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谢谢哥。”
均匀的呼吸声渐渐传出来,没多久,两人都睡着了。
第二天,林木木和老板说了自己妹妹草儿的事情,孟裕叔不是个小气的人,也答应让林草儿跟着来了。
这兄妹俩,在河底捞一呆就是十多年。
十年后,河底捞因为服务特别好,味道也不差,在关中地区开了四五家分店。
当初被嬴静推荐过来的四名少年,被培养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店长。他们忠心耿耿,带着手下的伙计,为孟裕叔赚来大把的银钱。
好些火锅店的老板看得眼热,模仿着河底捞的模式,想要大捞一笔,却总是学得不像。
他们也试着挖走河底捞的店长,但白小毛等人压根不理睬他们。
“哥,前几天那个谁,黄记火锅店的老板来挖你呢。”经理林草儿调侃道。
“我不去,你想去”店长林木木翻了个白眼,“别忘了,你没饭吃的时候,是孟伯和婶子收留你的。”
“嘻嘻,
我怎么会忘开个玩笑嘛。”林草儿吐了吐舌头,“我病了的时候,后娘不肯给我治,还是婶子到回春堂买了五剂药给我喝的。”
是河底捞,给了兄妹俩一个家。如果没有河底捞,他们两人可能早就死了。
他们又怎么舍得离开家人呢
当年,裴婶子就像娘亲一样,连夜熬好苦药,抱着高烧不止的草儿灌下去。孟伯怕她嫌苦不喝,还拿着饴糖在旁边逗她。
“小草儿,喝完药就有糖吃哦。”
“好哇。”
拉屎有纸
当豆包长到一周岁的时候,因为他的声带发育完全,终于不用再咿咿呀呀,能叫爹娘了。
其实,他还能说出长句子来。
但怕别人觉得他是妖怪,所以他才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
“会说话之后,就该是启蒙吧”儿童床上的小孩抱着白狸花,只敢静悄悄地对猫儿说话。
“我又能学到很多东西了,你说呢”小孩深深地吸了口猫。
白狸花用爪子轻轻地拍拍小孩的小手,绿色的兽瞳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反正无论他说什么,白狸花都不会泄露出去,当真是世间上最好的倾听者。
小孩叹了口气,又继续说:“开始启蒙之后,这日子就有意思多了。我能学写字学看书,甚至上外面玩,看一下这千年之前的咸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尽管,在公主娘亲的改造之下,这咸阳肯定不再是历史上的咸阳了。
但是能出去逛逛玩耍,多快活啊
豆包的愿望,没多久就实现了。
等他过了两岁生日后,说话流利了,亲爹窦原就拿出了竹简,父爱爆棚地要给儿子开蒙。
“爹,我们这是学认字吗”
“豆包要好好学哦,今晚学会这两个字,就给你多喝杯奶。”
豆包:“”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喝奶。
但是,小孩没有表现出来,他坐在父亲的怀里,小脸笑得非常开心,似乎对父亲的奖励很是期待。
“豆包真乖。”窦原揉了揉儿子头顶的小啾啾,“豆包看好咯,这两个字,就是你的名字。”
然后,窦原在竹简上,写下了两个小篆字体:
豆包。
小孩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几秒,前面这个笔画简单的字,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啊。
对不起,他姓窦,不是豆。
他这傻爹,整天豆包豆包地叫他,现在可好了。
连自己儿子姓啥都并不知道了
偏生窦原还认为自己没写错,儿子刚学字嘛,窦字笔画复杂又难写。他小时候写功课,都是写作“豆”字的。
窦原见儿子盯着自己,耐心地问:“豆包学会了吗”
小孩摇了摇头,一脸不解,“没懂,爹再给我讲讲。”
于是,父子俩一个认真教,一个假装学,相处甚美。直到嬴静喊吃饭了,窦原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次一对一小课班。
还没走进饭厅,豆包就闻到好香的肉味。
他眼神一亮,如小炮弹一样扑到公主娘亲的怀里,“今天吃什么呀,我想吃肉肉肉肉肉啊。”
“今天吃铁锅炖大鹅。”嬴静笑着擦干儿子额头的汗珠,“快去洗手,洗完手就可以吃了。”
跟着进来的窦原也为饭菜香味心醉,“姝姝真棒,会做那么多好菜。”
“那是”嬴静骄傲极了。
农户饲养的土鹅膘肥肉厚,一只大公鹅就接近十斤,肉质格外鲜美。嬴静心中欢喜,就把它做成了东北特色菜“铁锅炖大鹅”。
虽然铁锅被换成了铜锅,土豆被换成了芋头。
但父子俩都没有意见,吃得很香,夸赞的话儿多得像不要钱一样。
一个大铜锅被直接端了上来,酱色的鹅肉还冒着热气,一阵阵浓香扑鼻而来。慢炖了接近一个时辰的鹅肉,软烂入味,酒香味被融进去酱香味中,越发醇厚。
大锅的边缘被贴了一圈薄薄的饼子,饼子上沾了不少炖鹅的汤汁
。被焖熟后,每一个饼子都透亮筋道,看起来非常诱人。
“饼饼,我要饼饼。”豆包指着一个饼子。
嬴静夹了一个饼子出来,等到放凉之后,才放到了豆包的小碗里,“蘸点鹅汁,更香呢。”
“好吃,比馒头好。”小孩小口吃着,吃相非常文雅。
贴在锅边的饼子上面软糯,下面酥脆,小孩一口下去,能吃到两种口感。而且饼子上蘸着炖鹅的肉汁,肉香浓郁,就更美味了。
饼好汤浓,豆包一下子就吃完了一张饼。
小孩继续表达自己的意愿,“我还想再要一个饼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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