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2)

gu903();她心下气恼,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试着用最柔媚的声音唤了他一声:“幽郎!”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眼神就幽暗下来,她甚至能明显感觉到贴着她腰后的某处有些发烫。

上次在书房就够羞人的了,这次千万不能再在藏书阁亵渎圣人了,她连忙要从他怀里起来,却被他抢先一步按倒在软塌上。

他俯身压了上来,桃花眼中闪烁着危险的欲芒:“今日本没打算在这藏书阁要你,是你自己非要勾我的。”

她一时欲哭无泪,她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早知道就不那么喊了!

他却与她想得正好相反,每到关键处,便故意停下,诱她喊他‘幽郎’,偏偏每每她喊完之后,他都会格外兴奋。

这样循环往复,很快她便支撑不住了,哭着求饶道:“殿下,我错了,求您放过我吧……”

……

从藏书阁回到玉清院,她正在浴室泡澡,却听见外面新燕和春岸窃窃私语。

“上次是书房,这次又在藏书阁,啧啧,王爷对咱们夫人可真是宠爱呢!”

“这算哪门子宠爱?白日宣淫,又在书房藏书阁这种地方,我看啊,王爷根本没把夫人当侍妾看。”

“不当侍妾是当什么?”

“当个低贱的玩物罢了,不然又怎会如此轻贱她?咱们夫人也是,竟由着王爷胡来,怕是连府里养的那些歌姬舞姬都比她知廉耻些!”

“嘘,小声点,别被夫人听见了……”

浴桶内,她看着身上的红痕,突然觉得厌恶至极。

她本以为男欢女爱不过是顺应天理自然,因而并不十分抵触,可如今才知道,原来,他很有可能只是把她当成低贱的玩物一样对待。

更可笑的是,今日在藏书阁,她险些对他动了心。

这样也好,他把她当玩物,她也不会对他动心,等他腻了,她就可以找机会逃离王府了……

深夜,无尘院,纪煊因着母后的事情发愁,便想来看看阿堇,哪怕只是看一眼她的睡颜,也能让他心里平静许多。

他来到她的床前,却见她嘴唇翕动,似是在说梦话,他凑近了才听清楚,她是在重复‘放过我’三个字。

这三个字,前世她刚嫁进豫王府的时候求过他,后来她偷偷逃出王府被他抓回来时也求过他,再后来她被他困在王府后院,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时,却再未对他说过这三个字。

如今重活一世,她竟连做梦都在求他放过她?可见前世他对她的伤害之深。

纪煊一时悔恨又自责,前世他伤了她,今生他本该放她自由,可他实在无法将她交给别的男人,她是他的执念,他永远都不可能放手。

也许,是他今日说倾慕她把她吓到了,他帮她报仇帮她出头帮她三哥开铺子,虽然都是为了她好,却也逼她太紧了。

看来,他这段时间,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了,以免给她太大压力,适得其反。

翌日,冯堇一醒来就开始忙碌,先是派人将各府的佛像物件送了过去,又帮着三哥筹备玉佛铺相关事宜,包括挑选玉料,指点工匠等等。

玉佛铺仅靠她一个人雕刻佛像物件显然是不可能的,她和三哥约定好,‘尘大师’的作品限量出售,店里大多卖的,还是普通工匠用寻常玉料雕刻的物件,不过有了她的指点,工坊的工匠们手艺也有所进步。

此外,她挑了一块绿色的岫岩玉,准备雕刻一尊弥勒佛像,参加浴佛会的评比。

本朝佛像雕刻,多以华丽雕饰为主,许多雕刻大师都在佛像的衣褶上下大功夫,佛像面目上则多平板无精神。

冯堇的刻法则相反,衣着雕饰尽量简朴,佛像面目则精雕细琢,以展现其庄严慈悲。

一眨眼,五日过去了,玉佛铺开张,冯堇女扮男装去了铺子里,却不敢在前厅待,只待在后面厢房里。想着若有什么意外,也好及时出面解决。

不过,让她惊讶的是,一整日,非但没有人来找麻烦,还生意火爆,许多贵夫人都过来捧场,好在事先就说好了尘大师的作品限量出售,不然怕是不到半天时间,她这些天刻的玉佛便要卖光了。

许多百姓见铺子生意火爆,也都进来凑热闹,见开张第一日有优惠,便争先抢后的购买。

于是,铺子打烊之后,冯堇看到三哥算完账,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才一天时间,就赚了三千一百六十两银子,那一个月岂不是能赚近十万两银子?七妹,咱们发财了!”冯昌桦激动得两眼直冒精光。

“今日是头一天,生意自然好些,且今天卖了九枚我刻的玉佛,以后每日限量三枚,便没有这么多的收益了。何况,还要扣掉玉料租金工钱这些。”冯堇毫不留情地泼了他一盆冷水。

冯昌桦这才稍稍冷静了些:“店里卖的多是吊坠玉佩这类小物件,今日好多贵夫人都想下定,托你给她们刻些大的佛像摆件,我知道你最近没时间,便都推了,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七妹,你要是能像六臂观音一样,长六条手臂就好了。”

冯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物以稀为贵,卖得多了便不值钱了!”

“也是。”冯昌桦赞同地点了点头。

“今日玉佛铺生意火爆,怎么没有人过来捣乱?”冯堇提出疑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提前托大哥打了招呼的,有金吾卫当靠山,哪个瞎了眼的敢来闹事?”冯昌桦得意道。

冯堇恍然,原来是大哥帮了忙。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本来打算来找茬的邵鑫,半道上‘意外’坠马,摔伤了腿,得跟他的好兄弟陈槐一样,卧床静养数月了。

接连几日,玉佛铺的生意都异常火爆,自然而然也就传到了冯兴纶耳朵里。

这晚,一家人,除了被禁足的冯苒和朱姨娘,都在正院用晚膳。

刚用完晚膳,冯兴纶便发作了:“三郎,你好好的书不读,竟然跑出去开铺子!谁给你的胆子!”

冯昌桦不慌不忙地起身:“父亲息怒,儿子并没有放弃读书,只是见父亲辛苦,想帮父亲分担下养家的重担,才和大哥四弟合开了玉佛铺。先前没告诉父亲,是怕铺子亏本让父亲担心,不过这几天下来,铺子生意还算不错,儿子正打算跟父亲禀报呢。这是这几日赚的,先交给父亲做家用。”

冯昌桦说着取出一张五百两银票递了过去。

冯兴纶本来打算大发怒火的,一看银票面值是五百两,三郎那铺子才开没几天,竟能赚到五百两!

想到自己最近手头拮据,还因为用了夫人的嫁妆在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便厚着脸皮收下银票,板着脸教训道:“为父知道你有孝心,但精力还是要多放在读书上,下次考校,你若是退步了,这铺子你就别想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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