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棚里存放的吃食已经撑不了两三天,乡亲们正为此发愁,没想到这个时候来了及时雨,这些吃食省着点吃,应该还能撑一两个月,等他们把屋子盖好再把地整一下,种些青菜什么的,应该能挨过去了。
乡亲们这几天喝的都是干菜汤,好几天没见到米粒了,中午由苏可方做主熬了一顿稠稠的咸肉粥,全村男女老少吃得好不欢快。
看到乡亲们脸上那久违的笑容,苏可方心里发酸。
其实乡亲们的要求不高,他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有个安身之所,求一顿温饱,只是处于这个封建落后的朝代,乡亲们这丁点要求仿佛都成了奢望。
“子润,我想早些把空间那些粮食给乡亲们发下去。”她望着远处兴高采烈的乡亲,朝身边的男人闷声说道。
早些把粮食发下去,乡亲们手中有粮也能真正安下心来。
“要不明天咱们就去县城”他问。
“也好,现在村里也没什么事了,咱们明天就走吧。”
也不知道怀塘县这次的灾害严不严重,白果几个,赵叔越婶还有范达志和符亮他们应该都还好吧,还有徐思怡,她还怀着身孕,但愿他们都不会有事。
乡亲们知道项子润和苏可方要去县城,却不知道他们要去弄粮食,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周边受灾的百姓众多,万一消息泄露,遇到一些不怕死的人来抢粮,那就得不偿失了。
大风暴雨刚过道路不好走,项子润将马车的车厢缷下,骑着马带着自己媳妇进的城。
从头沟镇往怀塘县的路上,有好几处山体滑坡和毁坏的道路,两人只好绕道而行,到怀塘县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两人没有马上回南通街的院子,而是先去了杨家。
赵敬才和杨巧兰见到两人,差点喜极而泣。
“方儿,你们没事太好了。”杨巧兰拉着苏可方的手激动说道:“你赵叔前两天听说头沟镇那边受灾严重,担心得不得了,想回去找你,我表舅说路坏了过不了这才没去的。”
“赵婶,我们都没事,就是屋子和田地被毁了。”苏可方见赵家三人安然无恙,悬着的心也落了一半。
“屋子没了可以再盖,地毁了可以再耕,只要人没事就好。”杨巧兰安慰道。
“我也是这么想。”苏可方抬眸环视了整个院了,问道:“赵婶,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见大街上很多店铺的牌匾都换了新的,还有一些门窗都换了,这里受的影响应该也不小吧,你们的院子怎么一点都没受损的样子”
第202章此服侍非彼服侍
“怎么可能没受损”杨巧兰叹着气道:“大风差点把我们这屋顶都掀了,你是看不见,我们这屋顶上的瓦几乎全都是重新盖的,因为这院子在巷子中间,所以门窗什么的倒是没受损。”
闻言,苏可方眉头蹙了蹙,站起身就喊项子润回南通街了,因为听了杨巧兰这话,她实在担心山药马莲白果几个。
三个小姑娘年纪还小,遇到这难得一见的台风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会不会吓到
两人回到南通街,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见大门紧闭,便敲了敲门,过了一会才见马莲一手提着灯笼,一手吃力的把厚重的大门打开。
一见到项子润和苏可方,马莲面露欣喜:“少爷,夫人,你们回来了”
“马莲,你们都还好吧”苏可方上下打量着她,急急问道。
“夫人,我们都很好。”马莲说着将两人让进院子。
见马莲还算镇定也没受伤,苏可方另一半悬着的心也落下了。
“山药和白果在内院”苏可方在外院看了一眼,问道。
苏可方见自己一问完,马莲下意识就往内院扫了眼,小脸闪过一丝无奈,不由纳闷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应该是我师弟”练武之人耳力好,项子润听到了林昭宏的声音从内院传来。
苏可方小脸一黑:“他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
这个朝代不是很看重男女之防的吗这天都黑下来了,林昭宏那家伙为什么还会在这
马莲三个小姑娘住在这里,他就不怕坏了她们的名声
“夫人,前几天大风来的时候咱们院子的屋顶被掀了,林大少爷找人帮忙重新修整过,然后然后就每天都过来让我们给他做吃的,还要我们服侍他。”马莲迟疑了下,还是老实说道。
毕竟眼前这两位才是她们正儿八经的主子,她们不能对主子有所隐瞒,更何况自家夫人说起来还是她们师父呢。
“服侍”苏可方声音陡的提了起来:“你们才几岁,那混账东西让你们服侍”
正在内院优哉游哉嗑瓜子的林昭宏听到项子润和苏可方的声音,让山药和白果提着灯笼给他照路,三人一起从内院走了出来,刚走到玄关处就听到苏可方这带着歧义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听到动静,苏可方抬眸往玄关处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朝他大步走了过去。
跟在林昭宏身后的白果和山药看到自家主子,顿时笑颜逐开,正要上前给两人行礼,就对上苏可方一副要杀人的神情,吓得愣住了。
林昭宏清了清喉咙,先发制人的喊道:“嫂子,你那什么脑子我不过是让山药她们给我做好吃的,外带给我沏沏茶、捏捏背、捶捶腿什么的,你想到哪去了”
苏可方训斥和质问的话正要冲出口,听罢他这话后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脚步也猛的顿住。
这个朝代说女人服侍男人,不都是那种意思吗怎么林昭宏说的跟她想的不一样呢
当然,不一样最好,不然她饶不了林昭宏这家伙
苏可方抚了下额头,她觉得自己都被自家男人给带歪了。
想到这,她回头狠狠的瞪了身后的男人一眼。
项子润被她瞪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也惹到她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媳妇没脑子喽”项子润扫了林昭宏一眼,漫不经心问道。
归根结底,都是这家伙害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