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季子禾不死心的往打量着周围,还是没有找到那个身影,有些失魂落魄的跟着宁采臣回到了寺里。

恭喜你考完试了,今天我可是很乖的哦,你看这花,我都没有扔!季子禾一打开门,一鬼就迎面而来,手里举着一枝干枯的红莲。

骨头,你还在啊!季子禾有些惊喜道。

我当然在啦,我能去哪。骨头说着将干花扔进了季子禾的怀里,呐,这花我完好无损的还给你了。

骨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虚的不行。这花的花瓣那么多,小禾子应该不会发现少了两片吧。

这也不能怪他啊,荷花三娘子修行了那么多年,就算受了重伤,也仍然是灵植啊。小禾子不让他扔,非要让他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干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观众啊。

骨头本来没想对莲花动手,可谁让她一直冒灵气勾引他的,气的他拽掉了她的一片花瓣,想着扔了有些浪费,就吃掉了,味道还不错,然后顺手又揪了一片。还好骨头自制力超群,即时制止了自己的罪恶之爪,不然的话,这花早秃了。

季子禾又没数过干莲花有多少花瓣,只是扫了一样,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将荷花给放到了桌子上。着实让暗中观察的骨头松了一口气,还好荷花三娘子现在不会开口说话。

骨头,你今天离开过寺里吗?季子禾直言道。

没啊,外边太阳那么大,你又不在身边,我能去哪?小禾子没发现问题,骨头说起话来,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骨头的话倒是让季子禾有了猜测,他今天在贡院门口看到的那人头戴白玉冠,而骨头一直都是披散着长发。那人身穿白衣,衣服料子摸起来很不一般,其上还有淡淡的金色纹路;再看骨头,虽然也是白衣服,却破破烂烂,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再者,虽然长相一样,但那人浑身清冷,仿佛万事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就好像是九天上的谪仙,可望而不可及;再看正趴在他身上闻来闻去的傻骨头,完全就是村里的二狗子,太接地气了。

综上所述,他们绝对不是同一个人。说不定是他考试考晕了,出现幻觉了呢,季子禾猜测着。

骨头,你在闻什么呢?推开在自己身上乱闻的骨头狗狗。

你身上什么味道,真难闻,难不成你今天掉茅坑里了嘛?骨头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

难闻你还趴我身上闻,什么癖好!

你才掉茅坑了呢,我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就算有,那也只能是墨香!季子禾拉起衣服闻了闻。

墨哪里香了,墨都是臭的,再说了,你这也不是墨臭味。

那能有什么味道?

反正是个很讨厌的味道,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

季子禾想了想,犹豫道,说起奇怪的人,我今天考完试后,在贡院门口看到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本来以为那是你,我叫他他也不理我,搞得我还以为你要离开了。结果回来之后发现你还在寺里,所以我才问你你今天是不是离开过。

别开玩笑了,我这么英俊,怎么可能会有人和我长的一样好看,你肯定是出现幻觉了。对了,也有可能是什么妖物变的也说不定,你身上的味道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沾染上的。

是嘛。季子禾将信将疑,他明明亲手抓住过那人的衣角,真的是假的吗?

不管真假如何,反正季子禾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了,随着院试名次的公布,这件事就彻底被他抛在了脑后。

中了,中了,哈哈哈哈,看到没有,这院试的案首是我表弟!挤在人堆里看红案的宁采臣笑的癫狂,随手在身边拉了几个人就开始叫道。

恭喜,恭喜。

令表弟真是一表人才啊!

他这么一嗓子,许多人立马心思活络了起来,都开始恭维道。

季子禾低头看着脚尖,偷偷往旁边挪了几步,却被宁采臣眼疾手快的给拽了回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宁采臣就已经与本次院试考过的几位新出炉的秀才交上了朋友,甚至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然后拉着季子禾,几个人就一起去喝酒庆祝去了。

季子禾实在佩服宁采臣的交际手段,席间几个人谈话,季子禾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插嘴。当然,其他人肯定不会冷落小案首的,故意找话题和他搭话,季子禾脸皮薄,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长着这么大头回成为焦点,还真有些招架不住,闹出了些笑话。

这怎么行,表弟以后可是要当官的人,怎么能不善交际呢?不行,得练。宁采臣瞬间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立刻决定以后自己参加各种文人聚会的时候都要把季子禾给带上,多练练,还有救。

本次院试共取秀才二十六人,人数不多,一个县几年也就出这二十几人。本县的县令对院试一直很重视,按照以往的惯例,在红案公布之后,还专门设宴款待他们。

为了这次宴会,宁采臣还特意为季子禾买了身新衣服。好歹他也是院试的案首,怎么穿的太寒酸,那会被其他人笑话的。可一想到季子禾那还没来得及调教的交际能力,宁采臣又不放心了。将季子禾送到县令的府邸门口时,特地嘱咐他在席间多吃东西少说话。不求能在席上惊艳四座,只求不出错被人笑话就行。

季子禾秉承着宁采臣的嘱咐,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只是县令大人似乎特别关照他,瞧着他的表情特别的慈祥,这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怪异。虽然案首年纪是有点小,可鲁县公,您不觉得您现在表现的过了点吗?

第22章鲁公相邀

等到参加完了县令的宴会,季子禾他们就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回家了。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一大早,寺外就来了人,说是县令来请季秀才过府一趟。

县令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季子禾他们放弃了今天回家的打算,一起坐上了县令派来接人的马车上。

张于旦并不在寺中,说起来这寺院还是张于旦为了自己读书买下的。结果在季子禾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他待在寺里读书的日子并不多,反而天天都在往外跑,各种交际应酬不断。若是今天他在的话,定会跟着季子禾他们一起去县令的府邸的,毕竟他还惦记着人家姑娘不是。

下了马车,便看到县令在门口等着,这让季子禾他们俩感到十分的受宠若惊。他们不过就是俩秀才,身上又没有官职,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劳烦县太爷亲自来接人。

也因为此,骨头进门都没有被门神拦,沾了季子禾的光也算作了被主人家欢迎的客人,大摇大摆的跟着季子禾从正门进入。

鲁公将季子禾二人引至花厅,便招呼仆人奉上好茶,好一番寒暄之后,才进入正题。

不知大人召小生前来所谓何事?季子禾问道。

季小友可记得,小女前些日子从你这里购得一副墨宝。

小生记得。

哎呀,季小友,您可是小女的大恩人啊。瑶仙,还不快出来亲自向恩人道谢。鲁公叫道。

是,父亲大人。鲁瑶仙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身穿一袭长裙,怀抱一卷画轴。褪去了之前的英姿飒爽,此刻的她多了几分闺中女子的娇柔之美。

多谢季先生救命之恩。鲁瑶仙朝着季子禾微微欠身。

季子禾赶忙站了起来,虚扶一把道,姐姐这是作甚,此礼我不可敢受,我何时曾救过你?

gu903();鲁瑶仙看向了鲁公,鲁公上前一步道,季小友不必谦虚,你的墨宝救了小女性命,自然是受得此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