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眼睛都亮了,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珍品啊!
这时代巧匠很多,但却不是谁都有别致心思的,所以这种大众品味以外的东西,很多时候只能碰运气,仅一件卖了就没了。
她爱不释手。
她一看就是很喜欢了,傅缙也高兴起来,伸手轻轻环着她的腰肢,有些得意:“我当时一看中了这个。”
“宁儿,你可喜欢?”
这声音很柔和,傅缙目中隐带期待。
楚玥斜了他眼,轻哼一声,低头仔细看叶脉香炉,懒得理他。
但轻轻一哼吧,其实比软钉子好太多了,傅缙登时大喜,也顾不上有侍女立着,凑过来:“你喜欢,我明儿还去看看,还有别的不?”
“哪有那么容易,这个可遇不可求了。”
傅缙恨不得立即就去,哪管什么容易不容易,“明儿休沐,我一早就去。”
“明儿不去吉祥巷了么?”
楚玥兴致勃勃把玩一阵,吩咐孙嬷嬷把叶脉香炉点上,这玩意,用来当床头灯应该挺不错的。
她打算明日就照常出门了。
傅缙蹙眉,不大同意:“养好身体,才是长久之道。”
这话和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道理一样,楚玥还非常认同的。不过她今儿休息了一日,感觉差不多了。腰不怎么酸,小腹闷疼也没了,最终药服几剂后,量也正常了许多,不会再因为短时失血多了晕眩。
“没事,我好多了。”
她坚持,傅缙拗不过,细细打量她的脸色,发现精神头确实恢复了,脸也褪了苍白,只得同意了。
他叮嘱:“莫过分劳累,多些歇息。”
楚玥随口应了,既提起外头的事,她顺便问一句:“今儿外头有什么事吗?”
也就随口一问,楚玥本以为没啥要紧的,毕竟若事涉关键的话,青木会紧急送消息进来。
不想傅缙闻言却挑了挑一边唇角,露出一个耐心寻味的微笑。
“今日朝上,左都御史杨征上奏,太常卿张礼虽于去年春闱有失察之责,但情有可原,如今用人之际,奏请陛下从轻发落,允其戴罪立功。”
“怎么回事?”
楚玥一下子就坐直了。
她现在对朝堂派系已了如指掌了,这个太常卿张礼,和昨天议事说的光禄大夫刘鸣一样,都是三皇子麾下比较贴近核心的人物。
现在又出来一个中立派为其说话。
一次的话或许是巧合,那第二次呢?还是这么短时间内的连续两次。且这杨征和上回那个礼部左侍郎彭贤不同,彭贤一直活跃着,而杨征却稳打稳扎,甚少冒头挑事的。
傅缙眯了眯眼:“或许这回,局势会有大变。”
他历来嗅觉敏锐,如今朝堂呈现一片倒态势,三皇子已岌岌可危,现在看来,未必。
这样吗?
如果这样的话,己方的很多布置就重新调整了。
楚玥若有所思,傅缙却不乐意她劳神,“不急,我们在暗,若真生变再商议不迟。”
他越凑越近,楚玥回神一把推开他的脸,没好气:“凑这么近干什么,吓到我了。”
他有这么吓人吗?
傅缙嘀咕,见楚玥吩咐摆膳,他忙站起紧跟上去。
用膳挨着坐了,回去也紧贴着,卸下洗漱过后上了床,眼前楚玥又要多扯一床锦被出来,他忙先一步按住,十分正经表示,怕她如昨日一般不舒服还冷。
话罢,掀起楚玥拥着的被角,要往里头钻。
他已察觉她态度有所松动,自然乘胜追击。
楚玥“喂喂”两声,左推右挡,不过论手脚功夫,她自然拍马也追不上他的,轻易被他灵巧轻握手腕,微微一绕一翻,人就钻进来。
非常熟练地抱住她,将她有些凉的脚丫子夹在腿窝里。
这人。
楚玥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也没真怎么生他的气,能揭过那事和好挺好的,差不多就行了。
眼下心情正好。
算了,便宜他了。
脚丫子暖烘烘的,楚玥懒得动了,调整一下姿势,“手箍那么紧作甚?”
勒得她肋骨都有点儿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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