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这下倒是想起昨夜的话来了,我以为李承鄞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的让我拆。
我生辰也会收到很多礼物,但跟李承鄞收到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用过早膳出来一瞧,都看傻眼了,整个承恩殿都快堆满了,勉强留出一点走路的地方。
这么多礼物,我有点无从下手,就胡乱拆起来。字画、砚台、珠宝、玉器、宝刀宝剑、乐器各类奇珍异宝应有尽有
我拆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拆完,拆得腰酸背痛,便想着跑去李承鄞院子里荡会儿秋千,再过来拆。
今天有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我坐在秋千上可惬意了。要是后面有一双手,能推着我走就更好了。
我想着,真的有人给我推了一下秋千,我整个人往上空飞了起来一样,飞得可高了。
“怎么不继续拆了”李承鄞的声音从后头响起。
“累了,晚点再拆。”我说。
李承鄞按住秋千,一下子坐到我旁边来,又问:“拆得开心吗”
“开心啊。”
他笑了一下,“那以后,年年给你拆。”
“这可是你说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呸你还君子呢”
他只是笑,又道,“靠我身上。”
“呃”
“不是说累了吗我的肩膀借给你。”
“唔,也不是很累。”嘴里说着不累,但我立即靠他肩上了。
他歪头瞧我一眼,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坐好了,要飞了。”
我赶紧揪住他的衣服,随后,秋千便飞起来了,前后摆动着,坐在上面可舒服了,比骑马悠闲多了。
正文第98章九十八
“你怎么把秋千搭你院子里啊”秋千停下来之后,我便问。
每次要坐秋千都得跑他院子里来,虽然不远,但是麻烦,而且我都会带小雪、阿巴阿夏它们出来,还会吵着他。
李承鄞说:“我平日里可能会很忙,没什么时间陪你,怕你觉得委屈,索性就将秋千搭在这儿,这样一来,我在里头忙,你就可以在外头玩了。”
是有那么点道理,可是,“那不是应该搭在我的院子里吗”
他似乎有些被我问住,好一会儿才说:“要是搭你院子,我在书房的时候,抬头不是看不到你了”
我才想起来,他的书房挨着寝殿,窗台正对着秋千的位置,我坐在秋千上,一抬眼就可以看到他在书案前批阅折子或者看书
听时恩说,他平日里除了上朝、去巡查或者去赈灾外,基本都在书房处理皇帝交给的事情。
“可,我们不是每天都见吗”我说。
成婚之后,除了第二晚我将门插上了他进不来外,我们每晚都睡一块儿,也会一起用晚膳我还担心再这样下去,我们看见彼此都烦了。
“是每天都见,可那又怎样”他挑了挑眉,反问一句。
“不不怎么样啊。”我好像不能说我想将秋千移到我的院子里去,不然他指不定就炸毛了。要是将他惹毛了,哄起来会很麻烦,哎呀,多走几步就多走几步吧。
他倒也没追问什么,而是说,“年边到了,宫里事情会比较多,你可能也会忙起来,不过,过了上元节就会稍微闲一点了。”
过了几日,我总算知道李承鄞说的“忙”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很忙,我忙他更忙,我几乎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见到他。
我也每天都要见各种各样的人,宫里的宴会又多,我作为太子妃,不仅要去,还要穿裙摆长长的厚重的翟,凤冠也必须要戴,其实这些所谓的宴会就是邀请命妇们前来喝茶闲聊,经常一坐就是半日,她们说的那些东西我基本上都听不懂,也不感兴趣,无聊死了,而且,那凤冠压得我脖子好生酸疼。
我问永娘,我可不可以不参加这些宴会,永娘说不行,处理这些繁文缛节,就是我平常要做的事情之一。
我讨厌的就是那什么曲水流觞了,就是一伙人聚在一起,分别站在弯曲的水池边的不同位置,水里放一壶酒,让其顺着水流走,酒壶在谁面前停下或者打转,谁就得作诗并且喝酒叫我喝酒没什么问题,但叫我作诗,不是为难我吗
总之,我不会作诗,强行要我说,我虽也能说出点东西,但都不伦不类因此,每次曲水流觞我都要出丑闹笑话,若是在旁人面前出丑也就罢了,偏偏有一次赵瑟瑟也来了,我在她面前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诗,可丢脸了。她一定觉得我这人粗鲁俗气配不上李承鄞。
这件事情,我没跟李承鄞说,但在心里难受了好几天,直到后来永宁提议去射木鸭子,我十射九中,而赵瑟瑟总是射不中,我压了她一头后,才觉得心里舒畅些。
射木鸭子之后,便过年了,繁文缛节也越来越多,元辰大典就是我最头疼的事情,皇宫里没有皇后,太皇太后年纪又大了,皇帝便让我主持元辰大典。
虽然有永娘协助我,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是很担心会出错,那些规矩、礼仪什么的,我费了好几日的功夫才背下来。在我为元辰大典烦恼的时候,李承鄞则沐浴焚香去了斋宫,清心寡欲吃斋,之后还要祭天,为元辰大典做准备,总之,整整三天都见不着人。
我一点也不喜欢中原皇宫的过年,因为每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被永娘从床上叫起来梳妆了,一直到晚上才得闲,但我
总是累得在卸妆的时候就睡着了。
相比起过年前,我每天都要见更多的人,而且很多都是不认识的,我要接受他们的朝拜,陪着他们看无聊的歌舞可把我累死了,连吃东西都觉得没有了味道。
破五那日相比起其他宴会,算是好玩的了,因为这天是新妇归宁的日子,出嫁的公主们也会回到皇宫来。所以,这一天,我见到了很多以前没见过的公主。
包括皇帝的姑姑,皇帝的姐姐妹妹,也就是李承鄞的姑姑,还有李承鄞那些已经出嫁的姐姐妹妹们。
期间,被称作“平南公主”的李承鄞的姑姑大长公主领头向我敬酒,现在宫中没有皇后,而我是太子妃,算得上是宫里比较有身份地位的人,因此她们要向我敬酒。
我喝完了酒,才想起平南公主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裴照的母亲,不过,裴照长得跟她一点儿也不像。她雍容端庄,一派优雅,眉眼和善,裴照不笑的时候则一脸凶相。
皇室的公主实在太多了,我基本上分不清谁是谁,在我的眼里她们都是一个样子。
席间,是要联诗作赋的,这是皇家的旧例,我自然也要按规矩来,并且带头作诗。我知道我作的诗上不了台面,早叫永娘找人替我做了三首太平乐,我在席上背出来就行了。
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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