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怎麽信,但这话,没来由的他听着不爽。
“你看这麽多女队员都这样,食色性也。”童酒看着他的脸,一脸淡定。
“食色性也童酒,你还真是长本事了”梅景抵了抵牙根,懒懒的声音透出,他松开握着她下巴的手,然后在童酒还未反应过来时,拉着她的手腕,在走廊上穿行,然后将她带进了一处暗巷里。
演练场旁边有几栋宿舍大楼,末世寸土寸金,大楼一般一字排开,两栋侧面会有一条并不宽敞的暗巷。
童酒一脸懵,她不知梅景突然发什麽神经,带她来这里干什麽
“梅景,你干什麽”
梅景没有说话,他将童酒逼到墙角,童酒背部慢慢贴在了墙上,微凉感蹿满整个脊背。
梅景低头看着她,他像是有些烦躁,额前的黑发没有遮住他漂亮的桃花眼,他就这样盯着她,整张白瓷般的脸完全暴露在童酒视线中,一张近乎男女通吃,极具冲击力的脸。
在暗中,他漂亮细长的眼微眯,隐隐有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童酒看着他的脸目不转睛,借着月光她还是能看的比较清楚,而且更增添了一种朦胧,童酒想到了之前在澡堂里梁风的脸蛋,她突然觉得梅景现在雌雄莫辨的样子,好像还更好看。
梅景见童酒一眨不眨呆呆的望着他,不知想到了什麽,轻呵笑了一声,声音从胸腔里透出来,像是带着点了然的愉悦。
他又凑近她一点,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颊上:“小酒儿原来果真这麽肤浅,还真是食色性也。”
“”童酒明白了,这人带她到这里来,应该是本不怎麽信她这说辞的,不过现在这是信了
也是,她方才确实可不是像他那样做戏。
虽然之前也见过梅景的真面目,但他先前脸上一直有淤青的痕迹,而现在这痕迹早就没了,何况刚才还是这样的近距离。
童酒刚想说话,只听梅景又接着道:“小酒儿,食色性也,你眼睛也得擦亮点。”
“嗯”童酒有点不明白他这什麽意思
当初她也只是听那些女队员谈论,当时一女队员问她:“我们这就是食色性也,很正常啊,你觉得邢邵好看吗”
童酒点点头,然后她便对她解释道:“那不就得了,好看,有实力,帅,我们就喜欢呗。”
童酒自行解读了一番,在她们眼中这“食色性也”原来有这麽层意思,也就是看见好看的就喜欢
那不跟喜欢一个好看的物件一样了,她没觉得这事有什麽不对。
“你是让我对你食色性也吗”
“”这女人还真是直白。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也行。”童酒思考了一番,也就是让她也欣赏他的意思吧,那还不简单,她本来就欣赏他。
“对我食色性也了,那就不能再对其他人这样了,明白”梅景扯了扯嘴角,他怎麽觉得她好像有点勉为其难的意思
“为什麽不能,好看的不都可以”难道她喜欢梅景后,其他漂亮的东西就都不能喜欢了那她还是算了。
“只要好看,你都喜欢”
“嗯,你,邢邵,姜玉,还有我手上这珠子,不都让人喜欢。”
“”梅景无奈扶额,他这才发现他可能太高估童酒了,转头又一想,刚才他还真有些失了分寸。
他有点郁结,摸着她的脸,手往下滑,抚着她的脖子,有些想犯罪。
童酒感受到脖子间滑动的手,她不舒服,便抓着梅景的手给他拿开了去。
“小酒儿,你以后少去找那人,影响不好。”梅景语气恢覆了正常,没有刚才那话音里透出的微冷气压。
“哪里影响不好”童酒听他说这话有点莫名其妙。
梅景没再回她,他起身,自顾自走出了巷子,留童酒一个人在那里呆着。
这日夜里,邢邵开着光脑,拨通了连接三爷的视频。
画面里一个老头子,头发微微花白,精神奕奕,但他身上却穿着病服,坐在病床上。
邢邵眼神没了平日的犀利,温和开口:“三爷。”
“你小子总算又记起你这三爷了,快说,是不是有结论了”
三爷猛的凑近了镜头,一脸焦急期待。
“嗯,确定了。”邢邵想到童酒,声音微不可察的更温柔了些,连带着眼角眉梢仿佛也更柔和了。
三爷听了他的回应,激动道:“好好好,是就好总算是找着了,我这恩也算有着落了你什麽时候把人带回来给爷看看啊。”
“会带回来的,三爷放心,她的资料我刚已经发给您了,您可以先看看。”
“嗯,先前不确定的时候,我看了三区和你发的资料,真没想到会是个这样的丫头呢,五年前那就更是个小丫头了”
“嗯,三爷,她现在长大了,不再是丫头了。”
邢邵想到童酒前几日站在他面前的样子,微微笑了笑。
三爷看邢邵说起童酒那显而易见变化的神色,顿了一下才又语重心长的问道:“阿邵啊,不说还恩这面,你到底是怎麽个想法当年你只跟我确定说是个女孩儿,寻了这麽些年,现在见到人了,这情分你可得拎清了。”
“三爷,还把我当小孩儿呢。”
“那你老实跟我说,现在人也找着了,你心里到底咋想的,之前你那些个心思”
“一如既往。”邢邵肯定的打断了三爷的话。
“三爷,她真的很有趣,不管以前还是现在。”
第49章到他的世界里来了
其实当年除了声音,他脑子里还有一个画面,他对她是有其他印象的,一个被遮挡了些的侧脸,当时那金色的龙头俯身在她脸颊边,她偏头靠了上去,宽大的风衣连帽在她头上,帽沿遮住了她些微侧脸,只能见高挺清秀的鼻梁,微带笑意的眼角,以及抿着的薄唇。
这画面虽有些不清楚,但他也确实并不是除了声音之外对她一无所知。
只是这点印象也并不能让他一眼就认出童酒,毕竟是五年前了。
“”没救了,这孩子。
“那南珈那丫头呢”三爷一想到这丫头以后三天两头找自己哭诉的情景就头疼。
“您知道的,南珈我一直只把她当好朋友的妹妹,我对她没有一丁点男女之情,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邢邵想到南珈也有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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