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花的竹马先生 分节阅读 44(1 / 2)

d心这点,毕竟节目组给他的人设是温润儒雅博学的青年古琴演奏家,他基本不需要演。

送容溪去医院以后他掉头去电视台,张子滨作为他的助理一起过去,刚化好妆就看到容溪发过来的信息,“忘了告诉你,你的保温杯里是桑菊薄荷饮,记得当茶喝。”

他感冒了,昨天就见有些头痛,容溪问了中医科的同事后要来的方子,以桑叶、菊花、薄荷、苦竹叶和蜂蜜少许,加适量水,煮沸,代茶频服,能疏散风热平肝明目,解除发热头痛的症状。

沈砚书想到她昨晚说的话,愣了愣,随即又垂着眼笑了起来,早晨明明起晚了,也不知道手忙脚乱的人是怎么还抽出空来煮了药茶的。

“老师,你还好么,要不要给你倒杯热水”见他抽了抽鼻子,张子滨忙上前来问道。

“不用了,把我的保温杯拿过来就行。”沈砚书笑了笑,他的眼角有些红,带着脂粉掩盖不掉的病气,更显得清雅柔弱,何况他还为了拍照换了飘逸的大衫,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评委里有一位著名音乐家廖禾是他的校友,因为这个缘故,俩人之间多了点天然的亲近,此时看着他还笑着关切了一下,“小沈感冒了”

“廖师兄好。”沈砚书忙欠了欠身子跟他打招呼,然后点点头,“天气不好人也跟着难受。”

张子滨把保温杯打开,给他倒了一杯药汤,薄荷的味道立刻就散开来,充斥在化妆间的每个角落里。

廖禾抽抽鼻子伸头来看了一眼,“这是中药,有薄荷罢”

沈砚书点点头,想说这副药的名字又记不起来,只好再看了眼手机,“嗯,是桑菊薄荷饮。”

“不苦么,感冒吃点小药片不就好了”廖禾好奇极了,难道学古琴的会传统到生病靠中医么

不能怪廖禾这样想,一来他是学声乐的,在节目的定位是从声乐角度去评价选手,二来在很多人印象中,中药汤剂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沈砚书摇了下头,“跟茶一样,这个还加了蜂蜜,师兄要不要来一杯”

“不了不了,我不爱这个。”廖禾忙摆摆手,“你也是有空,一大早还起来煮中药。”

闻言沈砚书虽然皱着眉叹了口气,但嘴角的笑却很愉快,“我女朋友煮的,早上还嚷着我那离她单位太远了要迟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空煮药。”

廖禾闻言挑挑眉,跟化妆师求证道:“是秀恩爱我没听错罢”

廖老师大龄未婚,娱乐版昨天还在传他和影视圈当红小花旦的恋情绯闻,但沈砚书知道那都是假的。

所以他点了点头,“希望能够刺激一下师兄,早日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嫂子。”

虽然节目还没开始录制,但沈砚书和廖禾早就有了往来,都觉得对方和自己脾气相投可以做朋友,于是说话就有些随意。

五个评委里除了他们俩,还有一位是近两年正当红的歌坛小天后宋羽浓,一位是著名女作曲家李明珠,最后一位也是著名歌手,叫虞城,是父母那一辈人的偶像,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至今都有很多人会在音乐节目上翻唱。

李明珠和虞城都年过六旬了,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虽然话不多,但看着沈砚书和廖禾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还说他们年轻人是音乐学院的未来。

但最年轻的宋羽浓明显和他们有隔膜,也很有礼貌,但很疏离,有种强烈的防备意识,更不会和沈廖二人轻易讲话。

沈砚书想到她那些战斗力过分强大的粉丝,也知道她是怕连累了其他人,并不是耍大牌的意思,便也不觉得如何了。

他喝完了药茶,刚好轮到他去拍照,只要盘腿坐在琴桌前摆出个起始姿势,只见他左手腕掌略俯,中指屈其中节,以指尖轻抵一弦外九、十徽间琴面,后掌放虚,复罩弦上,有些像戏曲中的兰花掌,右手腕微曲,掌略俯,中、名二指平直微俯,中节靠拢,名指末节微高于中指,五指伸屈高低,互相照顾,有如低昂绰约翩翩欲举之势。

他微微垂着眼,又露出整张光洁如玉棱角分明的脸孔,廖禾看了忍不住赞了句,“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张子滨闻言很是骄傲,热心的给问这是什么姿势的虞城老师解释,“左手是寄指起势,也叫秋鹗凌风势,右手是举指起势,即春莺出谷势。”

似乎只要再一动,就会有悦耳的琴声淙淙流出,张子滨目不转睛的望着聚光灯下凹姿势的老师,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拍好照之后他们换了衣服,掐着点转战到录制大厅,群众已经进场,后台也已经准备好。

暖场的嘉宾是宋羽浓,她唱了一首很有古风的歌曲苏堤记事,讲得是一位西习先生和学生之间暗生情愫又碍于世俗人伦不得不分离,多年后少女已经长大,在苏堤边上再见,先生已经两鬓斑斑,但笑意一如从前。

“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容溪有一阵子循环播放这首歌,对歌曲故事的结局感到惆怅和不满。

沈砚书那个时候告诉她,“师生恋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要承受很多压力的。”

但在节目录制现场,他要讲的只是苏堤的历史故事,以及歌曲里化用的文化意象。

沈砚书这边是音乐动听如音绕梁不绝,容溪那边要忙碌枯燥许多,不过好在她的病人不多。

她还记得沈砚书那里有些常用药已经过期,于是用挂号系统里随便一个病人的名字给自己开了张处方,然后偷溜下去拿药,缴了费转头去药房交单子时,无意中看到个熟悉的人影。

郑潇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容溪和沈砚书的生活里了,上一次听到她的消息,还是容溪主动问的陈辰。

听说她和前男友复合了,容溪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郑潇本质上就是个有点软弱没主见的女孩子,只要对方“诚恳”认错,她原谅的机会就会很大。

和很多被家暴的女人一样,容溪叹了口气,又见她面色似有不好,心里又觉得不忍。

她把处方单递给药房的药师,对方还奇怪的打趣了一句:“容医生怎么亲自来拿药,派个实习生来不就好了。”

“我那门诊哪里有实习生,赶紧的”她顿了顿,又道,“要不我进去拿罢,你让人给我开个门。”

说着她就一溜烟儿的跑到了药房的后门,等着药师来给她开门,一闪身就进去了。

药师已经把她的几样药捡进了小篮子里递给她,“麻烦你自己检查一下啦,我也不用教你怎么吃了。”

药房里还有一拨人是专门分发住院部的药物,正围着桌子干活,给她扯了个塑料袋,“生病了”

“不是我,是我男朋友。”容溪叹了口气,“好端端的突然就感冒,家里药都过期了,我还得厚着脸皮打电话问中医科的邱主任要方子。”

有位药师同事闻言就问:“什么时候结婚啊要抓紧了。”

“还早着呢。”容溪愣了一下,然后把塑料袋提起来,“不打扰你们了,我有事问问那边。”

说着她连忙走开,去了另一边的窗口处,拉住刚才接单的药师,问:“有没有个叫郑潇的病人,拿的什么药”

“等等,我帮你看看。”负责发药的药师滚动着鼠标,问她,“什么时候的”

“就今天早上。”容溪弯腰一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