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桌年夜饭,各式菜皆有,小瓷炉上烫着酒,酒香四溢。
傅老爷子私藏多年的酒杯拿了出来,烫过后,老爷子亲自给每人倒了一杯。
酒倒到安歌那里时,被傅斯珩拦了下来。
“身体不舒服?”傅老爷子询问。
傅斯珩替安歌开了罐椰汁,回了句:“在备孕。”
“咳咳——”陈意涵被呛住。
一桌子人安静了下来,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安歌。
安歌捧着椰汁罐子,愣住了。
傅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一拍桌子:“这个好。”
安之儒特别满意,别提多美了。
白露和南娴相视一笑,两人又小声商量上了。
“那长命锁是要准备了吗?”
“银的好还是金的好啊?”
“我听别人说是先带银后带金。”
“先别管银不银金不金了,咕咕生得一定好看,就是不知道像阿珩还是像咕咕啊,还是像咕咕好一点吧!”
安歌:“……”
安歌插不上话,只能在桌子底下踢了傅斯珩一脚。
你备个屁的孕,都是借口。
昨天还在避孕,今天就备孕了,鬼话真是张口就来。
一顿年夜饭,吃了很久,越吃越热闹,根本没人提食不言的规矩。吃了年夜饭,傅清霜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退了,傅老爷子也没强留。
两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磕着瓜子,说说笑笑的。
合上玻璃门,傅斯珩带着安歌去后院放烟花。
雪停了下来。
后院抄手游廊挂了排小红灯笼,中间被人扫出一片空地,落在荷塘里的雪结成了冰碴子。篱笆内圈着腊梅,雪压上枝头,有暗香盈袖。
年三十不禁烟,接近零点,帝都陆陆续续地响起爆竹声。
爆竹留到零点放,安歌挑了仙女棒。
仙女棒被点燃,火星明亮。
安歌捏着自己的那根仙女棒靠到了傅斯珩的那根身上,她弯着秋水瞳,眸光映着星火,水光潋滟。
傅斯珩伸手,将安歌头上戴着的带毛球的白色帽子往下拉了拉。
第一年,有除了爷爷之外的人陪他过年。
原来,过年还可以这样。
零点的钟声响起。
帝都的大街小巷都炸起了烟花,映得天空五光十色。
“新年快乐!我的珩宝!”安歌笑着仰头去看烟火,被傅斯珩从身后抱住。
“嗯?”
安歌的小脑袋向后,砸到了傅斯珩肩上。
傅斯珩抬手遮住了安歌的眼睛,另一只手捏上安歌的左手无名指。
安歌只觉得无名指上一凉,好像被套进了一个纤细的金属内。
“新年快乐,我的小娘娘。”傅斯珩拿下遮住安歌眼睛的手,下巴垫在安歌肩上,左手五指分开,扣紧了安歌的手。
安歌忙垂眼去看。
左手无名指上被套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戒指。
白银戒圈,细细的两圈,上面镶着圈极细的碎钻,中间的水滴形蓝钻和粉钻相对相贴,各占据着一个戒圈。
两颗钻石贴合的并不紧密,傅斯珩手指轻推,戒圈竟一分为二,两颗钻石也随之分开。
蓝钻因为太过稀少,有着无与伦比的爱的意思,也象征着可遇不可求。
而粉钻则象征着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
蓝与粉,一个是他一个是她。
“婚戒。”傅斯珩抱着安歌,在满城的爆竹声中,说:“妈说等到结婚那天再给你,可我等不及了。”
安歌偏头,亲到了傅斯珩侧脸。
“新年快乐,我的珩宝。”安歌许诺,“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新年,以后我们还会有无数个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