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之前因为有事耽搁,一直未曾来拜访新邻居的那位阁下。
宗祁:
公开处刑,莫过于此了。
还不等宗祁反应,随着老管家低声的话语,走廊已至尽头。庄园沉重的大门轰然而开,金发男子逆着光站立,他湛蓝色的眼眸锐利的望过来,拢在长袖下的大拇指微微蜷起,正好遮住了正在滚滚发烫的权戒。
上帝之眼,就在这一瞬间,再次对圣物作出了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宗祁:靠,我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拉斐尔:蔷薇十字会果然好用!(?)
第23章
国外许多住宅都是独栋或者庄园和庄园之隔,不少人在搬进新住宅后会去拜访新邻居。总而言之,为了居住体验更加愉快,邻居之间最好还是保持友好关系,不然每天鸡飞狗跳真的有得受的。
宗祁不太懂这些礼节,更何况在肯辛顿区这种顶尖富豪聚集区里,居住在这里的每一位大佬都在世界各地坐拥着无数房产,即使上门拜访多半也会得到一个主人不在家的答复,只能留下礼物后打道回府。
再说了,庄园与庄园之间隔着那么大一片的土地,就算宗祁在这边开夜间泳池party都不见得会扰民,完全不需要担心邻里之间会起什么矛盾,所以宗祁有些疑惑为啥这位邻居会来拜访他,不应该是他提着礼物去上门拜访才对吗??
特别还是在经历了刚刚的尴尬一幕后,宗祁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见到这个邻居,才不会自己巴巴的往上凑。
而这位威斯敏斯特公爵,看上去就额,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金发男子站在庄园的门口,简单的白衬衫配西装裤,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出自手工剪裁,优雅而疏离,没有一件是宗祁认得出来的。大概就是应了先前说的那句越是手工制作,越是小众,logo越不显眼就越高贵的那列顶尖人士。
明明是十分正常的英国绅士装扮,也许是下班了才将西装外套脱下挂在手上,但偏偏站姿十分随意。右腿稍稍往外迈开,胸口白色的白色衬衫扯开,领带也有些凌乱,看上去随意的很。
前来拜访邻居的话,不应该穿着更加正式一点吗???所以这人到底来干嘛的啊?
日安,阁下。
不过人家还是挺客气,虽然给人的感觉略微有些英式冷淡,但和很多英国人相比已经算是显得热络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只要他不提起刚刚那一幕,宗祁还是很愿意和他假惺惺客套一下的。
抱歉,新搬过来忘了上门拜访,劳烦阁下登门,是我的不对。
对了,忘了介绍,我姓宗,Qi·Zong,叫我克里斯就可以了,请进。
宗祁不动声色的往回打球,其实他也根本没有必要纠结装束的问题,他自己都还只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就出来了。
不过这也和客人拜访时间选择不对有些关系,本来在主人用餐时期客人应该在会客室稍作等候的,宗祁手还酸着所以直接就来了,衣服也没有换,好在这种程度的非正式会面场合也不必拘谨。
黑发青年站在门口,似乎是刚刚沐浴过,白皙的皮肤上还泛着热水留下的红意,身上蒸腾的白苍兰味道清新,裹在浴袍里,漂亮的不可思议。
拉斐尔挑了挑眉,示意私人管家上前将东西移交给宗祁身后的布莱克管家。
那是一瓶盛放在高档丝绒礼盒里的红酒,上门面刻着龙飞凤舞的法语,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拉斐尔·兰斯亚特。
他直截了当,进去就不必了,这是我对新邻居的一点心意。这个时间冒昧来访,便不多叨扰,等下次有时间再一起喝下午茶。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宗祁身上扫过,从后者浴袍微微敞开的锁骨移到那双澄澈的灰眸之上,最后低下头去,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后,轻轻颔首。
江诗丹顿,好,眼神鉴定过,是宗祁惹不起的大佬,打扰了。
宗祁刚刚还因为这位公爵身后站着的那位私人管家而浑身绷紧,现在就眨了眨眼,同样矜贵的颔首,目视着这位公爵转身离去。
他没有看到的是,拉斐尔转身时嘴角弯起的弧度。
圣物还在英国。
果然,作为上帝之眼的炼制者,蔷薇十字会遗留下来的蔷薇十字标志果然能够加强上帝之眼对圣物的感应。
之前上帝之眼失去了对圣物的探测,但是只要一接近宗祁,上帝之眼就恢复了它应有的效用。
拉斐尔不过是在窗台正好看到,一时兴起便直接前来拜访。没想到有了意外之喜,倒是可以谋划一下了。
虽然拉斐尔自己也搞不清楚蔷薇十字和上帝之眼到底有什么神秘的链接,但这并不妨碍他清楚的知道,这位年轻boy的用处。
他可以利用这个蔷薇十字会的Joker,找到圣物所在。
等威斯敏斯特公爵离开后,宗祁才满头雾水的继续回到餐厅吃饭。
一般都是他上门拜访才是,哪有邻居还来拜访新邻居的,一出手还是那么昂贵的见面礼。
宗祁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和威斯敏斯特公爵能有什么交集,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威斯敏斯特公爵不是一个好人。
不为什么,直觉,不讲道理。
这位公爵还没有去梵蒂冈之前就是英国出名的纨绔子弟,这次也许不过是寻常的拜访,您大可不必过多在意。
老管家见他似乎有心事,于是便和宗祁讲述起拉斐尔·兰斯亚特曾经的风流韵事。
这位公爵也是会玩,中学时候在学校橄榄球比赛时牵着一匹纯血统赛马亮相,每周开派对是常有的事,搭乘私人飞机去世界各地度假,毕业舞会就直接跳伞入场,ins上全是他玩极限运动或者晒自己富二代日常的照片,也算是刷新了腐国人民对如今资本贵族的认知。
还真看不出来啊。
宗祁想了想刚刚那个面色略有些冷淡的男人,震惊到不知不觉把焦糖布丁都喂到了鼻尖上。
拉斐尔小时候兰斯亚特家族便将他送入教廷,在教廷中长大的,后来回来读书时暂别了教廷后在外面浪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在二十二岁时又不知道为何,重回教廷。这次一回就是直接去到了梵蒂冈这个神权中心,加冕枢机主教。然后就安心当了一年多两年的主教,等他再次回到英国的时候,直接摇身一变,成为如今贵族中手握最多资产和权利的那一位。
这摇身一变里就涉及到去年英国那一场大变故了。不过好在布莱克管家平日里看不出来,其实还是个爱吃瓜的,这些比较隐秘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在变故中。兰斯亚特家族原本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长子无故自杀,第二季继承人次子莫名暴毙,老兰斯亚特留下的遗嘱点名让拉斐尔继承家族,于是最后公爵之位和偌大家产,还是落在了最不受重视的末子拉斐尔身上。
而且拉斐尔加冕公爵后,在政界掀起了一阵大换血,打入上议院,全票当选为议长。
这个行为还遭到了很多英国公民的反抗和游行,大喊民主已去。很显然,绝大多数人还是和宗祁一样,都认为这位新任的威斯敏斯特公爵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遗憾的是这件事情到后面不了了之,因为干了这件事情后威斯敏斯特公爵就彻底收手了,每天的日常又回归到他十七八岁时的状态。
gu903();比如玩儿玩儿极限运动,在ins上po出自己在阿尔卑斯山滑雪在珠穆朗玛看日落的照片,当然,还有开着豪车出席各大慈善晚宴舞会颁奖典礼的新闻,整一个回归了败家子的生活轨迹,让人目瞪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