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宴席,他喝多了。刚刚的茶宴,不知听谁说,刚去坤宁宫时,皇后正在大发雷霆。这叫太子心有挂怀,便暂时从慈宁宫退了出来打算去坤宁宫看一眼,顺便醒醒酒。
刚走出来不久,他便闻到了昨日让他惦念的香味。
这次他运气不错,一下便寻到了人。
再次嗅来,他觉得这气味更好闻了。
他直接追上了那宫人
可宫人被他吓了一跳。
宫女手上端的茶水,洒了一半到太子衣襟上。
原来那“宫女”今日领了差事,被安排在这更衣处当值。
宫女慌张,太子大度。
太子自然不打算追究。
于是,太子便进了这更衣处打理衣裳。
宫女在他追问下,还头头是道将这香的来源,制作给说了一遍,且直言太子若有兴趣,下次她亲手调一遍给他瞧。
宫女长相干净,脖子和手都很漂亮,不是出类拔萃的美貌,却是那种一看就舒服,想要亲近的那种。
“你竟然精于制香?”太子好奇。
“祖上收藏过几个制香方子。殿下若有兴趣,下次奴婢拿来赠您。”宫女脸颊一红,恰到好处垂了垂脑袋,叫太子会错了意。
且宫女帮着整理衣摆时,那手却好几次有意无意经过了他的腿,叫他几分心猿意马……
但即便如此,太子也打算先去找皇后,并未有什么旖旎心思,便约定了五日后找她买方子,并留下银子要买了宫女身上香囊。
香囊到手,鼻端一嗅,却发现这香味并不是所求。
再问时,宫女红着脸,表示太子所嗅香味只一半来自香囊,一半来自她身。
太子感觉奇妙,对于另一半香味更好奇,凑身到宫女身边深嗅一口。
可宫女却“慌张”了,腿一抖,身子一软,便靠上了太子肩。
手忙脚乱间,她手又一次接连放错了几个地方。连饱满胸部也不小心掠过了他身好几次。
原本没事,生生给惹了火。
太子这两日心情不错,酒后兴致也高,刚好这香味好闻的宫女甚合胃口,之后那事便有几分水到渠成,不可言说。
太子的人直等到记下了宫女的令牌,也问过了她名,太子点头,带着宫女赤身滚去床上后,才退了下去。
太子欣喜的是这宫女身娇体软,衣裳尽褪,也全无失望,反而有那生涩带着迎合的欣喜。
期间唯一一次突兀便是上了床的“宫女”执意唤来了原先与她一道在这个侧殿里当差的老嬷嬷。当时她慌慌张张让老嬷嬷帮着掩饰,以免不得交差。嬷嬷得了允许,端来了茶水,表示会去守着外边,让青儿放心云云……之后便退下了……
此刻的太子说来却是对自己的荒唐头疼又气恼,只恨不得伸手就掐死了庆嫔。
“孤听闻关于母后的议论也是你们安排的?那个老嬷嬷是你的人对吧?你们究竟是如何暗算了孤王?”
一切已准备就绪,就只等着对方动手,趁着这个空档,太子打算问清了来龙去脉。
庆嫔孤立无援,不得不招认。
原来,她被老嬷嬷蛊惑着认定了跟着太子才是唯一出路。两人预谋许久,只等今日。那老嬷嬷“神通广大”,有亲戚在太子府当差,所以知道许多太子秘密。
尤其是喜好,比如,床上的习惯,喜欢的类型。庆嫔投其所好,太子自然很快上钩。
比如爱香,爱气味带甜,后韵深长复杂的香型。
文庆准备了许久。她手头有不少朝鲜香,正好可以派上用场。精挑细选了几样,捣鼓了好一阵后,这便用上了。那老嬷嬷人脉也广,靠着银子疏通和宫人的掩护,为昨日的偶遇创造了极好的条件。
这处也是她们早早便安排过的。给足了银两,支开遣走了原本在这儿伺候的几个奴才,说是庆嫔要午休,不用伺候。
就连今日午宴的坐席她们也砸了银子下去,离得男宾区远远的,避开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但她表示,今日所有的计划都只想攀附太子,再无其他了。
在茶会进行到一半后,嬷嬷告诉她一切安排就绪。随后她便来了这处更衣换了行头。再后来,她便捧着茶盘去了附近“偶遇”太子了。她压根不知文兰和程紫玉何时进了这处。
至于后来,她之所以唤了嬷嬷进来,其实是为了……处理熏香……
文庆交代,那熏香里夹杂了分量不重的助兴成分,由于少,所以并不明显。因是朝鲜配方,与大周同类熏香的香味道并不同,别说太子侍卫,就是行家也很难发现。
她怕太子清醒后会起疑,便做贼心虚地一早便与嬷嬷约定好,成事就把熏香拿走……
太子冷笑了几声后,与程紫玉几乎同时盯住了一边几案上的那香炉。
拿个鬼啊!
那嬷嬷压根就没有拿走熏香,还生怕人发现不了,将香炉摆的更明显了些。
两人随即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地既没有要求侍卫撤走香炉,也没有要求开窗透气,反而尤若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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