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他现在给赵国瑞下跪求他去还来得及吗?
另外一边,黄大娘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柱啊,你爹他真的是太命苦了跟赵国瑞哭诉着他爹的惨状,可赵国瑞对这个所谓的爹仍然抱着极大的怀疑。
苏玉辛拉着赵国瑞在路边混沌摊上坐下,自然而然地点了一碗三鲜馄饨,一边吃一边听黄大娘说话。
孩儿,你是一岁那年丢的,你娘翠花在你丢了没多久之后就疯了。你爹到处找你,赶上下岗,就拿着买断工资到处找你,这一找就是十几年。
直到五年前,他实在看不到希望了,也就放弃了。但从哪,他就变成了一个酒鬼,每天不喝醉就睡不着。
前几个月,他觉得身体不舒服,去医院做了个检查。他被查出是肝癌晚期
黄大娘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继续说道:他跑回来老家,在大娘的排位前跪了三天三夜,他跟大娘说他这辈子最后的愿望就是再见你一面
看黄大娘哭的那么伤心,苏玉辛也眼睛也湿润了,他忍不住将自己的面前的混沌推了过去,黄大娘,你要不要也吃点?
黄大娘擤了擤鼻子,我是灵体,看得见吃不着,我闻闻味道就抱了。说罢,又抱着赵国瑞哭了起来。
赵国瑞还是半信半疑,那你说说我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出生的。
黄大娘想也没想,柱子你是九六年九月五号生的,那天大暴雨,你爹大半夜淌着水送你娘去诊所,凌晨六点与小了点,你出生了。所以,你是处女座,性格特别龟毛,还有强迫症。她的语气中带着肯定。
我就说吗!听后,赵国瑞瞬间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我身份证上的生日是三月份,白羊座。但是,我却一直觉得自己的性格和白羊座一点也不像。行了,就凭这一点,我信您了!
看着两个人对话,苏玉辛目瞪口呆:这样就行了?
知道真相后的赵国瑞有些慌乱,他在原地走来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难怪我小时候街坊邻居都说我是捡来的,难怪我爸妈好像都防着亲戚跟我说话,难怪大家都说我和他俩不像
摊上的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赵国瑞,皆是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
苏玉辛赶紧拉着赵国瑞坐下,铁柱你先冷静一下,我觉得你最好现在快点动身,不然你亲爹等不及了怎么办。
我叫赵国瑞
好的铁柱。
算了。赵国瑞也没心情纠正苏玉辛了,他垂头沮丧道:可是这个月我们公司要赶一个项目,我要是走了工作就没了。我还背着23年的房贷不说,现在身上只有这个月的伙食费了
听完他的话,苏玉辛真相一板砖拍他脑门上,他觉得自己这个石头脑袋就已经够轴得了,没想到这个赵国瑞比他还轴。
工作辞了可以再找,亲爹没了还能再来一个吗?!我给你掏机票钱,和你一起去跟你老板请假!他要是敢辞退你,我就去劳动仲裁所告他!子欲养而亲不待,这话没听过吗?
作为一块石头,苏玉辛从小就没有父母,对于他来说师父就是他的父亲也是他的母亲,师兄弟是他的家人,所以他对亲情格外的看重。
赵国瑞惊喜道:大师,您真的愿意帮我?
苏玉辛点了点头,我收了你的钱,就一定得帮你把事情办妥,这是我们妖怪的办事原则!
好!赵国瑞伸手道:那你给我转账我买机票吧。
苏玉辛沉默了片刻,那你得等明天我才有钱给你转,你先把我的微信加上,不许删了啊。
赵国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大师,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给您加个备注。
苏玉辛,苏妲己的苏,玉石的玉,帝辛的辛。他说完,端起面前的馄饨汤敦敦敦地喝下去,刚好暖暖白天冰激凌吃多了的肚子。
为了报答苏玉辛的慷慨,赵国瑞主动结了馄饨得钱,过后三人分道扬镳。
和赵国瑞分开后,苏玉辛一路上都在琢磨该怎么搞钱。
跟三爷借钱?算了算了,太不现实了。
苏玉辛摇了摇头,否定心里的想法。
妖界所有妖怪都知道,黄鼠狼一族是出了名的能攒钱、守财奴。从他们嘴里要吃的可以,但是想要钱的话,那真的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除了黄三,苏玉辛也就认识那些在金碧大厦上班的小白领了。
那些小白领虽然每天都打招呼,也有一些小姑娘加他微信,但是苏玉辛总觉得问这种半生不熟的人类借钱不太好。
思来想去,苏玉辛也就剩下最后一根稻草了。
风撷辰。
第二天一早,苏玉辛就请了半天假,他化作一道妖气,蹿往风撷辰所在的高档小区。
之前风撷辰开车送他回金碧大厦的时候,他就记下了路,方便下次再来骚扰这家伙。
站在洋房门口,苏玉辛用手握了个圈,从圈里望向猫眼,客厅里没人。
这鞋子,居然睡到现在还不起来。
他用手机给风撷辰发了个短信,对方也没回应。
想来打扰蛇妖睡眠是一件很不厚道的事情,就只好蹲在风撷辰家门口玩手机。
七点三十分,风撷辰准备出门开车上班。
穿好鞋子,拿上公文包,想要开门却发现大门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推了半天也推不开。
风撷辰嘴角一沉,发力想要强制打开门。
原本以为门会很难开,但是力与门碰撞在一起后,却没有发生他预想的情况。
看着自己面前敞开的大门,风撷辰皱起了眉头。
刚想要抬脚,就听到一声,superrise!苏玉辛从门后跳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他。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感不感动?
不敢动。看见是家伙,风撷辰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这几天很忙,妖管处招新报名事情特别多,没时间陪你玩。
他越过苏玉辛去车库取车,苏玉辛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那个,风副处长,风大哥,风大爷
风撷辰被他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迅速转过身对着苏玉辛那张挂着笑容的脸,有事儿快说,别搞得这么肉麻兮兮的。
苏玉辛看着他一身黑西装,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叹了口气,今天的风鞋子没穿拖鞋,没意思。
我来就是想问你借点钱
此时,风擷辰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怎么没撞死这家伙?!
苏玉辛不知道风撷辰的心里想法,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接了个帮人解梦的活,人家已经把钱付给我了,但是这事儿得让客户往东北跑一趟,我也没钱给他掏机票钱,只好来找你了
为什么客户去东北得让你掏钱,你脑子是被我撞坏了吗?风擷辰真想打开苏玉辛的脑袋,看看这家伙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转念一想,对,石头脑袋不灵光,似乎也不能怪他。
苏玉辛的表情几乎快哭出来:我也没办法啊,客户自己也没有钱,和我一样是个月光族。
不,打住,我没时间跟你扯淡,风擷辰抬手看了眼腕间的金表,再不出发他上班要迟到了。
他快步走向车库,谁知苏玉辛竟然还跟在他身后,他打开车门,苏玉辛就坐上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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