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败逃的后金军被白杆兵骑兵恶狠狠扑上来咬了一大口又丢失了二三百人马。
谁知厄运并没有到此结束,接下来他们又碰到了邓玘、周宗武亲自带着家丁队和几百骑兵再次冲杀。
疲惫不堪的建奴鼓起余勇杀出血路后实在无力再战,纷纷夺路而逃,又丢了一二百人。
在这里遭到伏击,遭受明军轮番冲杀,很明显永平府城已经丢了,坑爹呀
图尔格、纳穆泰等等将领欲哭无泪,心里都在骂阿敏这个王八蛋太混账,如果他们不是因为永平府城有兄弟部队驻守,怎么会带上两千人马走上这条不归路。
几个固山额真此时根本没辙,只能选择继续往北败逃,只是不知迁安还在不在我大金军手中。
大浪淘沙,幸存的建奴披甲人包括少量旗丁都是骑术好的存在,否则他们不会跑赢同伴,至于战斗技能想必也不会太差。
他们已经被明军突袭了三回,图尔格却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明军的三次冲击一次弱于一次,由此可见明军貌似没有利害的骑兵。
“红旗军”、“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都在肃清残敌,此时的建奴比较顽强没有人肯被俘虏,有些落马未死的建奴都有可能暴起杀人。
他们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选择跟明军拼命给已经跑出去的同伴争取时间。
因此“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虽然斩获不少,伤亡也不小,他们是吃了装备不如“红旗军”的亏。
也是因为他们接敌之时天已经大亮了,没有了“红旗军”杀敌时那朦胧晨霭的掩护,射出的箭矢敌人都能够看得到,杀伤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图尔格和纳穆泰、汤古岱这三个固山额真亲自带领亲兵跟第三次出现的明军骑兵对冲,居然顺利打通了北归的道路。
三个固山额真由于装备精良又因为亲兵重点保护因此都没有被明军射落马下,侥幸冲出包围圈的他们担心另外两拨伏击的明军追上来,没敢扩大战果,选择继续逃命。
不能再各自为战了,经验老道的图尔格放缓马速,让亲兵开始收拢人马。此时已经被打懵没了主见的纳穆泰、汤古岱都以图尔格马首是瞻。
后金军也下意识地往主将这里靠拢,经过大略清点人数,还有四五百余披甲人,一百不足旗丁,总人数已经不足六百,一匹备用马都没有了。
虽然人数不少可是质量堪忧,因为有一半人马带伤,伤者中又有一小半基本上废了,没有什么战斗力。
没有受伤建奴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一夜的奔逃加上血战,人人体力堪忧,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后金军从滦州撤退之时,人人都挑选贵重物品随身携带,估计平均一个人携带的金银财宝以白银计不低于三百两银子,毕竟这些强盗在滦州祸害了几个月,积攒了大量财货。
后金军选择贵重物品带着上路之时也是伤透了心,不得不舍忍痛丢弃许多好东西,都是挑值钱的拿上,就是没有人想到准备干粮留着路上充饥。
那是因为自滦州出发去永平府城不过一百余里,即便走夜路无法疾驰,也用不了两个时辰。
谁会想到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又有谁能够想到永平府城已经丢了,明军在他们必经之路张网以待。
这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身穿铁甲的建奴更加苦不堪言,炙热的太阳烘烤着铁甲,湿透的衣服升腾起阵阵热气,这种感觉难受得让人窒息。
太难挨了,伤痛、饥饿、高温折磨着女真弓马,这些野蛮人终于知道了杀别人很爽,而自己面临被屠杀是何其痛苦。
第一百六十九章:众志成城
永平到滦州这区区一百余里的逃亡路程,今日的后金军总觉得是何其漫长。
累、饿、炙热、伤痛再被暴晒,许多建奴未免昏昏沉沉,许多人出现了幻觉,他们脑海里浮现出辽东雪原,想起家中的妻儿,许多曾经的刽子手已经泪流满面。
耐寒的建奴每次发动大规模战争都是在数九寒冬。
因为在这个时候作战,身穿棉甲加铁甲再加上羊皮棉袄,防护力达到最佳,羽箭只要不是三十步内直射,基本上没有什么伤害效果。
冬天作战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万一挂彩伤口感染的可能性也是很小,只要救治及时十之八九无性命之忧。
喜欢冰天雪地之时出门劫掠的建奴最厌恶夏天打仗,因为没法穿棉甲,铁甲被太阳暴晒后那滚烫的滋味何其难熬。
如果负伤更加麻烦,被感染的可能性极高,死于高烧的伤员往往最后都是痛苦不堪。
后金军几百败兵绕过永平城往北跑着跑着,有几个伤势严重的建奴实在撑不住掉下了战马引起一阵阵惊呼。
没有人去管坠马的伤兵,因为后金军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知道此时坚持不下来落马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
已经穷途末路的后金军不知道在永平城北还要过一关才能够真的逃出生天。
黄沂州带来了不足六百人背靠山脚列阵面对官道方向,其中宋鹏飞的火器部队有小三百人马,他们有九十二杆鸟铳、十五支抬枪、五十六辆独轮车。
原本小宋的人马只有七十七杆鸟铳,就在昨天下午,黄勇派人送来了最新打制的十五杆鸟铳,这无疑又增加了火器部队的打击能力。
现在一百一十二人也就是两个满员总旗的铳手有三十人操作抬枪,八十二人都有鸟铳装备,其中赵坤、王根生等等七个具备射击天赋的都是两支鸟铳在手。
宋鹏飞是试百户以上级军官,不在兵额之内,他更加不客气,拥有三支装填待发的鸟铳。
这时五十六辆独轮车其中包括抬枪装载车无一例外安装了三竿白蜡杆长枪斜斜的指向前方,这些独轮车围了三面,正面宽度足四十步。
由于是背山结阵,步兵军阵没有纵深,只有二十步宽,这就意味着骑兵撞入步兵阵地也是白搭,这一点点距离战马根本跑不起来。
只要骑兵失去了速度,步兵就能够用一丈二尺的白蜡杆长枪捅死骑兵或者扎死战马。
现在这个小小的军阵里众志成城,抬枪和鸟铳都已经装填完毕,连杂役都端起了长矛戒备,一百少年学兵人人手中一杆用来训练的明军鸟铳,此时铳口里都塞进了枪头。
黄汉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工业体系,甚至于作坊式兵工厂都没有建立,因此连搞到训练用的火药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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