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都想吃天鹅肉[快穿] 第72节(1 / 2)

他看向一旁禁军,让两人来说。

禁军互相看了眼,还是如实将大殿上今天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毕竟这些都是事实,即使他们不说,漠北王随便问别人也一样。

周奕见他不相信自己,面色微微白了下来。

谢枭在垂眸听完两人的话后问:“你是说周大人昨日绑架了顾家二小姐?”

他声音听不出喜怒,禁军点了点头。

周奕心已经沉了下来。

“王爷可还相信我?”她咬牙抬头看着他,期待谢枭会心软,但谢枭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伸手拂去了她紧握在衣袍上的手,开口道:“周大人如果是冤枉的,那我一定禀明太后彻查此事。”

他神情平静,眼底也无一丝波动,只是却像是有些可惜。

周奕听见他道:“只是现在,还得委屈周大人一段时间了。”

他这话说的温柔好听,可从谢枭听完禁军的话后,她就知道,他不会再救她。或许会求情,但绝不会为了她得罪顾妤。

哪个妖妇的名字在心底狠狠扎下,周奕没想到这么短时间里,她竟然能接连蛊惑这么多人。

在谢枭微凉的手指掰开她手时,她眼中闪过一丝暗光,猛然用力像是挣扎一样收紧了些。却将袖中的春香捏碎了些,沾染在了衣袍上。

这一举动进行的隐秘,就连谢枭也没有发觉。

他起身准备离开时,忽然听见周奕道:“王爷如若对我还有丝关怀,便在阿奕下狱时帮我带些衣物过来吧,阿奕感激不尽。”

她说完就松了手,低头叩了一叩。

谢枭脚步顿了顿,听见周奕的话后,觉得她的要求也不过分,想着待会儿叫府中侍卫送几套衣服给她也没什么,于是便应了声。

那时谢枭也还没有对周奕厌恶,对她的要求也微微满足了些。但他却没想到周奕会给他下药。

在藏书阁呆了会儿后,谢枭就嗅到了衣物上的香气,多年敏锐的经验使他察觉到了这香味不对。

但却还是晚了一步吸入。

谢枭深吸了口气,想要先回府中找药师,结果却低估了药效,在发作时不得以随便找了个屋子藏起来。

却没留意竟然是太后的寝宫。

他一直在帘帐后藏着,直到顾妤进来脱衣才有些忍不住,知道再不出来,真让太后进了浴桶,恐怕会酿下大错。

谢枭虽平日里言语放肆,但也知道顾妤的身份毕竟是太后,不是可以轻易冒犯的人。因此在以匕.首唬住她后,他便想接机跳窗离开,可没想到会暴露自己。

不知是否是今日中了药的缘故,当看到顾妤寒刃似的目光时,他心中竟然微微顿了顿。一种陌生的感觉在心底发酵,让那热气几乎烧灼到心间。

叫他微微有些失神。

顾妤不知道这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干什么,不由皱了皱眉。但想着,这时把他留在这里也不好,浴桶还在那儿,看着就有些尴尬。

见盯了会儿后谢枭还是原来的表情,也没有兴趣再追究这件事了,便顺着他的台阶退了一步,警告似的冷声道:“既然是走错了,漠北王为何不速速离去,还在这里干什么?”

她回眸时微微抬起下颌。单薄的里衣下身姿玲珑纤细,那时慌张被匆匆拉上去的衣衫有些凌乱,露出了些冷色雪肤,在雾气的晕染下微微有些薄红。

这样的情景,足以叫任何一个男人失控。

更何况,她眼神还是那样冰冷。就像是高不可攀的姑射仙人一般,叫人不敢心生亵.渎。

越是如此,谢枭越是想要靠近。

他顿了顿,嗓音沙哑,刚想开口,却听门外传来了通报声:“太后,陛下下朝后亲自来请罪了。”

阿细的声音在门外听的分明。

在她俯身跪下时,顾妤听见了另一道声音:“今日之事劳累太后费心,是今明之过。特此在下朝后来向太后赔罪。”

他清然的声音透过门外传进,顾妤僵了僵身体,没想到他这时会来,不由有些烦躁。

要是让傅今明看见自己衣衫不整和漠北王共处一室,绝对不行。

谢枭听见外面的话后却无所顾忌,他额角青筋微微起伏,俊美的面容上勾起一抹笑意,在顾妤失神时忽然伸手抱过她,低声笑问:“太后怕了吗?”

第65章

原主怕不怕顾妤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有些怕了。并且怕的想要打爆身后人的狗头。但是因为人设的问题,她只能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满,面上恢复成冰冷厌恶的模样。

在听到谢枭的声音后,反拿起桌上的匕.首抵住他心口,挑眉冷笑道:

“本宫怕什么?”

她声音极冷,眼神也带了些杀意,像是真的想要杀了他,叫他刚才那句威胁显得有些可笑。

不过片刻情形就出现了反转,原来是他拿着匕.首抵着顾妤,现在却换成了顾妤来看着他。面前的女人眼神冰冷,芙蓉雪面映着外面万钧雷霆,竟然有种孤寒昳丽到让人生畏的感觉,她轻蔑地抬眸看着他,好像他只是一只蝼蚁一般。

既傲慢,又理所应当。

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就是先皇也没有,或者说,不敢。谢枭第一次心中顿了顿,她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却叫他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顾妤握着匕.首的手很稳,谢枭垂眸看着抵在心口处冰冷刺骨的寒光,眉头微微挑了挑。他惯来会掩藏心思,那双平静的双眸下叫人看不出心底的真实想法,面上却带着笑意。

看到谢枭勾起唇角时,顾妤不由暗自戒备着,就怕他突然发难。但谁知,谢枭却只是看了眼,就收回目光,坦然认错道:“是谢枭刚才想错了。”

虽然被这样以性命相威胁着,但面前黑衣峻容的男人眼底兴味却越来越浓。

外面帘帐被风掀起,支开的窗户露出一道缝隙,映出了外面的雨幕和一袭明黄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