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以外全员非人[重生] 第138节(2 / 2)

gu903();他早怀疑过山海校长,只是他做事实在太过缜密,唯一露出的马脚就是大选时的站队,何况白泽和九凤的关系人尽皆知,当初卫桓因为叛变而整个妖域指责,白泽也没有将他从山海彻底除名,这样的做法,更是不会引人怀疑。

他甚至怀疑,当初自己去往无启,也是他迂回的某种引导。

“真的是他。”卫桓冷冷笑了笑,紧紧地握住自己胸前的折丹角,这是当年白修诚送给他的礼物,希望他可以借风神之灵,一辈子像风一样自由。

可也是他,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入死亡的圈套,看着云永昼为了招魂而献祭,等着他重生归来再一次进入山海,逐渐恢复能力,朝着获取凤凰之力不断地靠近。他活像一个傀儡,在白修诚的操纵下一点一点走到他既定的目标地,完成这一出精彩绝伦的连环局。

最终把自己与生俱来的真正天赋献祭给他,完成出生以来暗中标定的使命。

“他其实有很多可以下手的机会,真的。他从小就看着我一点点长大,教我读书写字,与我讨论世事。”卫桓垂下头,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纸签,“从我出生他就可以杀了我,为什么要等这么多年?”

云永昼淡淡开口,“你要知道,谁都会变。”

“最可悲的不是他利用你,而是当年他也真的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

一阵风吹过,紫楹花落了一地。

卫桓整理了一下情绪,笑起来,“终于清楚了,终于。”

云永昼摸了摸他的头,低头联系了其他人,“这件事需要早点让他们知道,估计白泽那边应该已经猜到我们会先一步发现,他心思周全肯定早就有对策,我们现在必须走一步看三步。”

“嗯。”忽然间,卫桓感应到一股熟悉的妖气,不是父亲也不是母亲的,是他自己的。他的左眼变得愈发蓝,被妖力所指引,手指抬起,指尖溢满蓝色妖光。胸口的异动变得格外明显,他感觉呼吸都变得艰涩,双眼迷茫,但眼前却出现了许多不熟悉的画面。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在牵引着自己。

正在此时,大家也都纷纷赶到,云永昼为他们打开结界,小分队的一个一个聚齐,就连清和都跟着过来。

“你告诉苏不豫了吗?”云永昼对扬昇说。

“我联系不上他。”扬昇道。

云永昼虽然怀疑,但他行事坦荡,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看着大家一一归位,准备和卫桓一起把他们找到的东西给他们看,可一回头却发现卫桓消失了,他的身后只剩下一个蓝色的已经缩小不见的结界圈,如同消弭的焰火,瞬间不见。

他眉头皱起,试图扩开结界,可迟了一步。

扬昇看见他的结界圈消失,潜意识觉得不好,“他要去哪儿?”

云永昼摇头,试图用传心感应,结果令他意外。

“九凤祖墓。”

第104章情愫不语

“祖墓?”扬昇觉得棘手,“没有他带我们谁都进不去祖墓的结界,怎么就这么一个人跑了,你叫我们来之前他还好吗?”

云永昼道,“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因为一些事情绪低落。”

听罢此言,清和在一旁道,“自从上次去无启,好像卫桓一直有点奇怪,当时送景云回家的时候他好像特别难受,难道说纱华对他做了什么手脚?”

“对。”扬灵也想起来,“那个巫女一直对桓桓哥哥说些有的没的。”

听到清和这么说,云永昼想到了回来之后卫桓告诉他的,关于被招魂者的献祭。

燕山月冷静分析道,“会不会与献祭有关。”

云永昼没有言语,他觉得自己实在荒唐,无论平时多么冷静缜密,一旦遇到卫桓的事还是会方寸大乱。

卫桓到底献祭了什么,难道他猜错了,他是献祭了自己的原身?

“我试试能不能进去。”云永昼第一次试图唤醒自己体内不属于自己的灵力,尽管他之前也有利用九凤的妖力破解他们的封印,但是他从没有试过运灵。

运灵的时候艰涩无比,并不顺利,这也可以想得到,毕竟卫桓的妖力并没有完全恢复,血契可以传达给他的也是有限,能够破开一些九凤封印已经是最大限度,但是想要进入九凤祖墓,除了九凤妖力还有结界密令,这他根本没有。

一时之间,他们无计可施,陷入僵局。

扬昇安慰道,“往好的方面想,能进祖墓的只有卫桓一个,如果他不打开结界,也没有其他人能进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燕山月也点头,“唯一还有可能的是谢天伐,但是他现在还在山海关押着,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她看向云永昼,“刚才你说有事要说,是什么事?”

见大家都在场,云永昼只能先把之前卫桓找到的占卜符一事说清楚,同时也开诚布公了自己隐藏的另一个身份。

另一头的九凤祖墓里,卫桓受到妖力的指引,穿越飞流瀑布,墨黑色的双翼展开,飞跃峡谷湍流来到了山崖断壁的冰石棺前。

他像一只木偶,被线牵着一点点向前。可他的脑子里满是各种各样的声音,错综复杂地交错在一起,混乱感令他胸口窒痛。

[哎,你说这个小金乌,明明每天都摆着一张死人脸,怎么身边的莺莺燕燕一点也不少呢。]

这声音……

[你有喜欢过谁吗?我问问你,那是什么感觉啊。]

是过去的卫桓。

[什么春心萌动!老子就是好奇而已,好奇都不行吗?]

[云永昼!你怕我啊?不怕我干嘛躲着我?]

[这个不好,这个长得不好看嘴也笨,你别喜欢她。]

[我好像真的有点……动心了。]

这都是他的声音,每一句都是,可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

卫桓静静地飞悬在自己的墓前,眼睛望着石碑上的名字。这两个字刻得工整规矩,每一个笔划都在预定的轨道里,和自己的潦草又放肆的一生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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