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汉之魂 分节阅读 177(1 / 2)

d锄头敲碎了脑袋。

这不是黑闯贼,因为这厮根本不认可自己是汉人,认同汉文明哪怕是高鼻深目也可视之为汉民族,没有认同感他就是夷狄。

长相猥琐的闯贼认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夏太祖李继迁为先祖,自然就是党项人,日后“红旗军”打此贼认同打建奴一般对待。

晓得历史发展趋势的黄汉要是遇上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等等反骨仔一定逮住他们送给朝廷千刀万剐。

大明延续宋朝崇文抑武的国策,发展到明末已经行不通,武官渐渐的就变成了靠实力说话。

手上有兵的总兵官无人敢惹,打了败仗、抢劫了老百姓、哪怕把督师的文官老爷、监军的太监丟了,只要人马在,朝廷都不敢治罪,皇帝最后还要捏着鼻子给予封赏,给予粮饷。

也难怪历史上的崇祯拿祖大寿无可奈何,不仅仅要花大把辽饷养着,还一再给他加官进爵。

祖大寿也是由于大明给的好处足够多,他在辽东混了一辈子对建奴的组织架构和经济状态了如指掌,他不会傻到投降那些奴隶主。

在祖大寿眼里才几十万人的建奴大小王爷就有几十上百,他们根本没有军饷、也不可能发得起军饷,都是靠自己去抢。

祖大寿守在锦州控制着宁远影响着山海关,每年倒手的粮饷上百万两,建奴哪有可能给如此多的好处,因此除非不投降就是死,祖大寿万万不肯自甘下贱跟着建奴混。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历史上祖大寿投降满清后,祖家就走向没落,祖大寿在大明是排名数一数二的大将,在满清夹着尾巴靠边站。

由此可见,祖大寿真是一代枭雄,判断形势很准,不到绝境坚决不投降建奴是无比正确的。

皇帝在平台议事,十几个朝廷重臣各抒己见,这些人是六部尚书和几位文渊阁大学士,挂兵部尚书衘的郑国昌奉诏而来,司礼监几个秉笔太监也垂首侍立在一侧。

大凌河城的戏剧一幕朝廷传得沸沸扬扬,这就是大明朝堂的特征,没有秘密。

况且大明晓得祖大寿脱身内情的多达几十,加上后金军方面多达几万。

说不定祖大寿如何杀袍泽何可纲耍无赖欺骗红歹是逃回锦州城,就是后金军故意传播也不得而知,反正大明皇帝猜忌边关将领有利于大金国。

朝廷重臣此时都投鼠忌器没人敢参祖大寿丧师失地、杀害忠良,也不知他们平时标榜的道德,鼓吹的宁折不弯的气节安在两种标准昭然若揭。

有一个人挺身而出,他不鸟祖大寿不在意关宁军是否投降,因为历史上的郑国昌就是气节长存的大明英烈,他是在永平府死战殉国的朝廷从二品文官,也是当时殉国的最高品级现任文官大员。

郑国昌正义感爆棚,对大明忠心耿耿,他斗志昂扬,提议道:“陛下,祖大寿罪行罄竹难书,老臣深知此时不宜追究,陛下何不下旨召见祖大寿进京述职、议饷”

周延儒附和道:“善祖少传这几年连续加官进爵,早就应该进京面圣叩谢皇恩,此时再给封赏召其进京正是时候。”

崇祯沉吟片刻下定决心道:“内阁拟旨加封祖少传太子太傅令其即日进京觐见。”

徐光启见皇帝和首辅都准备向祖大寿下手,建议道:“宣祖少传进京的同时朝廷应该适当调整一下部署,山海关有白杆兵七千驻防可以安心,这时就得加强宁远一线的控制才能够有备无患。”

郑国昌附议道:“徐阁老所言甚是,此时贸然派将接管锦州防御势必打草惊蛇,布局宁远正当其时。”

温体仁奏道:“老臣认为出任宁远总兵官之人一定要有威望有实力才能够力挽狂澜,老臣建议调东平侯兼职宁远总兵官。”

首辅大臣周延儒有不同看法,他道:“东平侯麾下红旗军在辽南激战几个月,伤亡三千,现如今大多数是新招募的兵丁,形成战斗力尚且需要时日,此时怎么可能在坚守金州一线的同时接管宁远”

兵部尚书熊明遇道:“如果有红旗军守宁远那么山海关可谓固若金汤,只不过金州恐怕难以守住了,毕竟那里跟建奴异手数次,调其他边镇人马驻防实在是勉为其难。”

温体仁道:“如今能够跟东奴一战的除了关宁军恐怕只有红旗军,此时就得权衡金州、宁远孰轻孰重。”

郑国昌闻听此言立刻不答应了,好不容易才复土二百里怎么能够轻言放弃,况且这复土大功还是爱婿所建。

第三百九十章:控制宁远

郑国昌道:“金州如果经营得当会让建奴如鲠在喉,如何能够轻易放弃

红旗军驻防辽南不可轻易更改。为何不可以让白杆兵分兵一半由马祥麟或者秦翼明带领驻防宁远”

熊明遇道:“山海关更加重要,七千白杆兵尚且嫌少,怎么能够再分其兵唉还是敢战之兵太少,又要跟建奴对峙、又要山陕剿寇、又要登莱平叛,触襟见肘啊”

皇帝头都大了,刚刚下定决心算计祖大寿,可是如何善后却没有了后手,这该如何是好

此时徐光启奏道:“朝廷调关宁军一部入登莱参与平叛,兵部可以好言好语以协商的口气争取祖少传多派一些人马,本来调往登莱平叛的滦州守备营人马即刻交于黄沂州守备带去宁远驻防。”

皇帝问道:“那滦州守备黄沂州莫不是东平侯黄汉之父”

徐光启道:“然也,老臣刚刚在开平镇滦州守备营的驻地盘桓了一个月余,老臣自认为眼力是有的。

黄沂州带兵颇有章法,麾下一千三百六十步骑齐装满员,瞧上去跟其他将领的家丁都不相上下。老臣为国举贤保举黄沂州出任宁远总兵官。”

温体仁道:“此举甚妙,上阵父子兵,如果宁远有事想必驻防金州的红旗军人马会不遗余力攻击建奴后方,或者火速渡海驰援,老臣附议”

郑国昌道:“老臣也附议,愿意作保,抽调关宁军入关乃是釜底抽薪之计,保举黄沂州出任宁远总兵官乃是防患于未然。

老臣其实认为关宁军毕竟是朝廷花大量钱粮供养的军队,只要拿下了祖少传后,陛下再施恩给非祖氏一族将领,未必会军心动摇。”

徐光启道:“然也,始作俑者祖少传,老臣认为只要他肯进京就留在京师享福吧,再也不放其回辽东。

如此处理足以彰显吾皇仁慈,想必关宁军里的祖家将领也会投鼠忌器,对朝廷的调令再也不敢阳奉阴违。”

郑国昌想了想道:“徐阁老所言极是,未必就非得让祖大寿伏法,只要能够控制他就行。”

由此可见徐光启和郑国昌都是老成谋国的干臣,他们根本不是挟私报复祖大寿,也没有致祖大寿于死地的意图。

只不过为了朝廷能够上情下达政通人和,避免出现朝廷的人马皇帝无法调遣的尴尬,故而献计软禁祖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