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
“童酒”邢邵看着她,右手擡起,伸到了她脸颊边,童酒以为他要摸她脸,正准备闪开时,那手往下按在了她的肩上,缓慢而有力。
然后他往前走了一步,按着她的肩膀,更靠近她一些,低沈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嗯”童酒退开一步,她跟他认识的人像,她记得在自己的记忆中从没有关于这人的,她之前应该是不认识他的。
“那也只是像吧,我不记得自己认识你。”
邢邵在她退开时就放下了手,他心里暗叹果然不记得他了。
不过没关系。
“童酒,你去过边缘二区吗”邢邵又接着抛出一个问题。
这问题显然让童酒犹疑了一会儿,这人问她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当年的事难道他知道什麽
童酒看着他,面上维持着淡定,但眼神到底还是没能像梅景随意做戏那样处变不惊。
邢邵紧紧盯着她的眼,越瞧他嘴角那点笑意越深。
“童酒”等了一会儿,他又催促道。
“哦,我没去过那什麽边缘二区,你一定认错人了。”
邢邵就这样盯着她,仿佛在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童酒顶不住这种目光,她接着说道:“我没去过,之前也不认识你,你不要再这样看我了。”
童酒不会绕弯子,她只能再次强调她的意思。
“是吗,可是真的很像啊,她也同你一样不爱说话。”邢邵像是回忆一般轻声说道。
“”
“和你年龄身高长相也差不多,童酒,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
“”
童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同意听他讲这个故事的,也或者她也想知道,他是否如她所想,说的事是五年前与她有关的,边缘二区的事。
若真是,那她更想知道当年她到底有多麽疏忽,才会有现在这样的漏网之鱼。
邢邵平静的陈述着,他讲得概括而简洁。
大致是五年前,一个穿着连帽衫看不怎麽清脸的人,在那样一个昏暗阴沈的下午,凭一己之力解决了当时几乎让整个城区里的异能者都束手无策的变异丧尸。
那几只丧尸领着丧尸大军突然出现在城外,攻击地网,将所有出城迎战的异能者杀了个精光,城里的众人撤城也来不及陷入绝望的时候,这人仿佛从天而降的救世主一般,给了全城人希望,也给了其中一个男孩希望。
邢邵没说的是,她给那男孩的不只是希望,在那样灭顶的绝望里,她的出现,可以说给了他一切,他这辈子只能念念不忘。
童酒回忆着当年的事,她当时没想到城里的其他人,她只是想着不想让那老奶奶被这些丧尸给吃了。
而且,起先那几只丧尸还好对付,是后来出现的一只才让她差点丢了半条命,这人看来并不知道这之后发生的事,也是,她明明设了结界的,那这之前的事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童酒有些混乱了。
那老奶奶给她的包子很香,她还记得她旁边有一个孙子来着,那时她第一次入城,什麽也不知道,就吃着包子回应了那大孙子几句。
只是那孙子当时脸上生了暗疮,遮着不见人,也同她当时一样,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因为那城里风沙实在太大了,她弗一从清新的山里出来,很不适应。
童酒心下一惊,她转头仔细打量邢邵,实在无法将他和当年那大孙子联系起来,这身形气质也太不像了,不过要说和她说过话,还知道她不爱说话的,也只有那男孩了吧
童酒听了他说的,就知道那故事的主人公就是自己了,她没想到,当年设了结界,还是被人给看见了,要不然就是这人当时在她的结界范围内,但是当时她好像没注意到有这麽个人,再有些细节,童酒想不起来了,索性就将他当做那大孙子了。
邢邵看她打量起自己,眼眸深而沈,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跟她哪里说过话,不过是她那时就那麽平淡客气的问了他一句,就让他记了这麽多年而已。
当年,他还只是个没有激发异能的废物,十八岁的年纪还没有激发异能,众人都以为他这辈子没指望了。
即使他一直以来拼了命的锻炼体能,拼了命的在最底层工作,拼了命的想给母亲一个好日子。
却没想在那一天什麽都被毁了,也是在那一天又好像什麽都有了,人生有时候就是这麽残忍而又充满奇迹,只是他没想到,这奇迹会降临到他身上。
那天他失去了最爱的母亲,他的母亲终于还是被那一群虎视眈眈的人淩辱致死,而伤痕累累犹如野兽般发狂悲痛的他,也在那个下午被自己的亲叔叔扔到了城外,只是为了能拖延哪怕一点点让他们逃命的时间,其实也就是想弄死他这个拖油瓶而已。
那个下午带给他的,起初只有毁灭和铺天盖地的痛和恨,但后来
也是在这个下午,被丧尸追逐,在最后时刻他竟然激发出了异能,而且还是速度系再加五行三系,这在整个异能界都可以说是万中无一的存在,假以时日,跻身整个大陆的巅峰强者之列绝对不是问题。
只是现在,他却感觉更加绝望了,他本以为他可以为母报仇了,但现在面对这样的丧尸,刚激发异能的他连一丁点胜算都没有,上天好像就是有这麽残忍,给你希望,又让你陷入更深的绝望。
但好在,他遇见了那样一个人,他遇见了她。
那个给了他一切的女人。
而现在他终于找到这个女人了。
童酒。
邢邵也偏头看着童酒,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热意。
建文看自家老大情根深种那热切的眼神叹口气,而童酒对此无知无觉。
也是,这麽多年,这次终于是找到了,不过怎麽看来这次是个铁板,不好踢啊。
童酒绝对不会承认她就是他口中说的那个人,反正他当年不是也没怎麽看清她的脸,只要她不承认,那他也没办法不是。
当年她第一次使出了那个招数,救了所有的人,但自己也差点丢了半条命,后来还是跟着一位大哥才在这外面的城区里行走方便了些。
而当年被爷爷知道后,他明令五申的警告她,甚至想让她许下承诺,但是后来考虑到他们这些人一旦许下承诺便是要应报的,在姜玉的言说下,爷爷才没逼她发誓。
虽然她当时设了结界,但在战斗的情况下会出现什麽问题都未可知,她后来一直觉得对不起爷爷的教诲,便也一直告诫自己,忘掉当年的事,并且守口如瓶,不过这一年她再出山,却发现爷爷思虑过甚了。
或许并没有他想象的那麽不好呢,即使用了那一招。
不过她现在还是能低调就尽力低调,这是爷爷的希望,她也习惯这样。
gu903();童酒想到这些,她再次淡定装作只是听了一个故事,然后对邢邵说道:“很有趣的故事,谢谢你讲给我听,我要去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