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适才究竟怎么回事?”
“奴婢从茅房出来经过这边,见这处花开得正好。姑娘一会儿不还有正事吗?您这一身出去怕是要叫人笑话,奴婢便想着折几支花给您做装饰。
哪知刚入草丛,便闻有人经过。可奴婢既不好叫人瞧见摘花,又怕叫人认出来,只能急急忙忙往花丛后边躲。
那两位许是听到了奴婢的响动,唤了一声‘谁?’,随后便往这边过来了!奴婢一慌,脚下踩着的泥一滑,便摔了!当时奴婢又踢到了这花盆,又惊又慌又疼,便喊出了声。
不过奴婢瞧着,他们走来后并无恶意,应该是打算扶奴婢起来的……”
程紫玉被入画搀坐到了一边。
“小姐,您刚刚……怎么那般冲动?奴婢第一次看您那个样子。您扑过来的时候眼都红了,整个人的脸也都是煞白煞白脱了色,咬牙切齿的模样,奴婢还以为那位公子先前得罪过您!”
“我……那两位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我哪里能认识!我只是听见你的尖叫,以为你出事了!急急赶来,见两个陌生男的围着你,你又满脸痛楚,一时间便想岔了,以为他们要对你不利。”
入画闻言顿时红了眼,挽上了程紫玉的手臂。
“姑娘,若真有歹人,您该自己逃命才是!您刚刚这么不管不顾拦在了奴婢身前怎么使得?您是世间最好的主子!但万事挡在前面,是奴婢们的职责,姑娘以后可万万不能如此冲动了!”
程紫玉张了张口,无从解释,唯有微微一叹。
她不是好主子,所以这一世,她要做一个好主子!她的人,都由她来守!
不过……
“你刚刚在花丛里,可听到那两人说什么了?”
按理,朱常安是客,他又不愿暴露身份,即便有贼躲着也不关他事,他又没带高手在身边,没理由追查到花丛的!除非,他说了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虚而为之。
“说倒是说了几句,可似乎也没什么。好像说什么‘等的人没来’,‘可惜’,‘最主要的目的今日办不了了’,‘错过今日,下次见面就要多费一番心思了’,‘只能过几日再想个法子安排一次偶遇或者送些买卖出去笼络人心’,‘白瞎了原本的布局’之类的。奴婢就记得这么些。”
程紫玉呵了一声。
放眼今日宴席,荆溪本地有实力有名望的,几乎都来了,那么,朱四等着要见又未来,叫他深觉可惜之人,该不会是自己吧?
难道他原本是打算今日与自己邂逅偶遇的?
有可能!自己往日里忙着做活,他若想要邂逅自己,还当真不易!那最简单的法子便唯有开一场大宴!
只怕上一世的朱常安便是打算在这场宴上算计自己的!可自己当时昏迷三日醒来,手上大量搁置下来的活,压根便没考虑过要来参宴!
朱常安的算计落空,而后便唯有搭上了陈金玉,继而谋算上自己……
这么一想,倒是与入画听到的这几句对上了!
“原有的布局”?
也不知今日,他们原本给自己是安排了个什么样的陷阱!
他们这些话多少是见不得人的,所以当发现有人在附近后,一下便心虚了,这才引发了之后的一连串后果……
呵呵,好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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