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步遥是,对孙权更是。
孙权听到眼前的女人唤他夫君,神色是难得的柔和,碧眸中掩着的情绪不清不明。
夏夜微凉,浮云蔽月。
殿中的下人早已退避,殿中焚
香萦萦。
只剩下了她和孙权二人。
恍惚间,她已经陷在了他的怀中,嗅着他身上好闻又熟悉的木香味,步遥的心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孙权将她轻放在榻,眉目温和,低声问道:“今夜怎么这么乖?”
他在这种时候与她说话时,总是会故意对着她的耳朵小声地说。
每次都让她觉得耳中痒痒的,她不自觉地便缩起了颈脖。
面色潮红一片,步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闪避着他的目光。
孙权看着她娇怯的模样,笑意愈深,将她发髻上的虎头簪和余下的发饰慢慢拆解。
放下她的长发后,勾起了一缕,绕在指尖。
他轻轻嗅了一下,而后命道:“看着孤。”
今天在狗男人的面前,她是真的害羞了。
若是以前,他像今日这般把玩她的头发,又闻又吻的,她定会觉得孙权他是个死变态。
但今日……
她竟然觉得狗男人格外的撩且苏。
狗男人真的是越来越会哄诱女人了。
不能就这么被孙权压上一头,不就是看他一眼吗?有什么好怕的?
步遥心中一横,便将视线移转至了他的面上,刚一与他的视线相碰,他的唇就覆在了她的……
蜻蜓点水,浅淡似无。
视线仍是相触。
她有些惊愣地垂眸,他眸中带笑的看着她。
就是这样一个浅淡至极的吻,竟让她觉得意犹未尽。
想让他想平日那般吻她待她。
狗男人这是在故意吊她的胃口吗?
那缕乌发,慢慢地从他的指尖开解,他的语气带着蛊惑,开口向她提了要求:“唤孤夫君。”
步遥咬住了唇。
不想唤。
因为自己只是个妾,只有妻子,唤自己的丈夫为夫君,才是名正言顺的。
孙权眼中的温柔渐失:“怎么又不乖了?”
不唤,就是不唤。
孙权无奈,只得作罢。
将她的长发拨至一侧后,在她的颈脖处落上一吻,语气喃喃道:“你这小人儿还真是难缠……”
*
亥时三刻。
婢子熬好了避子汤,苦涩的药味渐渐蔓延开来,步遥躺在榻上,嗅到了那气息,不由得蹙起了眉。
孙权起身,低首看着榻上她纤瘦的背影,开口道:“先起来,把药喝了。”
他知道,他弄得狠了,小人儿在跟她置气。
适才他让她唤她夫君,但无论他使出什么法子,那小人儿今夜就是倔强得很,就是不肯唤那二字。
最后她哭得令他心疼,只在他耳侧断断续续地唤他仲谋。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将那小人儿扳了过来,让她直视着他。
“你听话些,先把药喝了。”
婢子仍站在寝房外,端着那药,心中却有些发毛。
主公声音虽低,但在夜中,她听得也是一清二楚,就像是在哄幼童般。
步遥听后,心中也是微动,只得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从榻上坐了起来。
她低首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她一没煊赫的母家背景,二又没有子嗣,孙权凭什么要将她扶正?
总得拿出一样东西来,才好意思提出来。
可若是为了转正,怀上孩子,但孙权还是让她做妾的话,她所生的孩子就是庶出。
“主公是一直准备让妾身喝这种药吗?”
步遥被孙权护了在怀中,他亲自地喂着她汤药,见她刚喝下一口,小脸便拧巴成了一团。
却开口问他这种问题。
孙权将还剩半碗的避子汤放在了漆质托盘中,摆了摆手,示意婢子下去。
她那般娇气,既怕苦,又怕疼。
现下若是有了孩子,每日要饮各式汤药,还要忍着各种的苦痛。
到那时,她肯定受不了,肯定会缩在他的怀中天天地哭。
这几年他可以因她年纪尚小,让她再养几年身体,但她终归是要生养孩子的,也不能因为她怕疼,就一直不让她生。
想到这里,孙权狠狠地掐了下步遥的脸。
再这么下去,这女人一定会把他的心,都给一寸寸地撕剥下来,最后他什么都不剩下了。
真的是太宠着她,太惯着她了。
自己怎么就跟失了心智似的,这么宠惯着她?
步遥吃痛,低呼了一声。
狗男人好端端地,掐她做什么?
孙权的语气故作了几分的严厉,见她脸上那处掐痕有些红肿,心里又有些后悔,但还是开口道:“孤让你喝你就喝,等孤不想让你喝了,自会告诉你。”
说罢,他无奈,只得又去寻那消肿的药膏,给她的脸上和身上都涂些。
步遥坐在榻上,心中猜测万分。
孙权不肯要她孩子的原因,会不会是想在吴氏丧期过后,娶一位背景煊赫的女子做为正妻,然后先让正妻产下嫡子。
否则若是妾室产下男孩,只会威胁主母的地位。
作者有话要说:鸽了是我的锅,剩下那两更会按时更。
女主转正后就好了,就互宠了,不要怨她,妾的身份真的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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