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连石森这次也主动加入队伍里了,往回家里讨论唐知综,他从不插嘴多话,现在不同,他幺叔为他为了大委屈,他必须要说点什么,“幺叔,等我去了醋厂,我每个月给你买肉吃。”醋厂干活有工资津贴,还有粮票肉票,他通通给他幺叔。
唐知综感动的擦了擦眼,“幺叔知道你们是好孩子,哎,幺叔在外受的委屈值了。”
石林见不得他幺叔萎靡不振,催余秀菊,“妈,赶紧再舀点新米,煮干饭吃,明天买几斤肉回来给幺叔补补身体,看幺叔瘦成啥样子了。”
余秀菊先是愣了下,随即点头,“好,我多煮点米,老幺,你多吃点啊,明天大嫂去公社买肉。”
唐知国:“......”一个两个还演上孝子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十一点后
待开励志文《家祭无忘告乃翁》;lt;inputtype=button***=;“background-color:pink#9900ff;“value=《富贵爸爸贫穷儿》***;gt;
第77章二更
任唐知国再多诽谤,几个人信奉唐知综为神明,就差没烧柱香把他供起来了,偏偏唐知综是个骄傲自满的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使劲哭诉自己多不容易,遭了多少白眼和冷脸,石森正是年轻气盛易冲动的年纪,看唐知综面色愁苦,日子艰辛,想也没想的就说道,“幺叔,你别难受了,我每个月的工资都给你,你想买啥就买啥,眼红死那些看不起你的人。”
叮的声,四周瞬间安静了,把米倒进锅急着出来吹捧唐知综的余秀菊僵在了屋檐下,浑身像被定住不能动弹,就黑溜溜的眼珠到处转。
工资全给老幺,她们呢,余秀菊张了张嘴,石森还在继续,“幺叔,外边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如果看你过得比他们好,肯定上赶着讨好巴结你,我的工资通通给你,要他们羡慕嫉妒恨,后悔当初那么对你。”
唐知综偷偷朝石森竖起大拇指,就差拍手鼓掌了,看不出来,石森这娃有潜质,有做冤大头的潜质。
虽说心里不能再同意石森的说法,但毕竟石森的话做不了主,他低低叹了口气,“石森啊,你心肠软幺叔是知道的,可工资是你的,拿给我不太好吧,传到外边,还以为幺叔欺负你,幺叔再穷,再没出息,不能要侄子给我钱花,你爸妈都没说要你的工资呢。”
唐知国和余秀菊赶紧点头,两口子几十年难得有默契,“是啊,石森你就听你幺叔的话吧。”
石森跺脚,“爸,妈,你们咋这样啊,幺叔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机会,他自个不去留给我,是看得起我,我把工资给他怎么了,再说,除了工资不是还有粮票肉票油票吗,又饿不死人,钱就给幺叔呗,幺叔养3个孩子,靠他那点工分哪儿够啊。”
唐知国酸了,心道你幺叔本事大着,没看他隔三差五就买肉打牙祭吗,没看钱大他们越长越壮实吗,你幺叔哪儿差你这点钱。
心里想是一回事,要他这么教儿子他做不到,胀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气氛有点尴尬,唐知综拉过石森的手,佯装生气道,“你这孩子怎么就拧上了,幺叔不要你的钱,养3个孩子再辛苦也是幺叔自己的事儿,不能要你分担。”
他这么说,石森就更不答应了,坚持说要把工资给唐知综,回过神的石磊和石林劝唐知综,“幺叔,石森给你你就拿着呗,反正他年纪还小,几年后才找对象,这钱你不花他也没地花啊。”
余秀菊很想让他们看看自己,自己才是辛辛苦苦生他们养他们的人,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呢。
奈何石磊他们的目光都在受苦受累的唐知综身上,并没注意到面如土色的余秀菊。
三兄弟来回劝唐知综,唐知综既为难又无奈,想了很久,说道,“你们的心意幺叔是知道的,但你们爸妈养你们不容易,你们大了,他们也老了,该多孝敬孝敬他们,要不这样吧,石森的工资我只拿一半,剩下的你交给你妈,看她是花还是攒着给你将来娶媳妇,都由她处理,怎么样?”
余秀菊松了口气,幸亏唐知综有点良心没全要,害怕石森他们不答应,忙上前说道,“老幺说得对,石森,你再过几年就要处理终生大事了,不多攒点钱怎么行,你幺叔留给你一半你就答应了吧,妈替你攒着。”
唐知综点头,“是啊,就这么办吧。”说完,不忘问旁边半天没吭声的唐知国,“大哥,你有没有意见?”
唐知国能有啥意见,“就这么办吧。”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算得上双方皆大欢喜,倒是酒幺年纪小不明白唐知综做法,回到家后问唐知综为什么不全要,那是钱啊,能买很多肉了。
父子四人许久没静下心好好聊聊了,正好酒幺问起,唐知综就把钱大和权二也叫到跟前,拿酒幺的问题问他们,“你们说爸爸为什么不要石森哥所有的工资?”
权二敲了敲脑门,回答,“爸爸害怕石森哥没钱将来娶不到媳妇,像五叔那样做个光棍。”他爸心地好,为人热心,谁家有不平事儿都愿意帮忙,权二觉得肯定是这个原因。
最先抛出这个问题的酒幺表示反对,“爸爸才不担心石森哥娶不娶媳妇呢,大伯和大伯娘才该担心。”
这话说得没毛病,但答不对题,没用。
唐知综又看向钱大,钱大心思重,有什么爱闷在心里,就说开学那两天,自己没去丽华村给他报名,他嘴上没说什么,自个偷偷去了学校好几次,要不是权二告诉他,他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今晚月亮不够圆,胜在繁星摧残,钱大拍着扇子,慢慢地说,“爸爸担心大伯和大伯娘不干吧。”
聪明,答对了,唐知综鼓掌,示意钱大继续,“大伯和大伯娘为什么不干?”
钱大不肯说了,拍了拍腿,起身要回屋睡觉,唐知综喊他,“钱大,你是大哥,要教弟弟们为人处事的方式方法。”
权二和酒幺附和,“大哥,你就和我们说说呗。”
钱大站着没掉头,声音有点沙,“爸爸被雪埋了大伯都不肯给钱买棺材,怎么舍得把石森哥的工资给爸爸呢。”
那天他在担架上,唐知国以为他睡着了,其实他清醒得很,唐知国说家里没钱,要奶奶给爸爸买棺材,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唐知综怔住了,没料到钱大会说起去年的事儿,更没料到钱大到现在都还记得,亲爹死亡,仅有的亲人漠不关心,连口棺材都舍不得买,无论酒鬼错得多离谱,在儿子们心里直至始终都是亲得不能再亲的父亲啊,唐知综胸口堵了下,真他妈酸,酒鬼儿子怎么就这么好呢。
“钱大...”唐知综回过神,钱大已经走到门口了,月光洒在他单薄的身上,莫名让人心酸,“哎,钱大,你是不是对你大伯还有膈应啊,来来来,爸爸好好教教你,有膈应得说出来,你闷在心里难受的还是自己,得想方设法要别人难受才行。”
回答他的是粗哑的鼾声。
好样的,还给他装上了。
他站起身,顺势收了板凳,催权二和酒幺回屋里聊天,钱大性格太沉闷不是啥好事,容易闷出抑郁症来,得想办法要他发泄,男孩子,凡事看开点,长大后的磨难多的是,没必要在几岁关口就迈不过坎儿了。
“钱大,爸爸和你说,你大伯不给爸爸买棺材是有点不厚道。”唐知综关上门,点燃床头柜的煤油灯,看钱大背朝他睡着,身体快弯成蛐蛐了,他叹气,眉眼染上了温柔,“钱大,有的事儿爸爸得教你们,知识通过读书能学到,为人处事只能父母教。”
他没法在孩子们面前批评指责他们的父亲不对,尤其在酒鬼即将油尽灯枯的时候,他说道,“就说你大伯不肯花钱买棺材,你和他生闷气干啥,你得想办法要他拿钱买棺材,你大伯那个人性格直,说话不中听但心眼不算坏,你抱着他哭,他再不爽也不好不答应。”
钱大哼了哼,明显不赞同唐知综的说法。
唐知综:“你别不信,你明天抱着他哭说要吃糖,看他给你买不买。”
不等钱大吭声,酒幺先乐上了,“爸爸,真的吗,大伯真的是会给我们买糖,他会不会打我们啊,大伯好凶的,我们都怕他。”
“越怕越不能退缩,要找到办法压制他,看爸爸以前不也怕他吗,现在爸爸还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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