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美美个屁,张钊想起祝杰和昌子的高中情史就头疼,俩人都有毛病,女朋友一个接一个换,谁也没好好找,女生也没把他俩当真。等高三了,昌子满心欢喜地好好找了一个心上人,得嘞,被人家当备胎。
也不一定是备胎,昌子这张脸太招桃花,情史又乱,和任何一个姑娘说我大二就娶你都不像真的,哪怕他是真心的。
是前女友。祝杰小幅度地偏了偏脸看其中一个女生,再看张钊,明天你丫决赛?
有意见?
没意见。祝杰捏着薛业的肩转身要走了,留神吧。
必须。张钊同时转身,脸上多了一点贼笑。祝杰和自己梁子太深,这辈子不可能化解,只要有机会肯定还是动手。
但是在竞技体育面前,他们的身份首先都是运动员,一旦开跑只为荣誉和金牌拼搏,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毕芙的脸色比方才难看数倍,因为祝杰说前女友的时候看错了人,他根本没分出自己和闺蜜。如果不是脸盲就是故意的,果真渣到地心。
气着气着又她不气了,唉,自己带队员笑过薛业,现在狠狠打脸就当现世报吧。祝杰虽然不怎么样,但薛业刚才替自己说话真是没想到。
回到1906,薛业惴惴不安。杰哥,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啊?
什么?祝杰进屋就不装了,先喷止痛喷雾,冷汗从苍白的脸往下掉。
薛业熟练地顶起杰哥的身体重心。要不叫队医看看吧。
没事。祝杰习惯性地揽过薛业的腰,瞬间又松开,我没接力项目,养几天。你刚才说什么?
就你看着袁悦蕾说是你前女友,她不是毕芙啊不过俩人是挺像的。薛业把杰哥扶上床,蹲下揉他膝盖和大腿根。
谁?祝杰跳过自己根本分不出她俩的事实,反正陶文昌想追的就是最受欢迎的。他用肘弯撑着膝盖,腿疼在薛业手里得以缓解。
袁悦蕾啊,我跟啦啦队一辆车,点人数听见的。薛业的指尖偷偷戳杰哥大腿,肌肉真硬。再往上戳戳,不敢了。
袁悦蕾祝杰重复一遍,没印象,给薛业的手拨拉到旁边,洗澡去,洗完我看看你的腰。
哦。薛业听话地脱掉衣服,进去冲热水。冲到一半他拿起准备好的剃须刀操作,前后左右、上下里外。
真是没办法,长出一点就受不了。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刚放下剃刀杰哥进来刷牙,薛业扭身拉上了浴帘。杰哥曾经说过自己这样挺恶心的。
祝杰垂歪着头挤牙膏,抬手擦掉镜面上一层白雾,漫不经心看向浴帘的图案。
在里头干嘛呢?
没干嘛。薛业快速洗起头发,隔了一层浴帘声音好像没底气,杰哥你不是说挺恶心的,我拉上弄。
嗯。祝杰懒洋洋地刷着牙,看习惯了也没那么恶心。
什么?薛业有短短几秒的疑惑,从帘缝中偷看杰哥洗脸,半开玩笑地说:不是我改不过来。杰哥你要真这么看不惯我还想过变性,反正这东西可要可不要的,我可以不要。
浴帘哗地一下拉开大半。
薛业你丫是傻逼么?祝杰叼着牙刷说,满嘴都是牙膏沫,话音是含糊的,有种从不属于他的可爱。
薛业脸色涨红,杰哥的视线比刀片锋利,给他浑身上下刮了一层。是,我开玩笑呢。
可要可不要?祝杰追着他刻意躲避的眼睛看,不要试试。
要,要,我要。薛业用水冲洗被洗发水蛰成淡粉色的眼皮,觉得自己有点放纵了。
薛舔舔你真是飘了,初吻给杰哥就敢开玩笑了?杰哥是会开玩笑的人么?
再说杰哥亲你是为了救你,不要总幻想有的没的。
洗好澡,薛业先整理资料和照片,把两天的工作量努力追平。杰哥好像在阳台打电话啊,薛业回头窥探,窗帘缝隙里一个笔直的高影子。
祝杰挂断电话拍了拍自己的床。上来,我看看。
又看?薛业紧张,心脏突突乱蹦,脱了T恤躺平,裤腰被往下拽了拽,杰哥?
别动,又不是没见过。祝杰用指关节轻压,一点点往上捋,直到明显感觉到薛业往下躲,从这节开始?
嗯,往上3节。薛业极力避免被碰触,那点龌龊的见不得人的心思试图跑向脐下三寸,杰哥你别摸了,摸好多次了是真伤着了但是医生说有机会好。
医生?你能找什么医生?祝杰点着那几节腰椎,周末和你爸妈说先不回家,张蓉带你去看伤,争取不开刀否则两年你也缓不过来。
手底下身体一颤。
怎么了?
薛业趴着,回过头看他,颈筋抻拉带动了肩胛。能不针灸么?针灸疼。
你动手揍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祝杰的手滑过整条脊椎骨,这就怕了?
嗯,怕了。从杰哥说争取不开刀的时候薛业心里已经有谱了,靠中医。
以前体校有急行跳远选手摔伤腰椎,西医主张开刀但赛程不能耽误,带伤比赛最后中医治好的。但那个过程惨绝人寰,听他复述比受刑还可怕。
身为运动员大多懂一些人体构造,脊椎骨一整条,牵一发动全身,整脊正骨要正全身,绝不是摁个腰、拧个胯能搞定的。
薛舔舔你可能直接疼死。
杰哥。薛业趴在枕头上匆匆往后找人,杰哥,杰哥,杰哥你陪我去么?
杰哥摆头的那个趋势薛业觉得他是要摇头了。
你不敢去啊?祝杰问,给他往上提提ck边。
薛业提线木偶似的点点头。
看吧,方便就陪你去。祝杰给了一个正脸,躺平后顺手把薛业往里推,先睡觉,睡醒再说。
杰哥又和自己睡?薛业从趴着滚成侧躺,兴高采烈地欣赏那片朝向自己的后背,没敢伸手。
第二天睁眼,薛业的鼻息瞬间一紧,自己和杰哥面对面,而且自己真伸手了。
杰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上衣,左臂搭在自己脖子上。薛业往前挪,再使劲闻闻,有药味。
杰哥夜里腿疼上过药了,自己睡太死竟然不知道。
被窝里热到不像话,薛业把风景尽收眼底,搭在自己身上的小臂有凸棱的青筋,还有汗。
很快他自己也出汗了,躲开?不舍得。不躲?这姿势太贴了,贴得他每一口吸的气可能都是杰哥呼出来的二氧化碳。
在理智与色心当中徘徊薛业选择后者,他的手很卑鄙地摸了几下杰哥的腰。
精窄有力的腰,终于摸到了。爽。
再抬眼,操,杰哥醒了。
gu903();干嘛呢?祝杰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眯着看他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