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对方冷笑了一下。
谢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不是我手贱吗!!啊!!
你和那个瘾君子是一伙的?对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声音也很好听。
虽然这个好听的声音提出的问题都好难回答。
是,嗯,不是,嗯谢暄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骗子,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他不是瘾/君子,我是说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被骗了,我是他的朋友,开学以后发现他情况不对,跟着他来到这里,发现他拉住你不放,问你要东西,我以为你是那个诱骗他吸/毒的人
听谢暄这么说,对方看了他两眼,手上的力道终于松开了,然后打开自己的手机,回了几条消息。
看样子对方不打算追问刚才的事了,太好了。
谢暄站在一旁乖乖的等他回复完:要我去叫医生吗?放心,医药费都算我的。
都算你的?对方轻笑了一下。
谢暄有点笑不出来了:警察先生你不要瞎预言啊!!
谢暄出门叫来了医生,医生问了几个问题,点点头:问题不大,建议今天住院观察一晚,明天早晨没什么后遗症就没事了。你看看报告。医生说着把病历给他,这时一个护士有事把医生叫去了隔壁,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少年接过病历,突然目光停在了病历的封面上,并没有翻开。他此时低着头,谢暄看不到他的神情,见他盯着封面自己的名字,反应过来:哦,你是叫安羽吧?刚才挂号的时候你没有醒,我挂了我的名字。
这样啊。少年深深地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笑,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我是叫安羽,你叫谢暄?
刚才的低气压无影无踪,房间里充斥着晴空万里的和煦。
谢暄被那个笑容闪的愣了一下,这么好说话吗?谢暄有点受宠若惊。
安羽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又笑了一下,随手翻了翻病历:我刚才刚醒过来,突然就在医院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态度也不太好,你也是为了帮你的朋友,不是故意的。
原来真的这么好说话谢暄看着他唇角的笑容,第一次领会到冰雪消融这个词真正的含义。
对方态度的缓和让接下来的解释非常的顺利,谢暄详细解释了走错门乌龙事件,安羽听完以后笑了笑:我是百彦的学生,今天社团有个同学过生日,原本约得是晚上10:00一起来KTV狂欢,我先来定房间看看,他们直接去饭店吃饭了,没想到一看就看到医院了。
啊
谢暄想起他刚才醒来后回的消息,原来是给同学回的,抱歉,让你们也玩不成了。
没事,警察都去了,今晚本来也玩不成了。安羽不在意的摆摆手,我让他们自己找别的地方玩去了。
那就好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买。说完谢暄起身。
虽然安羽说不饿,谢暄还是买了附近的一些食物回来,在他吃晚饭的时候重新打开手机,不出所料,未读信息已经溢满了屏幕。
第一百七十九章闪回
回完袁然和朱琦的消息,这件事目前还没有传开,班级群和大学的朋友圈还是一片歌舞升平。唐佑辰又发了一条微博表示三次元的女孩子没有二次元的可爱并照了一九宫格的手办,评论下面是各式各样的花式殴打。老爸则表示下个月在家,问他十一回不回来,谢暄表示会回家,悠悠还没有回,王禄旭王禄旭已经被屏蔽了。
放下手机,谢暄又轻轻的叹了口气。
同学的事?安羽放下手中的饭,你也别太担心,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想重来什么时候都可以,终结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句话我很喜欢,谢暄的唇角和眼角都弯了起来,只是我朋友向来不是一个很乐观的人,他状态最好的时候,都对未来充满了不安况且人越是在积极地状态中,越能拥有更积极的心态,人的身体情绪和心情是相互影响的,他现在的身体状态
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身体状态越差,心理状态就跟着越差,然后心理情绪又反过来刺激身体状态。
没有办法。安羽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他没有选择要么度过这个坎,要么一直消耗下去,直到度过这个坎为止。
是啊。这个道理谢暄又何尝不懂,只是真的发生在身边的朋友身上,和电视上还是不一样的。
当天晚上谢暄没有回去,虽然说打扰病人不好(尤其是对方住院还是因为自己),但随意聊开后,两人聊得意外合得来,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快乐最纯粹的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不知不觉几乎聊了一夜。
几天后,这件事情有了结果。学校给许海阳办了一年的休学手续,辅导员对外宣称是身体不好,具体也没有多说。平时班里大家关系大体都还不错,出了这件事大家基本很唏嘘,班长提出去医院探病,被熟知这件事的人统一了口径,用已经去京城治疗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不愿多说搪塞了过去,虽然对同学突然出事大家都颇有关心,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又没有新的消息来源,几天后,这件事渐渐就淡了本来应该是这样。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这本来就是一个最留不住秘密的时代,几天后,许海阳是因为吸毒被抓进戒毒所了的事不胫而走。
如果说贩毒是原罪,那吸毒就是半个原罪,你为什么会走上吸毒这条路?,过程没有太多人关心,无论是抵制不住诱惑还是纯粹的受害者,洁白的羽毛一旦染上了污点,即使有理解的声音,也一定会有更扎耳的质疑与蔑视。
具体到个人可能个人有个人的看法,但一旦成为了群体,声音总是有共通的规律。
消息是怎么泄露的已经不重要了,谢暄相信知道这件事的人,袁然、朱琦、林乐菱、辅导员甚至毫无关系的安羽都不是会泄露消息的人,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真想知道一件事,途径是有很多的。
这件事激起的水花远比一开始的要大,闹到网上成为新闻还不至于,但学校论坛内楼已经盖了几十层,各种不好听的言论和猜测纷然而至,如果这些传到许海阳耳朵里对他恐怕是难以言喻的二次打击。但无论如何,他暂时是听不到了。
至此,这件事情画上了第一个句号。
记忆的花瓣散落在时间的长河中,化为无数的光点,又在此刻重新凝聚绽放。
光影与画面在不断的闪现。
闪回
许海阳走后,寝室里就剩袁然和谢暄两个人,袁然要找工作,一般白天不在寝室。两周后的一天傍晚,袁然提着外卖回到寝室,看到谢暄正对电脑露出神秘笑容。
暄暄,你是不是谈恋爱了?看了看谢暄的电脑画面,袁然终于没忍住问。
虽然不应该问,因为电脑画面上其实是像素风的XX农场游戏()。但谢暄脸上的那个笑容太扎眼了,就是一个网恋少年的表情!
嗯?没有啊,我在和朋友种地呢。谢暄咔咔点着鼠标,一边说一边锄地,一边浇水,头都没回。
和朋友?袁然敏锐的get到了什么,立刻蹿到了谢暄跟前,这不是个单机农场吗?你怎么和朋友一起种地?你上一会儿她上一会儿吗?袁然十分不能理解这种智障的游戏模式,同时仿佛在空气中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正常人谁会用这种智障玩法?
啊?谢暄终于停止了锄地和浇水,回头像看智障一样看了他一眼,这是联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