叶霈开始庆幸,没顾得上找你们算账,倒自己来了。韦庆丰呢她在人群中寻觅,这人早早通关了啊身手不错的新人郑一民也不在,倒并不奇怪。

血债血偿是一句古老有效的话,可惜,2020年1月9日这一晚并没能付诸行动:北边联盟三支最大的队伍挡在剑拔弩张的两队中间,丹尼尔神经质地张大嘴巴,指着天上似乎泼洒鲜血的月亮,又指着不远处的皇宫:

年关了,三道关卡,降龙杵。

就连朱利安也固执地拽住骆镔肩膀,任凭后者沉默着猛力冲撞,也不肯退后半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张得心松开抓住丁原野和刘文跃的手,大力击打胸脯,朝“银獴队”众人划了个圈,满脸鼻涕眼泪,像是在说:先过了今晚,再给兄弟报仇。

“过了今晚”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像夹杂着草木清香的春风,带着勃勃生机,拂过每个人心头。

叶霈视线模糊,眼睁睁看着丁原野沉默,王瑞左顾右看,骆镔仰头看天,推开身前一堵墙似的朱利安,大步走到自己面前。

她搂搂他肩膀,用大拇指指指自己:不怕,有我在。

几分钟之后,广场西方边缘突然响起叫骂声和钝器击打墙壁声,犹如平地一声雷,打破寂静无声的夜晚。

一只只顶盔披甲的那迦从四面八方朝那里聚集,犹如嗅到血腥的鲨鱼,活人们自然不肯坐以待毙,呐喊着越奔越远,游鱼一般散入大街小巷。

偌大广场空空荡荡,视野中没有活动的敌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