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训练场时间慢得停下来,每晚无所事事。这时候体院的训练刚结束吧?
娘子等我呢?陶文昌一身汗扑上来,奉白队之命来勾搭,想我没有?
薛业看着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烟,后腰疼得冷汗直冒。陶文昌你他妈是不是和我有仇?
仇?我对你多好啊,走走走一起吃饭。陶文昌拉薛业衣袖不小心扯大了领口,操,你丫肩膀怎么了?
薛业瞬间拉正衣领,声音冷了几十度。滚,你自己吃去吧,我撑死了。
陶文昌看到了什么但一闪而过,就在斜方肌和锁骨之间。来嘛,撑死了就当陪我,我一个人吃饭孤单寂寞冷!
你他妈冷死了算。后腰锥心刺骨的酸疼令薛业脱不开身,你丫浑身是汗,少碰我。
别闹,高中我对你不好,往后昌哥疼你。陶文昌抱着他往食堂方向推搡,突然怀里的人不敢动了,后背绷得又紧又直。
妈的,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要是能撞上,去他妈的弯爱直,原地结婚,给份子钱。
陶文昌。祝杰迎面走近,光着上身,露出精悍的肌肉线条和精窄的腰,全湿的黑色训练服搭在肩峰外缘线上,你找死吧?
第11章双雄
薛业诧异的视线落在正前方,反应过来立马跑过去拎包。杰哥你怎么打护膝了?
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祝杰紧拧眉头扫视陶文昌。
我俩?薛业回头只看一眼开始局促地解释,我俩不熟啊。
我操薛舔舔。陶文昌感受到一股杀意,野逼步步逼近,你别让我背锅啊,我还给你买过薯片呢。
你操谁?祝杰把包粗暴地扔给了薛业。
陶文昌深度怀疑祝杰智商有问题,相隔一米看清他太阳穴上贲张的血管。我操,是个语气助词,不是动词。你丫会说中文吗?
祝杰轻视地一笑:薛舔舔是你丫叫的么?
难道是你?陶文昌明知故问。
他舔的是我。祝杰的语气像警告,不是你。
知道,某人别在校园内耍流氓啊,大晚上光什么膀子,就你丫有腹肌人鱼线是吧。陶文昌掏出手机,得了,白队组局3V3,你俩去不去?
祝杰抬了抬下巴。心情好就去,心情不好就算。你还不滚?
那行,一会儿见啊薛业,白队等你。陶文昌在作死边缘试跳完毕,开溜。
薛业的眼神紧紧贴在杰哥背肌上舔着,凑近问道:杰哥你腿伤是不是复发了?我看你打护膝了。
他给你买过薯片?祝杰的手掌重重按上薛业的后脑勺,我以前怎么说的。
薛业一惊,迷恋的笑容淡淡散去。买了一次。饿死也不吃别人一口。
祝杰没说话,手掌往下滑至掌跟重重压在颈椎骨凸上。吃了?
吃了一包。薛业说,后颈上的钳制突然加重,有天晚上饿了。
我让你吃过别人的东西?
薛业喘了口气,有厚茧和肌贴的手掌在收紧。没有,杰哥我错了,剩下的没动过。
祝杰动作停下来,指腹重新不轻不重地揉回后脑勺。拿下来,扔了。
哦。薛业放下运动包上楼,很快拎着塑料袋下来直接扔进垃圾箱,杰哥,送你这个。
一只戴竹蜻蜓头盔的塑胶小黄鸭。
祝杰冷冷地看并没有接,神色有些复杂。干嘛用的?
薛业揪着耳垂笑了笑,以前家里条件好,大把零花钱都给杰哥花了。现在是手里没钱,不然全花了养男人。
犯贱么?是,真挺贱的。
我班里骑小摩托的女生都有,栓车把上说是破风鸭,学校西门地摊上买的。虽然你那车已经够牛逼了,可是
祝杰根本不接,偏头细细打量薛业穿的校服T恤。
可是什么,接着说。
可是薛业意乱神迷地深呼吸,杰哥还没穿上衣,喘息的间隙他又趁机偷看,挺便宜的。
薛业。祝杰一把撩起薛业的刘海,汗湿的滚烫手掌重重压下来,抵着并不明显的美人尖,你丫是傻逼么?
薛业敏锐捕捉到杰哥嘴角不经意的笑意,掂了掂脚,假装额头不经意蹭到了手。我是,杰哥你喜欢鸭子吧?
谁他妈喜欢鸭子。
哦。薛业失望地舔了舔嘴唇,那你要么?
不要。祝杰收回手,撑开训练服的领子开始穿。
唉,还是不要。薛业意料之中,杰哥很少收自己的礼物,全靠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往他书包里塞,舔着脸送。对一条专业舔狗来说,送礼物的快乐在于买,不在于杰哥收不收,心意到了就行。趁杰哥穿衣服薛业拉开运动包拉链,把鸭子丢了进去。
薛舔舔你他妈可真机灵。
祝杰穿好上衣挑起眉头瞧他。晚饭吃了?
吃了。薛业摸兜想抽烟,再一想算了。好不容易偶遇杰哥一次,能多舔一秒是一秒。
祝杰缓慢地问:吃的什么?
苦瓜,乌冬面,带鱼,木须肉,还有一个橘子。
橘子甜么?
甜么?薛业细想,钱是和伍月直播赚的,不算吃别人东西。甜,杰哥你吃吗?我宿舍还有呢,现在滚上楼给你拿。
不吃。祝杰动了动脖子,肩膀的肌肉生动地凸了起来,迈开长腿,走。
啊?薛业张着嘴看他。
祝杰停下来等。陪我打球。
薛业轻轻闭上嘴,笑着两步追了上来,忍着疼说:谢谢杰哥。杰哥你能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么?
不能。祝杰语气坚决。
主篮球场最热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每一个篮架下都是三五成群。祝杰出现引起短暂骚动,行走的人形降温器,笑骂声瞬间消失仿佛空无一人。
白洋没料到祝杰会来,更没料到他舍得把薛业带来。这边!这个篮!
陶文昌正在休息区吃盒饭,仔细回忆,高中三年貌似没见过薛业会打篮球。
呦,这谁啊?学长局的几个男生停止运球,祝杰向来独来独往,不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