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韩锦书看到闻人宴撇下闻人钰离去,扯了扯傅归元的袖子,问道:“那位姑娘好生貌美,又是何人?她是不是喜欢丞相?”
傅归元眉毛一挑:“哦嗬,你倒是看得明白,你不记得她是谁?”
“是谁?”
“她就是那位清辉仙子闻人钰,闻人宴的妹妹。”
韩锦书一惊,眉毛皱成一团:“她是丞相的妹妹?那......那应该是我看错了,妹妹怎么能喜欢兄长呢?”说完后他还是眉头紧皱,一副想不通的样子。刚才那位姑娘的眼神,分明带着点爱慕。
傅归元用扇子敲了他一下,叹息一声望向喜服加身的蒋子夜。
北昌不兴近亲通婚,但也不是少数,在各大世家和皇室中,为了巩固地位拉拢人脉还是常有这种现象。可在闻人氏中是禁止的,甚至将此列入家规,视为不耻。闻人徵一心只管那圣贤书,忽视了对儿女的教育,闻人钰的心思遮掩得极好,若不是她使了下作手段让闻人宴给识破了,也许他们现在还不知晓这位空谷幽兰藏了这种龌龊心思。
是妹妹的兄长的钦慕依赖,还是她闻人钰对闻人宴的占有与爱念,换了其他人还真难看清。
红黎跟在沈离经身侧,问道:“小姐要去哪?新娘子到了。”
沈离经这个时候倒想起来别的,问她:“今日闻人宴也去作了催妆诗?”
“听说,丞相本是要来接小姐的,但凌王强硬,拉着他给四皇子作催妆诗,这才迎了新娘子出门。本来公子和凌王几个都对不上诗,胡乱作的几首惹了不少笑话呢。”
沈离经低笑道:“不愧是他,等他成亲,想必是谁也拦不住。”说完后不知道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又消散了。
“那拜堂,还去看吗?”
“不必了,皇上皇后都不在,还拜堂,他们皇室之人就是毛病多,就连亲子成婚都要借故推脱。”沈离经找了一处凉亭安静坐着,往来的小厮婢女无不是来急急忙忙的,来去匆匆间也没有多注意沈离经。
等闻人宴找到她的时候,沈离经正趴在栏杆边捏碎了糕点喂鱼。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红黎不用出声。她安静走远,留闻人宴在沈离经身边。
“依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问无人处,绾作同心结。”沈离经背对他趴着,下巴搁在臂弯处望着游鲤发呆,不知怎得就突然念出了这首诗。“红黎,我之前去求了支签,签文上说‘只宜守己,待时施为’,可什么才是时候呢,你也听到那老不死说的话了,如果再等下去我就要嫁给旁人,闻人宴就会替他人为我念催妆诗。”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可我只想与他结发,我想活着嫁给他,就算死了,也不算白来一趟。”沈离经嘀嘀咕咕地说着,字字都是情真意切,却没听到红黎回应她。
“我说红......”她猛地回头,剩下的话却在看到眼前人的时候卡在嗓子眼。
闻人宴眼眸如幽暗深谷,酝酿着风雨狂潮,却只是紧抿着唇,静静地看着她一字不发。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不语,身子坐近了些,拈起她垂在肩头的墨发。“我也只愿与你结发。”
一开始心中担忧,嫉妒,似乎都成了他的庸人自扰。圣贤书里的大儒总说要知足常乐,可对于沈离经,他永远不知足,只想得到更多。初始时一心只要她活着,后来是要留住她的人,现今是要她的心,缠着她爱自己,如他一般不可自拔。
“你要嫁给旁人,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受不受得起。”
沈离经一想到李太师那一番交代,心中就烦乱不堪,虽然知道闻人宴会不悦,也还是老老实实告诉他了。
“他竟不惜做到这种地步,我还当他放手了。”闻人宴面上不见怒意,但面色仍是阴寒不少。蒋子夜为了争一个女子和他结怨,按理说不可能这个时候出手。
没道理他会为了沈离经做出这些。闻人宴对此有些许的困惑,根据他部下的线人所述,沈离经和蒋子夜的相处不曾越界,也不见他有什么动心的意向。这突如其来的求娶来的蹊跷,毕竟蒋子夜也许对沈离经有什么隐藏的情意,对崔琬妍就不一定了。
可万一,蒋子夜识破了她的伪装呢?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波来自炮灰的造反蓄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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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变故
庭院中人影稀疏,都去看四皇子和李云宜拜堂了。凉亭的位置稍显隐蔽,凉风骤起,吹起柳枝飘摇,影子映在地上莫名有几分鬼魅。
“蒋子夜近日,待你可有何不同?”
“他一直如此,即便是真的有什么不同,我也不能察觉。”蒋子夜这小子心机深沉,又是个极会隐藏的,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到底有几份真情,又含了多少假意,沈离经通通看不出来。
闻人宴眉头微皱,手指无意识的摩挲过袖上暗纹。“不太对劲,对他能避则避,多加防范。”
夜色渐渐深了,皇子府挂满了灯笼,入目皆是一片红色。人声嘈杂,庆贺的人络绎不绝。蒋子夜在席上敬酒,李云宜已经被送入洞房候着她的新郎。似乎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婚宴很顺利,也没出现什么岔子。
沈离经和宁素坐在女眷的隔间,闻人熏抱着景祁送的兔子在玩。
蒋嘉宁衣着华贵,走动的时候身旁都有一阵香风,环佩玉石相互击撞发出悦耳的声响。不少女子都忍不住被她吸引去目光,小心翼翼打量这位无法无天,却得皇上盛宠的长公主。
她在经过沈离经的时候停了下来,像是在看蹲在地上玩兔子的闻人熏。
四公主连忙拉着闻人熏起来,让她一同行礼。“熏儿,快见过长公主。”
蒋嘉宁的眼尾勾了胭脂,显得艳丽妖娆,少了几分端庄。“熏儿,我是你姨母,还记得我吗。”
“姨母。”闻人熏在她面前格外乖巧,奶声奶气地唤道。怀中将兔子抱得更紧了。
沈离经在一旁暗自腹诽,岁压低了头,余光却仍是忍不住打量蒋嘉宁。
据说这位很不老实,虽然是盛宠了多年,名声却一日不如一日,越发放纵。身边的侍卫个个貌美,就差明着在公主府豢养面首了。她的那位驸马爷曾退了沈家一个姑娘的亲,攀上长公主的高枝。可惜两个人婚后恩爱也未能长久,娶了这等尊贵的女人除了当祖宗供着也没别的法子,即便是被气得卧榻也只能认命。
蒋嘉宁低下腰,摸了把闻人熏的脸蛋,说道:“四妹妹,你这日子可还滋润,养了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夫君也是个上乘的,我看着都有些妒忌了,可惜啊,你定是不愿跟我换换的。”
听了这话,四公主蒋嘉莳的脸都煞白一片,手指用力攥紧了,僵着一个笑脸道:“姐姐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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