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我没事,真的。”轻轻拍了拍程二娘的后背,程锦月没有挣开程二娘的拥抱,笑着安抚道。
“没事就好。赶紧的,好生跟姨母说说,你带着福宝和禄宝去了豫州府都过的怎么样?你们住在哪里?吃的怎么样?还习惯吗?老四平日里要进学,有没有时间陪你们母子?家里的活计现在都是你在做?”程二娘想要关怀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接二连三的,一连串就这样吐了出来。
“姨母别急,听我慢慢细说。”有关在豫州府所发生的一切,程锦月没有丝毫的隐瞒,全部告知给了程二娘知晓。
听闻许明知不但在豫州府买了宅院,还买了一家下人伺候程锦月,程二娘顿时就松了口气。虽然肯定花了不少银子,可至少月丫头没受苦、没遭罪。
又听程锦月说在豫州府买了田地和布庄,程二娘不由就睁大了眼,紧紧拉住程锦月的手:“你这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多银钱?老四也没拦着点你?你公公婆婆也没说别的话?”
“姨母,那些银子都是夫君给我的。”当着程二娘的面,程锦月没有隐瞒,“夫君编写了两套题册,一套县试题册,一套府试题册,都卖的很好,赚了些银子。”
“那就好。”对于许明知很会赚银子这一说,程二娘没有丝毫的怀疑。
在程二娘的眼里和心里,许明知连秀才老爷都能考中,就肯定无所不能。只要确定了程锦月没有乱花银子,程二娘就安心了。
而且程二娘还知道,程锦月自己也是有嫁妆银子的,离开许家村前卖猎物又赚了不少银两。这样想来,程锦月手里应该还有余银。
想到这里,程二娘握了握程锦月的手,没再在银子的问题上多说。
这种事情,心照不宣就好。省得隔墙有耳,被一些有心人给听了去。
“表姐,我跟你说,我最近每次上山都能有收获。”终于等到程二娘和程锦月说完话,许大栓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真的吗?那不错呀!看来你的狩猎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程锦月笑着夸赞道。
“跟表姐比起来,我还差得很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亲眼见识过程锦月又是卖野猪又是卖野鹿的许大栓,自认他自己实在当不起“厉害”二字。
“慢慢来。你早晚有一日会比我更厉害。”程锦月是真的觉得许大栓挺厉害的。比起她的锦鲤好运,许大栓的稳扎稳打才是真正学到了狩猎的本领。
许大栓越发不自在了,忍不住问道:“表姐这次回来能呆多久?有机会咱们再一起上山狩猎可以吗?”
“当然可以。就明天吧!福宝和禄宝的周岁宴还没准备肉菜,咱们姐弟一起上山,比比谁的猎物更多。”程锦月这次回来,也确实准备再去山上走一圈。正好福宝和禄宝要摆周岁宴,她就更有上山的理由和借口了。
“好!那就这样说定!到时候我抓到的猎物都给福宝和禄宝摆周岁宴,也算是我这个舅舅对福宝和禄宝的心意。”跟程锦月一样,许大栓也总是以程锦月的娘家人自称,连福宝和禄宝都变成他的外甥,而不是侄子了。
“成。”跟许大栓,程锦月没有见外。否则,反而会显得彼此生分了。
听程锦月说要上山,许奶奶没好气的摆摆手:“走走走,一回来就往山上跑,你就不是个消停的。”
“娘,我多给福宝和禄宝抓点猎物回来摆周岁宴。”笑着跟许奶奶挥挥手,程锦月转身走向等在门外的许大栓。
大丫很想跟上去的。可是她才刚迈开脚步,就迎上了一旁许大嫂冰冷的警告眼神。
缩了缩脖子,大丫就再也不敢动弹了。
瞥见这一幕的许奶奶不屑的嗤笑一声,转身进屋哄福宝和禄宝去了。
听到许奶奶的嗤笑,许大嫂面色发青,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见许三嫂端着才刚煮好的鸡蛋羹送去了程锦月的屋子。
原本这样的事情,是曾经的许大嫂会做的,也代表了许大嫂和程锦月的亲近。可是现下,却变成了许三嫂讨好程锦月的手段。
“小人行径!”尤为看不惯许三嫂脸上的笑容,许大嫂别提多恼火了,冲着许三嫂就嚷道,“早晚有你后悔的!”
“大嫂放心,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的。”比起许大嫂的叫嚷,许三嫂的声音就小了很多,也更加的从容和冷静,“我可不是大嫂,一朝生了儿子就当忘恩负义的玩意儿。我要是大嫂,而今就绝对不会说四弟妹一句不好的话。”
“你说谁忘恩负义?谁忘恩负义了?”被戳中痛脚,许大嫂顿时火冒三丈。
“谁应声就是谁呗!咱们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咱们自己心里清楚,村里的乡亲们又有谁是不知道的?大嫂,奉劝你一句,别把大家都当傻子,更别把四弟妹当好糊弄的。”许三嫂其实挺感激许大嫂的。
要不是许大嫂突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莫名其妙就跟四房闹上了,她又哪里来的表现机会?
眼下这样正好。许大嫂自己主动把机会让了出来,许三嫂二话不说就立刻补上,竭力去跟四房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