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刚才那安德鲁一样插进了自己胸口,从中喷出的鲜血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邪恶的羊头,正面迎向了那个喝字。
两股庞大的力量顿时在半空中相撞,其引发的劲风逼肖柏微微眯起双眼,被推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等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只来得及捕捉到那羊头消散时残留的点点血丝,而摩尔已经半跪在了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显然是遭受了重创。
“你这阴险小人,今天便把命留在这里吧”肖柏的身后又飘来了先前的那个声音,闻声望去,只见一个杀猪匠哦不,应该是个貌似杀猪匠的书生正踩在半空中,大步朝着这边走来,这人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握着书卷,一身儒衫乱糟糟的,邋遢得不成样子。
这杀猪匠的步子迈得很大,几步就迈过了遥远的距离,落到了肖柏和摩尔之间,他先是轻蔑的瞟了一眼已经重伤的摩尔,又扭过视线,瞟了肖柏一眼,一张血盆大口裂开一个渗人的弧度,开口道:“小师弟,你不错”
说着,竟是将手头酒壶丢给了肖柏,像是奖励他一口酒喝似的。
肖柏有些局促的接住酒壶,试探着问道:“呃你是苏师兄”
很显然,有着这种画风,又这般厉害的人物,江湖上便只有一个狂生苏晓乐了。
“嘿嘿,是我,咱们书院除了我之外,也没谁像个屠户吧”苏晓乐应了一句。
肖柏点了点头,当即便端起那酒壶,往嘴里咕噜咕噜灌了几口,那淡黄色的酒液一边辣得他有些想咳嗽,一边却在他的唇齿间绽放出一股浓郁的香气,而这酒液流经喉咙进到胃里之后,居然奇迹般的消散成一股气体,偷偷融入肖柏的经脉之中,又汇聚到他的丹田之内,原本因为释放超电磁炮而被消耗殆尽的内息居然恢复了三成左右
这酒,显然不是俗物啊肖柏很想再多喝上几口,结果苏晓乐却很小气的一把抢过了酒壶,又开口教训道:“酒能壮胆,打架之前喝两口,就会充满勇气,但不能多喝,要误事。”
他说着,将酒壶别回腰间,再度望向依旧半跪在地上的摩尔,朗声说道:“我念你也是一代宗师,自尽吧,多少能留下些体面。”
已然是山穷水尽的摩尔却咧嘴一笑,说道:“我记得你们华国的学者,讲究君子不趁人之危,像苏先生这般强大的学者,定是将其奉为信条吧”
这求饶的说辞不怎么高明啊肖柏心头腹诽了一句,本以为苏晓乐会上去一巴掌摁死对方,可结果却依旧站着原地,脸上神情也变得有些尴尬,又开口反问道:
“你好像对我很了解”
“呵呵,既然敢来苏先生的地盘上拿人,我定然是做好了完全准备的。”摩尔说着,缓缓站直了身体,更是恬不知耻的说道:“我方才在于你师弟的较量中已然受了重伤,那么以苏先生的规矩,我若是还能受你一拳,便放我一条生路吧”
“切那就看你受不受得住了”苏晓乐很是不爽的呲了一声,当即扬起那蒲扇般的巴掌,隔空朝着对面扇了过去。
这一掌并没有什么花哨的架势,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视觉效果,看着就像是普通的扇苍蝇一般,可离得最近的肖柏却听见刮起一阵呼呼的风声,一股无形的力量也被这掌风所带动,化作一柄看不见的大锤,重重的砸在摩尔的身体上。
“噗”摩尔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只能在那位幸存随从的搀扶下才勉力站着,可脸上却是一副胜利者的微笑,对着苏晓乐问道:“苏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说罢,他也不等对面回答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捧粉末,洒在自己身上,其身后便跟着冒出来一对蝙蝠状的翅膀,他扑腾着这对蝠翼,两手分别抓住自己的随从和那位年轻的使者,腾空而起,飞快的逃掉了。
而苏晓乐则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极力压制着追上去补刀的冲动。
肖柏在一旁看得都快跳起来了,连声说道:“苏师兄,你不能就这么放他走啊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
苏晓乐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道:“小师弟,斩草除根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你这书是怎么念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肖柏简直有些无语了。
“咱们读书人,做事是要讲原则的,更不能坏了自己的规矩。”苏晓乐说着,脸上又跟着浮现出一抹狰狞的微笑,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之前收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好在和一个大光头下棋,那家伙最喜欢度化这种大恶人了。”
第210章209战利品
虽说先前在那神秘空间里与摩尔交战的时候,肖柏这边好像还赢得挺轻松的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觉得自己怕是没有半点机会
这家伙真的太厉害了,而且心思缜密,诡计多端,更是装备精良,身上不知道还藏了多少厉害玩意,感觉像是在面对某个蓝胖子似的;而即使魔眼被破,他也依旧留有余力,甚至还能硬接苏晓乐两招不死,成功逃离
连八圣之一的苏晓乐都称他为一代宗师,还真不是没道理的恭维。
他之前便以一己之力正面对上魔女形态的瞎子,甚至还有余力去对付肖柏等人,若不是变身后的瞎子的确厉害,再加上他对肖柏等人不够了解,没有做好相应准备的话,结局怕是会截然不同吧
总之,若是以后再遇上这家伙,他又针对自己做足了准备的话,肖柏觉得自己怕是难逃魔爪,而这种大恶人肯定又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后面很可能再找自己寻仇,所以他对苏晓乐就这么放跑摩尔感到十分的不满。
你说你人称狂生,长得又凶神恶煞的,扮相又这么杀猪匠,可为什么还是像个普通书生一样的讲原则啊果然骨子里还是个迂腐穷酸的书生吗
虽说这些话都是肖柏心头的腹诽,但或许是因为面部表情太过明显,以至于被苏晓乐猜到了点什么,又有些无奈的教训道:“你这小子,怎么连我都信不过这信字篇是怎么学的”
“呃我其实是今年才入学的,目前还没学到那里”肖柏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句,一下子觉得有些累了,便解开了身后的黑色书箱,把它当凳子,坐下休息着。
苏晓乐瞟了一眼那黑色书箱,神情顿时一凝,又看了看把它当凳子的肖柏,有些疑惑的嘀咕了一句:“你小子,果然有些意思啊难怪能当那风剑香的姘头,不过入学都这么久了,怎么会连信字篇都没学到不应该啊”
说着,他也一点都不讲究的跟着盘膝坐下,就这么和肖柏在这战场中间聊了起来。
话说姘头是怎么回事啊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啊我也很矜持的好不好不是那种乱搞男女关系的不检点之人肖柏本想吐槽,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苏晓乐继续说道:
“你也不必担心此獠卷土重来,他这次八成是走不掉的,想杀这家伙的人比你预想的要多,算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我放他离开,即是践行自己的信条,也是卖别人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