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进来,现在好了,连太皇太后都知道我们偷偷见面了。
他靠近了一些,突然拉住我的手,柔声道:“还在生气呢”
我鼓着腮帮子,没说话。
他又道:“好了,别气了,是我不对,害你在太奶奶面前丢失了颜面。”
他这下倒是知道说了,之前哪儿去了哼
“要不,你再打我一下”他试探性地小声说。
“这可是是你说的,一会儿别喊疼”我说着,便举起了手。
“嗯,打吧。”他立即把脸凑过来,还闭上了眼睛。
我被他那副等着挨揍的样子逗笑,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我哪里会真的打他,就是做做样子。
“不打了”他等了一会
儿,没到我有什么动静,睁开眼问道。
“打你我还嫌手疼呢。”我说。
他定睛瞧着我,那双眼睛仿佛会发光一样,“真好。”他摸了摸我的发顶,突然说。
好什么,他又不说了。
沉默了一阵,我忍不住说,“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快说啊。”
他怔了一下,将我另一只手也捉住,缓缓道:“小枫,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我张了张嘴巴,好一会儿才出声,“嗯,那我也对你好好了。”
他又道,“你还从没说过你喜不喜欢我,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这下我有些难住了,但被他灼灼的眼神盯着,我想躲闪都不行,“喜欢啊。”我只好说。
喜欢他,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喜欢就是喜欢,骗不了人。
唉,他明明脾气那么坏,什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这些词和他都不挨边,他情绪难以捉摸,还凶巴巴,经常不给我好脸色,有时候又别扭得像小孩子可我偏偏就喜欢他。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见。”他弯下腰,垂着头又问。
“我说我喜欢你。”我扯着嗓子喊道,我之前声音又不小,他肯定听到了,偏偏还装作没听见,这下我喊得这么大声了,看他还这么装。
他听得有些呆,大概是我的声音太大,把他给吓住了。
他可真是不经吓呀。
他大晚上地跑来,弄得整个玉芙宫都知道了,不会就为了听我这么一句话吧。
我正想着,他的声音就从头顶上响起,“我也喜欢你。”
明明就是很简单的几个字,我的脸就不争气的泛着热,我肯定又脸红了,他肯定又在心里笑话我了。
他笑没笑话我我不知道,因为他亲了我,把我亲得晕乎乎的,我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永娘催着我睡觉了,迪莫像往常一样给我捣鼓洗漱,忙活了两刻钟,我终于可以躺下休息了。
一躺下来,便又想起李承鄞刚刚亲我的情形来,好久都睡不着,他可真是太讨厌了,害我丢了脸,还害我睡不着,明天的妆容不好看怎么办
我想着就在心里骂他,也不知道骂了多少遍,骂着骂着就睡过去了。
我是被永娘叫醒的,天还没亮她就来叫我了,我还在睡梦中呢,我梦到李承鄞娶了赵瑟瑟,还总帮赵瑟瑟,不帮我,可把我给气死了,还好只是个梦,不然打死我,我都不想嫁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婚啦。李老五要抱得美人归啦。
正文第82章八十二
起床之后,我就被掺着去洗漱,接着梳妆,敷铅粉,抹胭脂,画黛眉,贴花钿,贴面靥,描斜红,涂口脂总之一顿折腾。
我还没吃东西呢,我简直要饿晕了,永娘叫膳食房给我煮了些汤水,我喝过之后,才感觉好一点。
这几个月,在永娘的督促下,我几乎将礼典背得滚瓜烂熟了,知道今日的婚礼包括好几种形式,受册,拜堂,奉迎,祭神,喝合卺酒一天下来还要换好几套衣服,受册得穿青色褕翟,饰以九行青底五彩摇翟纹,头戴凤冠,拜堂换为红色翟衣,同样要戴凤冠,戴玉钗,还有各种头饰
尚衣女官给我全都穿戴整齐后,我觉得我的脖子都要被压断了。玉芙宫里里外外都换上了红色,连小雪、阿巴和阿夏这三个小家伙都被系上了红色领结,一派喜庆。
褕翟精致而厚重,衣摆长长的,我想大大咧咧地走都不行,只得像方尚仪教的那样端着走,好在有肩舆坐,要走的路不是很多。
头上的凤冠将我压得几乎无法思考,好在平日里背的礼典起了作用,不停地拜,不停地揖,司仪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听清楚,但总算没出什么错,受册仪式就过去了。
接着尚衣女官又给我换了大红翟衣,整个人都红艳艳的,我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只觉得连脸都是红的。
中原的婚礼真奇怪,新娘子成亲的这一日几乎都没时间吃东西,我入乡随俗,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好在永娘身上带了吃食,偶尔会悄悄塞给我,让我填填肚子。
拜堂的时候,先是负责婚礼的喜娘牵着我,后来又是李承鄞牵着我,我全程要盖着盖头,完全看不到李承鄞的脸,也不知道他穿了什么衣服,只看得到我们的鞋,都是红色的,他的鞋长,我的鞋短。
司仪说了一大通话之后,我们拜天地,拜皇帝,夫妻对拜,礼终于成了。
“累不累”李承鄞的声音从头上响起。
他的声音很小,却带着什么魔力一样,我一听到就委屈得想哭,“累,我的脖子都要断了。”我小声回道。
都说当新娘子是女子一辈子最开心的事,我却觉得再没有比这更累的了,再不结束我就要被那盖头给闷死了。
李承鄞说:“回去等我,好好吃点东西,吃饱就不累了。”
我还真信了他,被送回寝宫之后,我倒是可以偷偷吃点东西了,但那红盖头依旧要死死地盖着,永娘在一旁不停地跟我说,不能揭开,要等李承鄞来揭。
我等啊等,等了好几个时辰,李承鄞都没来,我心里气闷得紧。
我抬手正要将头上的盖头揭下来,便听到门外婢女叫了一声“太子殿下”,于是收回了手。
“都下去吧。”李承鄞说。
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又听到了他走路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越来越近,如同踩在我心尖上一般,叫我心头一震,莫名紧张起来。
gu903();他来了,他走到我旁边了,我已经可以看到他脚上的那双绣着金色龙爪子的婚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