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砚书嘴角的笑容一顿,叹了口气站起身,一面往厨房走,一面道:“你就折腾我罢。”
他把围裙往脖子上一挂,容溪小跑着过去献殷勤,“我来帮你穿。”
天还没黑,只是傍晚的夕阳已经到了最后,从厨房的窗口望出去,天边的云彩正在慢慢的退后,有倦鸟飞过,一闪而逝。
容溪站在门口,看着他低头垂目认真准备材料的侧脸,那样的温暖和安宁,明明是早就看过的风景,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她心里一动,忍不住掏出手机来拍了一张照片,沈砚书察觉到她的动作,侧了侧脸看看她,慢吞吞的道:“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你不用偷拍,可以光明正大。”
容溪被抓包,当即有些不好意思,转身跑了,半天才给偷拍到的照片加好滤镜,然后发了个朋友圈,“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道莫偷拍笑脸”
照片里的男人微微皱着一点眉头,眼睛里却含着微笑,傍晚的厨房充满了烟火气,夕阳躲到厚厚的云层之后,天渐渐暗下来,人间亮起万盏灯火。
母亲徐佳艺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都没关心她的近况,单刀直入的问:“乖女,你是不是和砚书真的在一起了,可以谈婚论嫁的那种”
“嗯、是的罢。”纵然她和沈砚书之间没觉得有多大变化,但身份的确已经改变,面对其他人,哪怕是自己的母亲,容溪多少会觉得不好意思。
徐佳艺很高兴,回头告诉容明德这个好消息,然后再对女儿道:“你爸爸叫你什么时候有空和砚书一起回来吃饭。”
“哦,好的。”容溪眨了眨眼才应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父亲就算对沈砚书有什么意见,应当也不会说了罢。
晚饭吃得简单,两个人,两荤一素一汤,已经足够了,吃完饭后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沈砚书捏着她的手把玩,一根一根的揉捏着,像是按摩,又像是抚摸,这是很早以前他就想做又没胆子做的事。
容溪的双手养得很好,相比很多同龄人而言,她很少做家务,毕竟安装了这么多先进电器,每周还有钟点工阿姨上门来收拾,平时吃饭不是在外面就是沈砚书下厨。
此时她柔软温暖的手握在沈砚书的掌心里,感觉到他指腹的薄茧,他常年练琴,修长细致的手有型好看,却不够柔软。
但那种像砂纸轻轻滑过皮肤的粗砺感,从指尖传到心头,叫容溪的身体有片刻的酥软,那种感觉像是檐角的猫误闯了窗头又跳开,挠得人心底痒痒的。
她悄悄抽了抽手,不但没抽出来,还被瞪了一下,顿时只好仰头看天花板,怀疑沈老师得了皮肤饥渴症。
电视台里开始放综艺节目了,是某个音乐节目,将很多从前红过的老牌歌手请过来打擂台,的确有好些人重新火了起来的。
“哎,沈木头,你要去的那个音乐节目是什么主题的”容溪忽然好奇道。
沈砚书抬头看了她一眼,“国风音乐。”
“为什么会找你去当评委老师啊”从前都没有的。
更何况沈砚书虽然身处音乐圈,却是音乐圈里比较冷门没什么人知道的民乐派那一拨,突然接到这样的邀请总觉得怪怪的。
沈砚书倒是知道为什么,“一来既然是国风音乐,民乐的应用肯定少不了,二来现在弘扬民族文化,中国风也越来越多人喜欢,节目组还想让我顺道讲一点这方面的东西,第三嘛,大概是我长得还可以”
“今天之前我都没发现你这么自恋。”容溪撇了撇嘴,有些嫌弃似的。
沈砚书点点头,“既然在一起了,我就得让你知道全部的我才是。”
容溪愣了一下:“”讲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我听子滨说他女朋友也报名去海选了。”沈砚书接着道,“你想不想去看现场,我给你拿票”
“还远有什么好看的,等十六强八强半决赛总决赛再去。”容溪努了努嘴,用力想抽回手来,再次失败。
沈砚书嗤了声,“真会挑,这些场次的票价可不便宜。”
“身为评委连一张票都拿不到,业务能力水平堪忧喏。”容溪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正在这时,容溪的电话响了,她终于可以取回自己的手的自主支配权。
打电话来的是个陌生号码,职业习惯让她不会挂断不接,接通后才知道是谁,“沈医生,我以前去过你那里的,就是和沈老师同小区的那个,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哦,记得的,请问你有什么事么”容溪想了一下才记起来对方的是谁。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的小孩,七岁了,晚上睡觉总是会惊醒,想找您看看,就想问问您明天出不出诊”那位电视台的林编导讲明情况后问道。
“夜惊啊”容溪嗯了声,又道,“明天我在门诊的,最好是小朋友的家长一起过来。”
因为孩子还小,在之间过程中需要父母双方共同配合引导,容溪这才会特地提醒。
等挂了电话,沈砚书才接了句话道:“给你打电话的就是我要去的那档节目的编导。”
居然这么巧,容溪不由得露出惊讶来,沈砚书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道:“她就是上次和我们在小区遇到之后关注了我的微博,然后又看到了那天子滨女朋友发的视频,这才下定决心请我去当评委,本来可以请我们学院另一位老师的。”
这就更巧了,容溪啧了声,“真是无巧不成书。”
顿了顿,她看了眼时间,喂了声,“沈木头,你该回去了。”
沈砚书应了声好,站起来,“我明天带几套衣服过来。”
“不准。”才转正几天就想登堂入室了想到这里,容溪的脸一黑。
沈砚书有些诧异的回头望她,“为什么,你都有衣服在我那里,还有专属卧室,难道我不能这么做么又不同你抢房间。”
说是未免欺负人,容溪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想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没法反驳他的逻辑。
沈砚书将她的沉默当做默许,心情顿时大好,出门前还用力拥抱了她一下,又亲亲她的额头,在容溪“臭流氓”三个字吐出来之前迅速撤离现场。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容溪按时去上班,小宋护士已经用沈砚书送的咖啡机做了一杯咖啡,分开两杯装,又兑入牛奶,还放了蜂蜜调味,然后和她碰杯,迎接新的一天。
八点一到,门诊准时开始,很快就来了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一人一边拉着个孩子。
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起,容溪就开始打量他们了,孩子是哭着进来的,她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信息,七岁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哭着进来的很少见了,妈妈一脸担忧,爸爸更多凝重。
“请坐,小朋友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呀”容溪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
他们一坐下,当妈妈的就率先道:“医生好,我们是朋友介绍来的,是这样的”
从她着急又忧愁的叙述中,容溪得知他们家奶奶两个月前查出了癌症晚期,没有住院而是在家休养,妈妈是家庭主妇,不仅要操持家务,还要照顾婆婆,心里难免烦躁,孩子还小又有些调皮,她烦气来时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了,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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