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
年兽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抬起头对着厉南玄一声大吼,要不是之前被一群臭道士打伤了,也不会被人类给抓住。
除了厉南玄,大家都愣了愣,这只狗怎么跟狮子老虎一样的吼声。
厉南玄拧了拧眉头,本想封住年兽的法力,却发现年兽的法力早已被人封印住。
年兽动作一顿,也发现自己法力被人封印了,而且不能开口说人话,也不能用神识说话,更不能变大或是变成人形。
它惊恐地瞪大眼睛,是谁封印了它?
年兽忽然想到刚才扑向陆洲的时候,被一道金光给反弹了回去,不会就是那个时候被封印了吧?
没想到你这小东西长得虽小,嗓门却这么大,刚才都被你吓到了。陆洲带着惩罚性地轻拍它的小屁股,当下疼得年兽害怕的缩起身体,这个人类到底是谁,为什么只是随意轻轻一拍,就能让它痛不欲生,仿佛死了好几回似的。
士兵开口道:少校,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上去再说。
嗯。厉南玄对陆洲说:车子先留在这里,过几天再找人拖上来。
好。陆洲锁住车子,拿出车里的零食。
厉南玄把年兽塞回陆洲怀里,接过他手里的零食,拉着他往坡上爬。
年兽吓得浑身抖了抖,不敢再乱动,它怕陆洲又打它,他打人实在太疼了。
雪球看到曾经威风凛凛的年兽变成胆小如鼠的模样,一阵好笑,忽然觉得最可怕的人其实不是厉南玄,而是他现在的主人陆洲,以后他一定要抱好这一根大腿。
回到军区,厉南玄把陆洲带到值班室里取暖休息。
陆洲看到年兽的发毛已拖地,就让厉南玄找剪刀和梳子给年兽修剪毛发来打发时间。
厉南玄不仅找来他要的东西,还找来了指甲剪、胶钳和迷你版的手持切割机。
陆洲咋舌:你拿指甲剪给我,我还能理解,你给我胶钳和切割机干什么?你打算让我这里把狗宰了?
厉南玄笑道:你看畸形狗的牙这么长,要是不把它磨平,以后出去咬到人怎么办?我们陪钱是小,但伤人是大,不能让它的牙伤到人。
陆洲也觉得年兽的牙太长了:有道理。
年兽听到要切它的牙,急忙奋力挣扎。
你别乱动。陆洲又拍拍它的身体,吓得它整个身体都僵了。
厉南玄知道年兽伤害不了陆洲,放心地站到值班室外继续站岗,一旦回到了岗位,就不能再随便乱走或是跟其他人说话,只能像电线杆一样笔直站立不动。
陆洲看着厉南玄站在冰冷的风雪中,特别心疼,转头对雪球说:你妈真辛苦。
雪球:
不过,你妈的背面也一样帅气。
雪球实在没有耳朵去听,趴了下来,把脑袋埋在小短腿里。
陆洲盯着厉南玄看了十分钟才拿起胶钳,然后捏住年兽的嘴巴:你再动,我连你的牙都拔下来。
年兽一听,不敢再动。
陆洲笑道:能听懂我的话,看来你有被训练过。
他试着用胶钳夹了两下,锋利的牙齿并没有断裂的痕迹。
年兽得意的咧开大嘴,不管怎么说它也是只年兽,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夹得断它的牙。
接着,陆洲换用手持切割机,三两下把锋利的牙齿都锯平了,就连爪子给剃掉了。
年兽赶紧对着玻璃里倒影咧开嘴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曾经引以为傲的锋利白牙此刻像人类一样排列得整整齐齐,以后再也不能靠它们撕碎人类。
这个人类到底是谁,居然这么轻易的锯断它的牙。
突然扑哧一声。
年兽闻声转过头,看到想笑又不敢笑的雪球。
雪球对上它凶恶的眼神,赶紧把头埋回到小腿中偷笑,小身体止不住一抖又一抖。
年兽冷哼。
你的牙真硬,连锯片的齿牙都被磨平了。陆洲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接下来修剪你的毛发。
毛发等同年兽的铠甲,有着保护身体的作用,不能给陆洲乱剪,它急忙跳下桌子,下一秒就被陆洲拎了回去。
陆洲不敢一下就剪太短,先是剪去垂在地上的长毛,再慢慢修短。
大半个小时后,全新的年兽出炉,整张脸修得像比熊犬一样圆滚滚的,身体的毛也被剪得很平整,看起来特别的可爱。
陆洲高兴地举起它:你以前的主人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漂亮模样,绝对舍不得把你扔到郊外,也一定后悔当初的决定。
年兽看到玻璃倒影里的小身影再也回不去原来雄纠纠气昂昂的模样,差点没气得晕过去,这样的它还不如被道长们打死算了。
生无可恋的它挣开陆洲的手,跳了下去,四脚朝天朝躺在桌上为自己牙齿爪子和毛发哀悼。
陆洲拆开零食喂它。
它嗅了嗅,发现味道挺香的,立刻张开嘴巴吃到肚子里。
陆洲揉了揉它的脑袋。
就在这时,外面天空上传来哒哒哒的声音。
第059章舍不得?
陆洲趴到窗口上往天空一望,看到十多架直升飞机缓缓地降落在军区大门口宽大街道上。
接着一群穿着道士衣袍和一群穿着羽绒大衣的人从飞机走下来。
陆洲看到第二架大红色的直升飞机的机尾写着一个黄色的陆字,愣了一下,那不是他妈之前开去打麻将的直升飞机吗?怎么开来这里了?
然后他看到说去打麻将的父母和说散步的爷爷奶奶,以及说要跟朋友玩通宵的兄弟姐妹从飞机上走下来,跟后面一辆飞机的人起了争执,似乎闹得挺凶的,他家的小弟陆恒已经挽起袖子对着一名年轻男子破口大骂。
钱多,你敢再说我哥一句不是试试,你信不信打到你妈都认不出来。
钱多被他凶悍的模样吓得吞了吞口水:我、我有说错吗?以前你们说你大哥身体不好,不能和你们一起出任务,可是前段时间的宴会上,我看他身体挺健康的,还代替厉家出席了宴会。现在年兽出现正是大家力之时,你们又说他身体不舒服待在家里休息,我看是他贪生怕死不敢出来。
你陆恒上前就要揍人。
陆瑶伸手拦住他,对钱家的人淡声道:姓钱的,这些任务本来就是自愿的,没有强迫性,我大弟可来也可不来,何况我们陆家除了我大弟外,其他人都来了,就连我退休的爷爷奶奶都出动了,就足够说明我们陆家很重视这次任务,并没有任何怠慢,你非要抓着一点小辫子不放,那也不要怪我们不客气,想想你们钱家上上下下也有一百多号人吧?可是你们才来了八个人,其他人都干什么去了?当孬种去了吗?
陆恒喝彩:大姐说得好。
钱家的人总是因为他们陆家开了大公司能赚到大钱,眼红他们有钱买到各种极品法器,所以每次见面都要讽刺他们几句或是没事挑事,典型的仇富心态。
你们钱家的人都被激怒,不过还没有骂出来就有人出声厉声喝止:你们吵什么吵?现在是出任务期间,年兽都没有抓到,你们就起内讧了,如此不团结是不是想死在年兽的爪下?
大家看到出声的人是宫子蔺都不好再作声。
宫子蔺冷冷扫眼他们,看向军区大门口,就见一名穿着大红色羽绒套装的年轻男子和一名穿着军大衣,手里拎着一只红色小狗的军人走了过来。
他定眼一看,穿着红色羽绒服正是那日来参加交流会的陆洲,跟在后面是厉家的大长孙厉南玄厉少校。
宫子蔺快步上前:陆先生,厉少校
陆洲向他打了一声招呼就朝陆铜商他们走去。
陆家的人看到陆洲,立刻心虚地看向其他地方,刚才的气势一下蔫了下去。
陆洲对他们呵呵假笑:不是说去打麻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