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以外全员非人[重生] 第129节(1 / 2)

清和在心里数着数。

五、四、三……

二.

卫桓一下子抬起头,手握着那瓶粉色的桃汁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就知道。清和哎了一声,冲着卫桓越走越远的背影道,“我晚上不给你留门儿啊。”

“闭嘴。”卫桓没回头,只朝着背后比了个中指。

天彻底黑下来,妖域联邦政府军陆军总部大楼外守卫森严。卫桓戴着黑色棒球帽,外面又套着卫衣的连帽,他翻出清和衣服里最后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牙齿咬着那根细细的白色棍子。

他就坐在大楼斜对面街角咖啡店的露天桌边。这些天他虽然拒绝与云永昼联系,装出一副冷战的样子,但是却通过血契的感应力感知他的位置,这样的事他平常从来不做,觉得有种侵犯隐私的感觉,这几天还是头一次。可惜的是云永昼的生活几乎两点一线,不是在总理府就是在陆军总部,离了山海彻底回归公子哥生活,开车上下班,规律得很。

仰着脑袋看了一眼钟楼的时间,卫桓消无声息打开结界圈消失在这个咖啡店外。

电梯里拥挤,云永昼站在最后面,每个进来的都会谄媚地向他示好,他最多看一眼。只是今天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军官,好像是鲛人族的,额间有一枚蓝色鳞片。

电梯一层层往下,人越来越少。那个女军官开口,神色大方,“云上尉,你一会儿有时间吗?这附近新开了一个不错的餐厅,我想请你吃顿饭。”

电梯门打开,云永昼冷着脸走出去,“不必了。”

女军官自恃美貌并不死心,跟了上去,“那你喝酒吗?咖啡?”

走在大厅的云永昼感应到什么,停下脚步,皱了皱眉。

“咖啡可以?我知道这附近有一间不错的咖啡厅,就在对面,我带……”她还没说完,云永昼手一挥,结界圈吞没了他的身影。

蹲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四个轮子都被他用光刃扎破,一点点瘪下去,卫桓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被怼在了车上,一个高大的身躯挤压着他的身体,手掌握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飞快地钳住他的胳膊。卫桓心下一惊,他竟然没有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他本能地动用格斗技巧去反抗,手肘使劲撞击对方的身体,反手打开他企图制服自己的胳膊,转身的瞬间,感觉到了对方故意隐藏的妖气。

一点点释出,如同某种致命毒气。

卫桓看见一身军装的云永昼,喘着气靠在黑色的车身上,两重帽檐下露出一双异色瞳。自从上次爆发,他现在只要一激动,眼睛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妖化。

云永昼靠近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轮,沉声道,“肯联系我了?”

卫桓把拉链拉到最上面,黑色立领遮住他大半张脸,眼睛往侧面瞥过去,“云上尉现在是妖域联邦的红人,军政新贵,每天忙都忙死了,还有功夫候着我一个小人物的消息?我怎么敢随随便便联系你。”

这话说得难听,卫桓爱说话,但是很少对着谁说这么夹枪带棒的话,至少云永昼从没有听过。他走近一步,这身军大衣就要贴上卫桓的胸口,腰带上的金属徽章撞在他卫衣拉链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警钟敲响。

“你不敢联系我,”云永昼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探进卫桓的连帽中捧住他的侧脸,捏了一下,“倒是敢来搞破坏。”

卫桓偏头狠狠咬住他的手指,抬眼看了看云永昼,又松开,咬住皮手套的顶端,把手套从他的手上拽了下来,牙齿一松,用手接住,远远地扔到云永昼背后。

这么多天不见,一见面就像个小恶霸。

云永昼主动把左手伸到他面前。卫桓瞥了一眼,故意做出嫌恶的表情,加上那双异色瞳,简直就是只生闷气的小波斯猫。

“我还以为你喜欢脱我的手套。”云永昼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勾。

“我喜欢脱你的衣服。”卫桓歪了歪头,手抽上他的皮带,“我讨厌你穿这身衣服,尤其是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穿上它的时候。”

距离进一步压缩,沉黑的地下车库,沾过雨水的潮湿布料,藏在帽子里的他柔软又湿润的脸颊,混杂出一种危险的氛围。

“我错了。”云永昼的声音有些哑,几乎全是气声,让卫桓想到不久前暗区上空深灰色的乌云。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拽住立领上晃动的小椭圆金属片,牙齿般咬合紧密的拉链发出某种微妙的声音,这一幕像是拨开外衣的香蕉,又像是死死咬住什么又渐渐松开的湿润牙齿。

下颌线条,浮木般晃动的喉结,还有他不堪一握的细长脖颈。

云永昼缓慢而用力地抚摩着卫桓的侧脸,原本望着他的眼睛此刻垂下来,盯着他的嘴唇,“想我吗?”

卫桓就这么看着他的脸。心里有什么终于还是要打翻,要全部流淌出来,一滴不剩。

他没有回答,掀了自己头顶的棒球帽,拽住云永昼的制服衣领吻了上去。

第95章撒娇耍赖

从车外到车上,寂静无人的停车场,灼热的妖气在黑暗中燃烧。

浑身乏力的卫桓被云永昼捞过来搂在怀里,胳膊给他垫着,在他汗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卫桓下巴抬了抬,眼睛都不带睁开的,“亲。”

云永昼听话地吻他,温柔缓慢地吻着。卫桓只觉得两个人的灵魂都吻到打了个结,分也分不开,缠在一起。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卫桓看着他的眼睛,“嗯?”

他这个带着疑问的嗯奶里奶气,云永昼心都软下来,只管答应,“好。”

“你答应得倒是好,到时候又不管不顾的,我怎么办。”

这个“我怎么办”也不知道是哪里戳中了云永昼,他的心就像是被肉乎乎的猫爪摁上去一小块似的,软的要命。

卫桓发现自己每次都是越说越想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热爱牺牲的嗜好啊,明明你是最不想进政府军的,结果就这么进去了,招呼不打一声,也不联系我,你挺倔的啊。”

“我说了你不会答应的。”说起这个云永昼没太多情绪,只是一门心思怕他着凉,伸长胳膊去够卫桓的卫衣,往他身上拉。

“热。”卫桓伸爪子扒拉开,云永昼没办法,也不太会哄,只能抱着他,想着等一下再给他穿。

“你之后的路想好了吗?”卫桓又道。

云永昼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发根,“嗯。”

那你什么时候打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