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呵呵,这么说,她们并不会陷害我,却是我想借机陷害她们了”
李飞捷和李飞章叩头道:“母亲息怒,若姨娘是无辜的,不查清楚就处罚了她们,不算公道。”
李飞华不再叩头,只回想着周姨娘这阵子的举止动作,心下也稍稍怀疑,只寻思如何帮着开脱,不致罚得太重。
罗文茵气得朝向李汝定道:“二弟,你听听他们的口吻,倒像是我要害他们姨娘一样。幸好白马观一事,你亲眼所见,若不然,还以为我捏造一个事件,为了要处罚她们。”
李汝定沉静道:“此事还有一个关键人物的,那便是段管家。”
“只要到侯府中跟侯爷说一声,请了段管家过来,当面问质,便知道张姨娘所说的风声,是不是从段管家那里传来的。也可问段管家,从何得知风声。”
“再一个,我到白马观时,段管家因何要引我去踹壁画室的门,他事先知道了什么他是不是和张姨娘其实早有勾结”
罗文茵拍手道:“正是这样。”
她说着传喊了田妈妈进厅道:“你拿了我的名刺,跟李管家一同到飞马侯府中,说咱们府的张姨娘指证段管家跟一事有关,请段管家过来对质。”
张姨娘一下脸白如纸,却又装做坚强,硬是挺着背。
若是段管家过来时,飞马侯也跟着过来,哪自己是不是有救了
没错,飞马侯应该会救自己的,当年他在书房中偷偷藏了罗文茵的画像,于无人处拿出来
那时被自己撞见了这件事,他承诺以后会帮自己一次的。
而且飞马侯送自己过来李府当妾侍,为的是离间李汝安和罗文茵的感情,现时李汝安不归,自己这颗棋子还时不时能给他传递一点罗文茵在府中的动静,他应该会帮自己一把罢
若不帮,就不要怪自己异日拆爆他爱慕罗文茵,欺妻骗友诸事。
第26章
罗文茵正吩咐田妈妈,却见李管家进来禀道:“老夫人,崔将军提着段管家来了。”
话音一落,厅外脚步踏踏声,崔元舟提着五花大缚的段管家进来了。
他一进来,把段管家往地下一丢说:“把你做的事再说一遍,有一字不对,我就割了你舌头。放心,飞马侯不会因为一个管家跟我对恃,你也别想着飞马侯会给你做主。”
原来崔元舟怕京城有肖小之辈对李府不利,派了护卫时不时巡视李府,以保罗文茵安全,今早护卫见李府一众人出门,不久又有李飞捷和李飞章等人出门,似乎有事发生,便去禀报了崔元舟。
崔元舟一听,便问李府一众人往什么方向去了,自己领人骑马去追。
他到得白马观山门外时,恰好见得段管家领人飞奔出来,骑上马就走。
他心下生疑,再一想之前护卫禀过,说段管家和张姨娘来往频密,不知道段管家今日行径跟罗文茵有没有关系,因想了想,就拍马去追段管家。
段管家见有人追来,因心中有鬼,不由惊慌,大力拍马快跑。
可惜他遇到的是骑术精湛的崔元舟,只一会就被崔元舟追上。
崔元舟伸手臂一伸,就把段管家从马上提下来,当场审问。
他审问的方式也简单,直接道:“我知道你和张姨娘做的好事,精的就赶紧全说出来,我饶你一命,不好好说,我就割了你的头,让你去跟老天爷说。”
段管家最怕的就是这种军中不讲理的人物,当下便把张姨娘如何找到自己,让自己去给方若成送信,又领人上白马观,借机骗了方若成和罗文茵共进壁画室,再让人去捉现场诸事说了。
崔元舟听完,便令人缚了段管家,提来李府。
此时,正碰上李府在审两位姨娘,两位姨娘哭泣自辨清白中。
当下段管家看看满厅的人,看看张姨娘,再看看崔元舟,知道躲不过,到底心一横道:“没错,张姨娘是我干女儿,她来求我帮她一把,我看在她往日常礼送,对我有孝心的份上,就决定助她一把。”
“就昨儿,她托丫鬟给我送了将军夫人一封手书,让我把手书送至方侍郎手中,说到时方侍郎看了手书,自会到白马观中见将军夫人,待他们相见,我就引李主事进去捉现场。”
“将军夫人被捉现场,过后在府中定然没了威信,她们再拿着这个把柄,说不定将军夫人会同意分家,或者让出管家之权,那时她把持府中事,自会给我送大礼。”
李汝定问道:“你说张姨娘有大嫂的手书手书是从哪儿来的”
段管家道:“张姨娘善书,她会模仿别人笔迹。那封将军夫人的手书,其实是她仿着将军夫人笔迹写的。”
李汝定恍然大悟,又问道:“手书上写了什么话”
罗文茵一听问到这个,也颇好奇,一边又暗暗嘀咕:好了好了,手书是不是会提到荷包的事若提到,我要如何抵赖且先听听如何说。
段管家复述手书的话道:“上面写着,方郎,荷包总要物归原主,白马观见后面是今日的日期。”
罗文茵:果然避不开荷包
张姨娘见得段管家指证她,本来脸如死灰,待一听荷包两个字,马上又死灰旧燃,喊叫起来道:“我敢问主母一声,是不是送过方侍郎一个荷包”
罗文茵脸色如常,冷笑道:“你一个姨娘,竟敢诬蔑主母,还敢质问奇了怪了,谁给你的胆子”
张姨娘破罐子破摔,瞪大眼睛道:“主母敢送方侍郎荷包,就不敢认么”
众人听着张姨娘这话,不由面面相觑,心中各各生疑。
李汝定:什么,大嫂还送方侍郎荷包不知道我大哥当年有没有收到她的荷包
崔元舟:表妹送过方若成荷包我怎么不知道我跟表妹从小玩到大,她连毛也没送我一根,方若成若有荷包,看我回头不弄死他
张姨娘说着话,又指向周姨娘道:“此事她可作证。”
周姨娘这会缩成一团,再没了勇气,闻言喃喃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
张姨娘火了,大声道:“又是你说的,道是二姑娘上回陪主母去慈云庙上香,在桃花坡见到侍郎夫人持一只荷包问安王妃,知否是谁人所绣。安王妃认出荷包是当年罗府姑娘所绣,便叫主母上去分辨,主母一看荷包,说荷包是贵妃娘娘所绣。可是你当年在罗府侍候主母,知道贵妃不擅长刺绣,也没有绣过荷包。那只荷包,分明是主母所绣的。”
“主母绣的荷包,自是送给了方侍郎。因此我一封手书,让方侍郎持荷包到白马观相见,他马上就上白马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