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我到底有没有钱 妄鸦 2589 字 2023-09-26

宗祁拎起这把匕首上下挥舞了两下,奇迹的炼金术产物已然是超出了人类所能够理解的范畴,它的刀尖甚至如同被附了魔一般,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快速而绚丽的红色光芒,一闪而没。

而宗祁在使用这把匕首的时候,几乎是完全感觉不到空气阻力,就像是在真空中拿着刀快速滑行,这比他平时握刀需要的力气减少了百分之五十。

别的不说,这玩意确实是个好东西啊。

宗祁在内心啧啧两声,又重新把匕首横放在手中,在此奖右手覆了上去。这一次变换而出的就是一把小巧的手枪,样式看起来和现代手枪没多少区别,但是宗祁总感觉这玩意儿杀伤力会很大。

而且它还遵循了黑卡一贯的传统,在枪身上标明了自己一天能够使用多少发子弹。

宗祁:

行,不愧是你,我的黑卡。

既然已经确认了自己的想法,黑发青年就漫不经心的靠在门背上,思绪无限翻转,不管是超大号的狙击枪或者是杀伤力极高的激光热武器,黑卡还都能尽职尽责的给他变出来。

这种程度的炼金产品,说一句神迹也不为过了。

而且也的的确确符合了宗祁的想法,它能够做到的,不仅仅是黑卡而已。

宗祁敛下眉眼。

他一直不是一个逃避的人,有一些事情,既然是上辈子遗留下来的遗憾,这辈子说什么都得去完成它,了结这个心愿。

平白而论,没有人会不惧怕战争和战场。

就像宗祁,过惯了这样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生活,偶尔也会觉得上辈子自己在阿富汗出生入死,维持和平的日子都像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境。

没有人会想将梦境打碎。

但是在千百个被噩梦惊醒的,在床上满头大汗的被梦魇攫住之时,宗祁依然只能靠着压放在枕头底下匕首冰冷的温度才能使得自己冷静下来,仿佛握住了最安心的存在。它提醒着宗祁,不管身在何处,都不能忘记的那一段经历,那些过去,都是构成如今的宗祁,最宝贵的人格因素。

他得回去,他必须回去,完成所有未完成的事情和遗憾。不能后退,只能前行。

宗祁联系完暗网,并且吩咐运通银行管家团帮忙处理后续之后,将反锁的门打开,站到洗手台前,深吸一口气,用冰冷的水将自己的脸庞打湿,直到自己脸上泛起苍白的冷色调时,这才随手扯下一旁的擦手纸,将脸庞轮廓下垂落的冷水一点一点抹去,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异常后,打开盥洗室的门离去。

久等了。

金发公爵一抬头,视线触及宗祁刘海前被水打湿的痕迹时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怎么了?

没有关系,只是觉得头有点晕。

宗祁面上没有显露出任何异常,他接过一旁侍者递来的洁白餐巾,将它垫在虹鳟鱼塔塔之下,安抚似的越过餐桌上,扣住了拉斐尔的手。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顿时让后者有些冷凝的脸色回暖。

注意身体。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让我多喝热水?

宗祁笑着反问一句,用叉子在数小时前才从法国空运而来的蓝龙虾上取下一块鲜嫩的肉,沾满了浓汤后塞到自己嘴里,末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全然不知自己这个动作让对面男人的眸色更加幽深了几分。

多喝热水都快成为一个梗了,毕竟歪果仁只喝冷水,看到中国人喜欢喝热水特别不能理解,并且觉得他们贼牛逼。

上海中心六十八层的景色极好,毕竟整个上海都再难找出这样高的大厦,在上面用餐的时候,俯瞰着下面繁华喧闹的都市,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君临天下的中二感,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大公司的总裁都喜欢把自己的办公室设立在大厦最高处的缘故。

这家餐厅相当适合情侣约会。本来精致优雅的正统法餐就带着法国人独有的浪漫气息,点燃一根摇曳的烛光后,更是将甜蜜和爱意发酵到了最大值。

宗祁心想还好他昨晚就和拉斐尔两个人互诉衷肠喜结连理了,不然今天两人要没成,来这里吃饭,那得多尴尬啊,想想都觉得心酸。

说道拉斐尔,这家伙还真就跟来中国度假一样,完全没有要回中国的意思,似乎将选择权全部交给了宗祁。

宗祁也是昨天才知道共济会召开了全球总会议,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压缩到一天内全部进程完毕。今早宗祁翻墙跑到外网去看了看,Instagram上还没什么消息,但等到下午,老管家就乐呵呵的打了个电话过来,宗祁才知道他和拉斐尔把Instagram今日热门标签给屠版了。

宗祁:

那些共济会大哥们要是看到这个新闻,内心估计也是很无语。

接下来的前菜就是法国菜必不可少的蜗牛。

时令蔬菜混合鲜美烩蜗牛与油封的章鱼放置在挞皮上,高汤中加入甘草,围绕蜗牛重组结构,最后再用高汤往下一淋,味道鲜美不已,令人食指大开。

宗祁一看到这菜就默默放下了刀叉,反正不管蜗牛做的再好吃,他也是绝对不会碰上一点的。

一顿晚餐进行的十分融洽,等到结束后,宗祁拿出黑卡交给侍者。

他的手腕越过下方呈递的餐盘,交由侍者的一瞬间,拉斐尔手背上的上帝之眼不受控制的金光大放,并且渗透出惊人的热度来。

怎么了?

这一回换宗祁皱眉,他在账单上签好字后,看着侍者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张运通百夫长黑卡离去,回头就看见拉斐尔一瞬间难看至极的表情。

没什么。那是什么?

拉斐尔强硬的将手指上正在滚滚发烫的戒指褪下,用黑色的丝绒布将它产生的异样金光尽数遮掩,手背上用力的都要暴出青筋,脸上的表情却依然不动声色。

那个啊,

因为之前拉斐尔对宗祁打过包票,并且两人如今关系的转变,宗祁倒是没打算搪塞过去。

那是我在拉美尔庄园地下暗室里无意间拿到的东西。

唔说起来也很奇怪,这个东西还挺邪乎的,我之前一直不太弄得懂,但似乎也是一件炼金术产物。你之前不是告诉我拉美尔庄园内可能会有很多这样的产物吗?我就没有放在心上。

黑发青年耸耸肩,重新从侍者手中拿起这张黑卡后极为顺手的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那一瞬间,所有片段零碎的东西忽然在拉斐尔脑海中被接连串成一条线。

为什么之前圣物会突兀的降临于世,为什么圣物会忽然从伦敦消失,又在德国境内出现,为什么会忽然失去圣物的踪迹。

这一切的时间,如果将它套到宗祁身上,好像一切都说的清了。

走吧。

金发公爵按下自己内心的暗潮汹涌,另一只手微微往后放了放,在他指缝间,已经有猩红的血液缓缓渗出,最后又被手中的丝绒帕尽数吸收,再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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