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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然而封祁早已经走远了,叶峣想拦住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她擦干自己的头发,听着里面传来水声,直接将脸颊陷在被铺里,可还是阻止不了双颊发热。
就算是小时候他都没有替她洗过内衣物啊,怎么现在长大了,画风却突变了呢
15分钟之后,水声停止了,封祁端了一个盆子到外面晾衣服,叶峣头皮瞬间发麻,还是忍不住跳下床,跑到外面阳台去,抢过封祁的盆子,“我来。”
“嗯”封祁回头看她,尾音微扬。
说着便挂掉了电话。
他转身回去找叶峣,发现丫头在原座上捣鼓着手机,好像在和谁聊天。
封祁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地问道:“有谁找你了”
“祁叔叔,你回来了”叶峣抬头问道,手机还停留在聊天的界面上。
他眼尖,很快就看到备注姓名:顾玥。
而且看他们,好像还聊了不少时日。
总之,全凭喜好。
叶峣写得一手好字,即使外国人看不懂中文,每次封祁收到信了,总要让他给来看一看,观赏观赏几下,如果遇到什么好吃的,也顺便顺一点儿走,享享口福。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2年,在叶峣15岁的那年,戛然而止。
封祁不是没有问过她原因,但每次都是被她支支吾吾搪塞过去,直至最后他也不再追问了,只单方面寄送东西回国,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或是用。
现在想来,大概既没有吃也没有用罢了。
叶峣在他面前看似没有脾气,12岁之前的张牙舞爪全都收了回来,可她昨晚的表现,明明知道自己对巧克力过敏,仍旧去食用。
“没问题,他来这边是要调查一些东西而已,小叶子,这几天谢谢你和你叔叔的照顾,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吧。”祝醒醒也有些不舍,但是看着闻烽在等她,还是和叶峣挥手道别。
封祁也收拾好东西和她一起离开了,叶峣看着他眼底有青影,便关切问道:“祁叔叔你昨晚没睡好吗”
说起这件事情封祁又觉得身上燃起一团火,勾了勾手指让她过来,叶峣听话地走了过去,却是被箍住后脑勺狠狠碾磨了一下唇瓣,然后才将她放开。
“叔叔没睡好的罪魁祸首可是你。”
他说着便弹了弹她的额角,转身戴上墨镜了。
叶峣被他亲得脸热,对上他灼灼的视线,瞪他一眼,他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再看下去。
这一个晚上终归是过得不平静罢了。
封祁直把她亲得腿软了才放开了她,让她洗澡休息。
叶峣其实不怎么想自己一个人呆着,可是一想到封祁刚刚汹涌的感情,她又泄了气,拿了衣服上楼洗漱替换,重新回床上睡了下来。
可是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直至封祁敲响了门进来,她才将头探出来,看向他。
“哐啷”
封祁已经是走到他们住的地方了,然而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却是突然听见叶峣的房间里传来一声脆响,他来不及说什么,挂了电话,推门而进。
“汪汪汪”
房间里传来云吞的吠叫声,还有不知别的什么动物的叫声,仔细辨听,也有些像狗吠的声音,但是又不是说特别像。
封祁顾不得想那么多,当即推门而入,看见房间里窗台大开,一只猴子正在窗台处拿了一个馒头在嘴里啃,正对着叶峣和云吞的方向在“嗷嗷”乱叫,那拟人化的表情疑似嘲笑云吞怎么这么简单都抓不了它。
毕竟她并没有斯哥德尔摩综合症,她是一个正常人。
取了毯子给两人盖上,两个姑娘都是长得极好的,同样是如花的年纪,脸上嫩得能掐出水来。
就只是,叶峣睡着时也是不安心的,微微皱着眉头,一有人靠近就会马上睁开眼睛,眼眸如鹰,锋利警惕,似乎随时都会暴起袭击。
那样的目光让封祁吓了一跳,可她认清楚了是他之后,随即又安静下来,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嘴里还在喃喃,“祁叔叔,以后可要先叫一叫我,让我知道是你,不然”
“行,回头我给一瓶药酒司凛,让他帮你揉揉后背。”
靳景不置可否,直觉觉得他肯定擦伤了,虽则他说得风淡云轻,但是当时的情形的确惊心,整个人都下坠了不少距离了,这过程中没受伤
连他的小侄女都骗不过去吧。
刚刚人多,他没机会和他说上几句,再加上有同僚要回馈案件上的信息给他,是以提前一步离开。
现在有空,理所当然要多问一句。
他不问还好,一问果然看见叶峣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看向封祁的目光也不掩担忧。
封祁微微动了动被擦伤的右半边肩膀,有些无奈,抬手弹了弹她的额角,“想什么呢祁叔叔真有你想得那么弱吗”
封祁决定站在院子里等一等,无谓现在闯进去看人家正骨时表情痛苦且扭曲的模样儿,毕竟人家是歌坛巨星,一颦一蹙都要注意形象的。
叶峣在将她的脚腕弄脱臼了之后,也没有意思帮她重新正回来,丫头也算是忍她忍得久了,但是对她也算仁慈了,没有在几秒之内让她承受两次锥心之痛,而是隔了几个小时让她再受一次。
封祁觉得,叶峣孺子可教也。
“你他妈轻点儿莫辰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滚开”
“痛痛痛我的脚啊会不会有后遗症啊”
“那个什么堆怎么还不来我的脚都痛死了”
现在他不想管什么案件,他只想管叶峣是不是安然无恙。
在座没有一个人回答沈度的问题,封祁看着他的目光更像是携了万把剑刃,劈头盖脸地,将他凌迟。
他也觉得自己的心在直直往下坠,原本还能自欺欺人不去想,不去寻某些蛛丝马迹,可是现在从旁人口中说出,再联想起这次叶峣的失踪自己也是帮凶,也忍不住颤了眼眶。
“事到如今,你再将事情瞒着已经没有用了,说吧,占堆这次的计划你知道多少你越早说出来小叶得救的机会也会大一点儿,我们的罪孽也能少一点儿。”
这次行动之中最失意的人是靳景,为自己的大意轻心,也为叶峣飘零的命运。
“叶峣那个小贱人等着吧,看我不整死她”
“哟,大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封祁听着屋里的岑蔓越骂越离谱,禁不住皱了皱眉,想要推门进去,不料一只大手拍到了他的肩上,回头一看,正是占堆。
“领队你怎么在这里”封祁往后看去,看了占堆一眼。
“听说那位岑小姐受了伤,藏医又出去了不在,让我过来看一看,哎,在高原上受伤可不是一件好事啊。”说着又感慨了一番。
“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占堆又问他,他并不认为封祁能有什么事情找岑蔓。总不会是来道歉的。因为叶峣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