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苏玉辛一脸坚决:为了高铁餐,这个忙我必须得帮。
说罢往看了一眼外边的情况,杜小柔的爹已经和别人攀谈了起来,而杜小柔正坐在软椅上偷偷抹眼泪。
苏玉辛不待见别人哭,他生来就很圣母,不待见杀生,不待见痛苦,但他自己吃肉吃得很欢,毫无心理压力。
当别人质问起他为啥还吃肉时,他便认真道:毕竟我自己没看见它死啊。
苏玉辛从灌木丛后边钻出来,拍了拍还在小姑娘的肩膀,杜小柔原本还在抹眼泪,丝毫没注意到眼前出现了个人。
当看到眼前的人是苏玉辛时,她真是又惊又喜。
你怎么在这?她原本想喊苏玉辛的名字,才意识到自己连苏玉辛的姓名都不知道,当下便红了脸道:我没在哭。
我知道,你只是眼睛里进砖头了。
苏玉辛说着,掏出口袋里的手帕递给女孩。
风撷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手帕手用来装饰的真丝手帕,不是用来擦眼泪的!
杜小柔被他这话逗得一乐,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愁云很快又爬满她的脸: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苏玉辛,苏玉辛认真道:不过你不用记得,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记得我这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在车上就发现你挺贫的,女孩拢了拢头发:原来你也是药材行业的,你还跟我说保密,我以为你是国家机关人员呢。
苏玉辛想了想:也算吧,我们公司算是国营资本嘛。
他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风撷辰在两人旁边放哨,随时提防着杜小柔的爹杀回来。
我看你有些困扰,有什么事情不妨和我讲一讲。苏玉辛忍住挠头的欲望,他头发上满是发胶,实在下不去手。
杜小柔原本还在犹豫,一听苏玉辛的话,又哽咽了几番:我爸爸想让我在宴会上给他拉生意,找别的富商,然后让我嫁过去。
她说着,扑到了苏玉辛怀中:我还在读书,不想嫁人
风撷辰的心又在滴血,高定西装啊,就让小姑娘当擦眼泪的抹布了。
这个姑娘居然扑到苏玉辛怀里,他都没被苏玉辛抱过呢。
虽说蛇形态的抱过一次,但人形态的没抱过,所以不算。
苏玉辛叹了口气:那我也没法帮你啊。
杜小柔从苏玉辛怀里抬起头来:你可以娶我啊!
噗苏玉辛喷了出来。
不行,这个真不行,苏玉辛认真道:我也不想成亲。
杜小柔一跺脚:我可是首都经济大学热门专业的学生,连续拿了两年奖学金。还没谈过恋爱,清清白白,家里是药商,哪儿配不上你?
苏玉辛拍了拍她的背:虽然我也没谈过恋爱,但是就是不行。
你说哪儿不行吧,杜小柔气鼓鼓道:我改!
我觉得你不行。苏玉辛认真道。
风撷辰也喷了出来。
这家伙说话真好听,一套一套的。
杜小柔又哭了起来:那你总不能眼看着我被迫辍学嫁给富商,三年抱两吧。
苏玉辛想了想: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杜小柔眼睛里燃起了希望:不能嫁你的话,那边的叔叔也行。
风撷辰:
不是这个,苏玉辛摆了摆手,凑到杜小柔耳边:你不是特别讨厌你爸?我告诉你哦,你爸没几天活头了。
啪,一个巴掌扇在苏玉辛脸上。
我再讨厌我爸,也轮不着你咒他死。杜小柔十分愤怒,一把推开苏玉辛,起身走了。
苏玉辛摸了摸自己被打了的脸,一脸懵逼道:我说错什么了?
风撷辰叹了口气:孩子再恨自己的父母,也不会允许别人咒骂他们。
苏玉辛懵逼道:可是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也不行,风撷辰叹道:他们的命是自己的,你跟着瞎参合什么劲。
苏玉辛却被激起了斗志:不行,我就不信这个人救不回来,杜小柔也是,绝对不能让她辍学。
你加油,风撷辰淡淡道:能救回来最好,救不回来也无所谓。
还有半句他没说出口,身中蛊毒的人,基本没一个好东西。
而杜小柔,他根本不在乎这号人。
晚宴上,风撷辰给x市药材公司拉了五个大订单。
两人也没遇见杜小柔,无法告知她父亲的情况。
在风撷辰的命令下,苏玉辛不得离开他的视线,防止他再被别人骚扰。
宾客渐渐散去,两人回到酒店,又听到801房间传来吵闹声。
苏玉辛看了风撷辰一眼,轻声道:杜小柔在里面。
你准备娶她了?风撷辰冷冷道。
怎么可能!苏玉辛睁大了眼睛:我只是想让她相信我们。
你想怎么做?
风撷辰话音未落,801的门便打开了。
杜小柔脸上满是泪痕,一双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门后传来一声怒吼:你还敢跑?
苏玉辛一把拽住杜小柔,遮住了她的眼睛。
看好了。他在她耳畔轻声道。
中年男子从门后闪身出来。
苏玉辛打了个响指,男人便被绊了一跤,额头结结实实不锈钢撞在不锈钢把手上。
你们,你们男人摸着流血的额头从地上爬起,苏玉辛松开捂着杜小柔双眼的手掌。
就是你们唆使我女儿的是吧,我都看到了。男人咬牙切齿道。
杜小柔看着自己父亲额头上流下的血迹,突然尖叫出声。
我说了,他没几天可活了。
苏玉辛凑近杜小柔的耳朵轻声道。
杜小柔捂住嘴巴,双腿失去力气,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你干什么!男人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另一手想将杜小柔从地上拽起来。
别碰我!杜小柔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巴掌将男人的手拍了下去。
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吧。苏玉辛伸出一根手指,在男人额头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刹那间,走廊外暗了下来,仅有天花板上白色的日光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光芒,走廊上的玻璃窗变成了镜子。
男人抬起头,在玻璃窗地反射中惊愕地发现,他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液全变成了黑色的小虫,顺着他的指缝不停地向外钻去。
你是什么人!对我做了什么!男人连连后退,撞到801禁闭着的房门上,瘫成一滩烂泥。
杜小柔仍在干呕,她坐在地上往后挪移,试图离自己的父亲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