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影吃痛,身子略微缩了缩,察觉到她的力道不小,眼中浮出点儿无奈来。
不知为什么
经过了上个世界梦境里那些变-态的画面之后,她现在好像已经很习惯地面对魏沉璧意识世界里的生死了。
只是
这人到底是来折磨她的,还是单纯地想吃她?
江静影感觉到自己的锁骨都被她咬的发疼,正以为她是想将那块锁骨咬破的时候,那人又忽然停了动作。
茫然地睁开眼睛看了下天花板,江静影隐约察觉到自己身上这人有些不对劲,咬完了自己就没动弹了,只是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身前那人睁开一双格外清明的眼睛,恍若拨开山间迷雾、露出清冷寒泉。
魏沉碧察觉到自己此刻正压着人,甚至还在人家的脖颈上咬了这么明显的痕迹,眼睛里情绪不由深了深。
说好的不许纵-欲
魏沉白竟然又违反规定。
但
这次好像不大一样。
想到先前心中情动,将她从休息中惊醒的样子,魏沉碧皱了下眉头,慢慢地从江静影的身上起来,等到看清眼前这人的时候,她颇有些讶然。
如果她没记错,这应该是先前的一个大主顾家的千金,若她没记错的话,是姓江?
魏沉白究竟放肆到什么人头上来了?
江静影眼见着跟前的人好像表演终极精-分一样,从方才聒噪暧昧的喋喋不休,到咬了自己一口之后突然冷静下来,就连眼神都是一副暗含深沉的样子,有心想问一句怎么了。
唔声发出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还黏在一块儿。
听见她的动静,魏沉碧即刻抬手解了她的术法,才刚说出抱歉两个字,就听见了房间对面的动静:
小江老师?
两人对视一眼,魏沉碧还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江静影却眨了下眼睛,慢慢地提醒了一句:
魏老师,我们好像要开工了。
剧组内。
王导和张导经过一晚上的商量,决定把这个剧本里江难遇到灵异事件的反应通通修改一下,毕竟很明显江静影这小姑娘是演不出来尖叫受惊过度昏厥的连锁反应。
也就魏沉白还能再调-教一下,作为一个新人来说,她的表现还是可以的。
见到两位主演一前一后地走来,王导招了招手,张嘴就甩了个关怀三连:休息的怎么样?早餐都吃过了吗?今天的台词都熟了吧?没问题的话,我们就赶紧换衣服化妆准备开工!
话刚说完,他就注意到了魏沉白的神情不对,不由纳闷:魏老师,你今天怎么了?起床气么?脸色这么差。
江静影也跟着看了一眼魏沉白的表情。
很快,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想到魏沉白是个连影子都能分出小黑的人,她就隐约猜到这人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如今想来,换个人格,或者干脆换个人,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嘛。
至于被点名的魏沉碧。
她现在大概明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很显然,魏沉白这次留给她的摊子,有点儿难解决。
除此之外,这地方的风也不太对劲。
魏沉碧拧了下眉头,有心想知道这剧组是这么回事,面上却礼貌而客气地应了一声:没有,导演,我很好。
王导心说就你那张写着突然被人欠了五百万,醒来还发现自己被对象绿了的神情,连根汗毛也和好字不沾边啊。
他轻轻咳了咳,拍了拍手道:那你笑一个我看看?
魏沉碧:
从来只有别人对着她安南魏家笑脸相迎的时候,何况玄学世家要的不是多能曲意逢迎,而是凭真本事。
听见王导的要求,毫无疑问,魏沉碧做不到。
王导摇头叹气:唉,魏老师咱们这样可不行啊,我要的两个女主角搭配之一就是妖艳老板娘,魏老师,我当初挑中你就是喜欢你那股能把老板娘本色出演的味道,怎么你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江老师,难道你昨晚对魏老师做了什么吗?说着,王导疑惑地看向江静影的方向。
突然背锅的江静影:?
场外听见王导对话的江静影助理,悄悄抬眼看了看魏沉碧的方向,也在心中唉声叹气地摇头。
没想到自家小姐的影响力这么大,只用了一晚上,就把妖媚的魏老师给睡服了。
先前魏老师那股骚劲儿莫非是因为
平日里太过空虚寂寞?
不然怎么一朝得到满足,竟然还能被睡成江小姐的翻版。
小助理搞不懂成年人这变化莫测的世界。
并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已经被编排成了什么亚子,魏沉碧看向王导,半晌后回道:化了妆应该会好一点。
王导疲惫地挥了挥手:你尽量找找状态,反正我这剧里清纯女大学生的位置只有一个,你们俩不可以重合人设,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江静影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疑惑:嗯?
什么?
她拿的居然是清纯女大学生的剧本吗?
第45章心悸
化妆间内。
魏沉碧站在一面化妆镜前,身形挺拔如松,眼眸里没有多少情绪,直直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开口道:
魏沉白,出来。
先前因为那莫名的心悸感,她才从疗伤的状态里醒过来,强行接管了身体的控制权。
按照以往的恢复程度来看,魏沉碧应当在一个月后伤势完全恢复时,才能够将魏沉白给摁入意识深渊。
这回实在太过特殊,以至于她在看到江静影的时候,都能明显地察觉到自己有些不太对劲,让她不由觉得奇怪。
昨天醒来的时候,魏沉白还是往日那种疯狂给她找事的状态,故而今日早上起来,魏沉碧看见江静影身上痕迹时,还以为是魏沉白真不顾自己的警告,强行打破了规矩。
结果
并不是这样。
魏沉碧想到对方的模样,慢慢地抬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那胸膛里应当是空荡荡的。
她的七情六欲,都随着心脏的丢失一同离开了她。
从小到大,不论是对身边的亲人,还是魏家的那些主顾,亦或者是同行们,她都没有太多的感觉。
世界在她的脑海中仿佛被隐隐绰绰隔开了,春夏秋冬在她的生命里都是一个颜色,无论见过多少人都仿佛是过客,她明白自己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触动。
更不要说对谁产生特殊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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