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元,你开车慢点啊”
顿了顿,他似乎还是不放心,“算了,我去接你罢”
“不用不用,你跑这趟冤枉路做什么。”容溪无奈的叹了口气,“沈老师,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在开车这件事上,很难做到。”沈砚书半晌才应道。
容溪嘁了声,走进了电梯,用力摁下十七楼。
上了楼,在办公室里和同事们闲了两句,盘桓了片刻等江韵处理好一个病人的突发情况,然后才跟母女俩一道离开了。
在去饭店的路上,容溪问江韵的女儿学了多久琴,小名叫豆豆的女孩儿乖巧的应道:“从四五岁就开始学了。”
“那得有十来年了。”容溪望着前方的路况搭了句话,又问道,“怎么想考本市的学校,外地的不试试么”
豆豆点点头,“嗯,主要是离家近,我能多陪陪我妈。”
江韵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容溪看了眼后视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疼爱自己,明明身体不好不能劳动,每次她回去,也还要撑着身子给她做一顿饭。
“要是没有你,恐怕你妈坚持不了这么久。”父亲容明德有次喝多了酒,对她讲过这样的话。
天慢慢暗了下来,城市的晚高峰进入最拥堵的时段,在去音乐学院的这段路上,容溪的车子夹杂在车流里走走停停。
沈砚书的电话又打过来两次,都是问她到了哪里的,容溪很无奈,又有些烦躁,“不知道,反正还没到你学校,我有什么办法喔,堵住了嘛。”
“好好好,你别着急,给点耐心慢慢过来。”沈砚书连忙安抚道,知道她安全,他心里就安稳了。
李博韬喝了口饭店免费赠送的没什么味道的茶水,笑着调侃他道:“你要是真不放心,就该亲自去接。”
“你当我不想么。”沈砚书嘴角往下拉了拉,“她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等下去了说不定她还不高兴。”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况且容溪本身就不喜欢他违逆她的意愿行事,毕竟不是与选择有关的问题,他退一步倒省了争执。
李博韬却不同意他的看法,“你呀,真是榆木脑袋,女孩子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的好不好。”
“那是别人,不是元元。”沈砚书很坚持,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了解容溪的人,甚于她的父母。
这边厢,容溪堵车堵了许久,终于在七点过一刻的时候到了约好的饭店门口。
找了车位停好车,她带着江韵母女俩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找到沈砚书说的那个包厢,然后推门进去,“沈老师”
沈砚书听见她俏皮的声音,连忙放下菜单抬头看了眼,见是她后又站起身迎过来,“元元来了,这是江医生和令嫒罢”
“沈老师好,我是江韵,是小溪的同事。”江韵笑了下,又拍拍豆豆的肩膀,“这是我女儿,豆豆。”
沈砚书笑着朝她们点了下头,又指了下站起来了的李博韬道:“那位是我们学校钢琴演奏专业的李博韬副教授,师从钢琴名家邬丽伊老师,别看他年纪轻轻,已经是很有名的青年钢琴演奏家了。”
江韵连忙去同李博韬握手,李博韬笑着喊大家坐下来,又对容溪道:“小容医生,我们倒是有几个月不见了。”
容溪笑着瞥他一眼,“您不是出国演出去了么,哪有空见我。”
“你家沈老师也出去演出啊,怎么就有空见”李博韬一面笑,一面把菜单递过去给她。
容溪抿了下嘴,嘟囔道:“你们怎么能一样。”
声音小小的,也不知已经开始询问豆豆学琴多少年和业余考到几级了的李博韬听不听得见,反而是一旁的沈砚书听清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又给她倒了杯茶水,见她要端,还温声劝了句,“烫,小心些。”
桌上其实都不是外人,至少对容溪而言是如此,于是整顿饭她都吃得十分舒心,中途还问李博韬,“李老师,你看我们豆豆,上的机会有多大”
“文化课成绩继续保持,专业上还得再练练,不过还是要等周末去琴房让我看看琴弹得怎么样。”李博韬也不见外,直接就说了自己的看法。
江韵连忙点头道,“那是当然的,要是李老师觉得她没什么继续成长的空间了,我得让她再抓进功课了,其实也不一定就要读音乐的。”
“条条大路通罗马。”李博韬笑着应了句。
沈砚书一直很安静,除了给容溪夹她爱吃的菜之外,似乎就只剩下低头吃菜了。
一直到吃完饭送江韵母女上了出租车,李博韬才转头对他道:“你搬新家我们都没给你暖房,周末怎么样”
沈砚书点了下头道好,等应完了才发现容溪噘着嘴,好似有些沮丧。
“怎么了”他拍了拍她的头,“谁又惹我们家元元不高兴了”
“我原本想跟你说周末去春游的。”容溪垂着眼,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他笑了起来,“暖房只用一天,第二天我们再去春游。”
“本来是想去过夜,泡温泉”容溪鼓着脸白了他一眼,“真是个木头脑袋。”
沈砚书这才知道她不高兴什么,连忙安抚道:“那就这周去踏春,下周去泡温泉,好不好”
容溪这才高兴了起来,伸出小指要和他拉钩,“你说的,不许说话不算数。”
他眼睛一弯,笑着伸出手指勾上了她的,然后应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迟来的更新,外出在车上真是一点一面都没有
第五章
因为周末要吃暖房饭和春游,沈砚书后面两天都是和容溪吃完饭后就回了沈宅。
母亲穆教授一边给他泡牛奶,一边问:“周末是要约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