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我到底有没有钱 妄鸦 2557 字 2023-09-26

如果晚上要闭园的话,宗祁得在下雨时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并且还要能够避开晚上的巡逻,能够让宗祁生火做饭,并且自给自足的

难度有点大。

这里毕竟是城市,若是山野间宗祁反而还能放开了去,烦也是烦城市,人多耳砸,连生个火都难。

现在只能求求伦敦的治安了,看今天这大雨是没戏了,什么时候雨停了就什么时候去soho区看看。红灯区一般都不太干净,或许能让宗祁捡到点好处。

宗祁:我太难了!

他木着一张脸,来到海德公园内的九曲湖边,借着已经小了一点的雨势,朦朦胧胧的望向远处。

在这里眺望的时候还能看到远处肯辛顿宫的地界,宗祁只要一想到肯辛顿宫旁边的拉美尔庄园里如今已经有一大群仆人将美味的食物摆上了洁白的餐桌,他饥肠辘辘的肚子就难过的一批。

都怪这张破卡!

宗祁觉得自己真是委屈透了,一个礼拜七天里他有四天都是抽到五到三百英镑不等的额度。就因为这点蝇头小利,宗祁就得付出一个礼拜的惨淡时光,属实弟弟。

诶?

等等,湖上有个岛!

也正好是借着眺望远方,宗祁分明看到湖旁有一个满是树木的小岛。

这个岛离着岸边不算远也不算近,中间并没有足以让行人通行的桥梁,距离却也阻拦了跃跃欲试想要跳上岛去的人。

宗祁快步走到岸边,比了比,发现还是有那么几米左右。

嘿!

这可是个好地方。

他灰眸一亮,反手就后退两步,做贼似的瞅了瞅身边,确认了的确没人之后,这才把手里的包往岛上一扔,毫不犹豫的跳入冰冷的湖水中,长臂一划脚一蹬,路就给他游了一半去。

现在是夏末秋初,温度适宜,既不算冷也没有很热,宗祁下湖的时候感觉湖水的温度还要比体温高上一线。

这也正常,水的比热容比较大,在正常温度下的确是冬暖夏凉。

就是等到再过几个月入了冬,联想起英国漫天飘雪的寒冷季节,宗祁又开始发愁了。

要等到那时候没钱可怎么办啊,愁,真愁啊。

黑发青年踩着湿润的泥土,跑到小岛内部。

这里树木茂密,遮天蔽日,往内跑外面的人基本看不到内里的情形。雨也在这里被树木遮挡的差不多了,地上的土地居然都还是干燥的。

宗祁一直往内走,直到外面的人的确看不到内里的情况时这才蹲下,顺手往帆布包里掏东西。

他之前把一件佣兵的夹克扯了下来塞进去,现在正好拿来垫屁股。

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宗祁还捡到一根长木棍,等他用匕首削一下,就能当作撑杆跳的道具,供他从小岛到海德公园岸边衣不沾水的道具。

索性地上干枯的木枝还不少,宗祁行动力Max的抱来一堆,堆成小山状,往帆布包里拿起打火机外,又避免了直接接触将一小叠欧元扔到木枝里面,开始点火。

虽然不能用钱这点很让人悲伤,但好歹它还能发挥一点剩余价值。

多亏了那群国际佣兵喜欢抽烟,不然宗祁还得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

钻木取火虽然听起来简单,但事实上真正玩过野外生存的都知道这玩意是真的难。首先木头得用干燥的木头,老木头比新木头好,还得是实心的。而且对钻火人的臂力和体力要求极高,通常需要钻取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而且钻木取火受天气因素的影响太大,空气湿度稍微高一点便取不出火。即使是非常擅长野外生存的特种士兵也较少使用钻木取火这种原始的方法,因为失败率太高。比起钻木取火来,弓钻取火要靠谱的多。

就现在这空气湿度百分百没戏。

宗祁捻着打火机,满意的看着从欧元边角窜上来的火焰,一下子就将这张五十欧元的纸币给吞没,顺带让裹在上面的木枝也跟着冒起袅袅白烟,想必不多时就可以看到跳跃的橙红色火焰了。

反正这里也没人,宗祁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串在木杆上,百无聊赖的放在小火堆上面来回烘烤,神情颓丧。

啊,话虽这么说但是可恶,真的好饿!!!

宗祁坐在这里烤衣服的时候甚至有幻视以为自己正在转动一根美味的烤肉了!

这就是城市的不好了。要是野外随便都能抓点什么或者挖点什么吃,城市里就啥也没有,除了要饭还是要饭。

不,宗祁就算没钱也是一只有尊严的宗祁,宁可饿死不吃嗟来之食!

没错!

可是,啊这地面好像巧克力

宗祁艰难的闭上眼睛,忽然耳边听到一阵扑棱棱的声音。

伦敦的鸽子很多,经常一飞一大片,而且这些鸽子都不怕人,甚至还会跳到人头上去。

伦敦市民们和这些鸽子们友好相处,十分安睦。法律规定英国所有的动物都是女王的财产,不仅仅是鸽子,例如在海德公园九曲湖上还有天鹅和,每一只都有编号,若是伤害它们被发现还有可能会被判刑。

但是现在,空无一人,雨点打落在树叶上滴滴答答,雾渐渐连成一片,根本没有人发现九曲湖小岛上还有人正在生火。

宗祁嘿嘿一笑,盯着已经跳到他jio边的肥鸽,内心激动万分,灰眸里甚至闪出绿光来。

柳暗花明又一村,古人诚不欺我也!

第20章

书房里的光线有些许暗淡,厚重的猩红色挂毯垂在深灰色的墙壁上,下方工人们用无数个日日夜夜手工编织的金线依然明明灭灭,在昏暗的淡黄色灯光下泛着雍容华贵的光泽。

四周的书柜从地面一直矗立到天花板,一格一格区分开来,内里放着许多保存良好的手抄本,孤本不计其数。这些手抄羊皮纸们大多用铁链拴着,上方封面绘着看上去就诡秘莫测的图案,佐着扭曲的古文字,看上去就像是锁着这些书本的灵魂一般,让人心惊肉跳。

除此之外,甚至还有公元前几千年的莎草纸,上面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冷酷诡异,上面涂满一种怪异的液体,足以使它们经历漫长的历史长河依然不腐,保留在这间二十一世纪的书房内。

光顺着书柜的边角爬到毛茸茸的土耳其地毯上,顺着上面繁杂的纹路一点一点蜿蜒起伏,最后停在一双黑色的德比皮鞋上,把昂贵的皮革切割成光暗分明的几部分。

德比鞋的主人正站在书柜面前,腿长的天怒人怨,金色的长发被一根墨绿色的丝绒绸带扎起,如同灿烂的阳光般从肩头顺滑而下,比坠在腰间怀表的金链更加耀眼。

他大半张脸都隐匿在挂毯的阴影处,深邃的五官仿佛笼上一层细碎的暗芒,冷冽而锋利,俊美却咄咄逼人,令人不敢同那双晦涩的冰蓝眼眸对视。

蔷薇十字会。

拉斐尔一个人自言自语着,把这个单词压在舌尖翻来覆去的念,修长的手指探到书柜上的某一层,拽着铁链,将内里的羊皮纸拿出来,漫不经心的翻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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