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106(1 / 2)

d话虽如此,韦庆丰安排人手,偷袭叶霈的时候叶霈是骆驼的女人,骆驼是樊继昌靠山,郑一民还是义无反顾。

敢到我们地盘撒野,就别怪我们下手狠,这是大多数“银獴队”队员的想法。

进入“封印之地”第二天,郑一民就得知规则,哪里发生的事情哪里解决,就连崔阳也不能在现实世界追杀丹尼尔等人,如今统统顾不上了。

看着叶霈骑着自行车越来越近,暗影里的郑一民带着几人摩拳擦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怎么说呢,也不能要她的命,带走当成谈判筹码,把莫苒换回来才是真的。

好虎敌不过群狼,郑一民势在必得,前提是叶霈单身一人就好了前一秒钟,姓岳的小女孩还小心翼翼把吉野家外卖和汉堡王系在车把,生怕掉下去摔洒了,后一秒钟就鬼魅般欺进郑一民身前,单手利刃般刺破他肚腹,肠子血淋淋流出来叶霈在旁边喊,别伤他命

其实叶霈挺厚道,郑一民庆幸。

余下两、三个月,郑一民是在病房度过的,回顾回顾来时路,思考思考人生,顺便遗憾:姓岳的小女孩怎么没进“封印之地”呢对付个把四脚蛇不成问题。

消息纷至沓来:医生宣称他必须静养数月,不得移动,没法出国,更没法尝试“捉迷藏”;失去筹码的“银獴队”谈判破灭,反而受到“佐罗队”“碣石队”“天王队”重重压力,韦庆丰一怒之下,号称加入北边联盟,也不知是真是假;打伤自己五人的叶霈和姓岳小女孩安然无恙,被骆镔托人弄了出去,连案底都没留下;莫苒和樊继昌双宿双飞,就差拜天地了。

很难说哪个更令郑一民愤怒。

大池到病房找他喝酒他自己喝,郑一民只能喝水,聊到韦庆丰,无可奈何地说:丰哥疯了,带着我们和老曹骆驼玩命,妈的,眼看年关了。

末了感叹:丰哥不缺女人啊,为了个莫苒,至于的么

郑一民也想不明白。

现实世界躺病房,阴历十五只能看月亮,郑一民难得清闲。队伍不少人探望,爹妈更是天天来医院报到,成年之后从没这么亲近过。老两口闲的没事,和护士护工聊起他小时的事,什么数学老师夸他脑瓜好使,同桌二胎都生了,郑一民恍如隔世。

短短数月,“封印之地”变故不少,崔阳马克同归于尽,碍于年关将近,丹尼尔居然忍住了;本队努力没有白费,“碣石队”死伤惨重,老曹被人面蟒绞杀,当时被抓的韦庆丰大池也逃过一劫;莫苒依然处于“碣石队”羽翼之下。

年关来临之前,郑一民伤势痊愈的七七八八,应该能自保了。

于是韦庆丰来了,面目狰狞恶毒,令他有些陌生:“民哥,跟我走,干票大的,把姓樊的揪出来。”

郑一民颤巍巍指指伤口,遗憾地说:“不太行,我得再缓缓,耽误大家的事就麻烦了。”

这也是应该的,韦庆丰看他几眼,转身离开了。郑一民坐回床铺,望着母亲煮的皮蛋肉松粥和父亲买的苹果香蕉,半天才按通大池电话:“年关到了,稳妥点吧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来日方长。”

摩睺罗伽可不是好惹的。

听起来大池也很头疼,长吁短叹,“我t也不想,拦不住,多说几句就翻脸,上次还和我动手。”

当当病号也不错,踏踏实实留守大本营,拼命的事情交给别人。远处传来厮杀声,郑一民和同伴警惕着四周,丝毫不敢大意,祈祷时间过得快一点,更快一点。

月亮升到头顶的时候,空气弥漫着奇异味道,有什么从未有过的事情突然发生了:某位通过三道关卡的老队员脚下一滑,居然从屋顶滑了下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另一位伏在墙头放哨的老队员也蹭地站起身,喝醉酒似的摇摇摆摆。

用不着他们说话,郑一民就本能地睁大眼睛,难道

果然是降龙杵。两位老队员激动地拥抱着,眼眶都湿了,给众人比划几下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上次是2012年,今天2019,相隔七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才把传说中的降龙杵、对付摩睺罗伽的杀器召唤出来

郑一民脑海中闪过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听2012年先行者说,皇宫地窟里的七宝莲并不稳定,偶尔无缘无故藏起一棵;如果有人能找出这棵失落的珍宝,就证明这个人受到迦楼罗青睐,福缘深厚,李文轩自己就是幸运儿之一。

难道那个叶霈郑一民不敢相信,却也没什么不信的理由:姓岳小姑娘那么彪悍,犹如逝去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当师姐的牛逼点也不稀奇。

有人轻手轻脚蹭到他身旁,写两个字,居然要上厕所。什么时候了不知道提前一天就不能喝水么味道招来那迦怎么办郑一民想发脾气,却又忍住了:眼前女生叫杨楠,清秀白皙,大眼睛,挺讨人喜欢,却也算不上顶级美人。年中才入队,打听个把月想走,队伍也没阻拦大多数时候韦庆丰还是有风度的,去留随意,莫苒是例外,那个小白不知怎么回事,家里没钱,还是留下了。

从那迦手里救下杨楠那天,郑一民也在场。女孩大概想找个靠山,总和他套近乎,没少去医院探望,每次都捧着花束水果,自说自话地认他当大哥,还哄得他父母很开心。郑一民原打算伤势复原就把她收了,这么一来倒有点不好意思。

郑一民只好给同伴打个招呼,带杨楠攀墙离开。嘶,伤口还真疼,他不敢走远,找到附近隐蔽处,自己守着,女孩缩头猫腰进去了。

归程还算顺利,避开那迦耳目走走停停,大本营就在前方。伏在墙头的郑一民突然僵硬,仿佛泥雕木塑:血红月亮当头映照,放哨的吓得呆了,一位少女跌跌撞撞冲进落脚庭院,四臂那迦不紧不慢在她身后游动,蟒蛇尾巴上的鳞片被映成血红。

能动弹的时候,郑一民什么也没说,默默溜下墙头,靠着冰冷墙壁。杨楠哆哆嗦嗦依偎在他肩头,眼泪流个不停。

那晚惨叫、打斗、呼喝声传出很远,血腥气四溢,不止一只那迦奔过来,也有脚步闯出去。有一阵身边女孩哭出声,郑一民不得不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胸膛都被打湿了。

“银獴队”的故事就此结束过半,余下少半,郑一民是从大池等人口中得知的:当晚降龙杵出现,十多位原本潜伏“碣石队”周围的“银獴队”老队员激动万分,立刻朝着皇宫西侧进发:虽然虚无缥缈,历年开会的时候,南北联盟还是将此处设定为集合几点,图个吉利也是好的。

唯一例外的是韦庆丰。这位队长红着眼睛,遥遥指着“碣石队”,不肯离开半步:樊继昌没能通过三道关卡,莫苒也没有,哪里也去不了。

大池和他激烈争辩,挨了韦庆丰重重一拳。他擦擦嘴角血丝,头也不回走远,十多位同伴不声不响跟在身后,韦庆丰孤零零留在原地。

韦庆丰就这么死了。听说当时樊继昌站在屋顶用弓箭攻击海兽,韦庆丰偷袭,双双滚下屋顶,具体情形谁也没看到,活下来的只有樊继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