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听到后,顿了顿,也不好推脱,只能顺着他的意拿起了那碗放在他边上的粥慢慢勺了几口,看这家伙得逞的目光,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心里不断的唾弃着自己,怪他自己定性不足,甘愿掉入这人的陷阱。
罢了罢了,还真是拿他没办法,不过这事在他这里还不算翻篇,得记着,指不定延伦后头搞出个什么花招。
想到最后,他的眉头又止不住的皱了起来,烫吗?延伦看到后,凑上前帮衬轻轻吹散着热气,有些小心的哄宠着问道
景旭听到后,耳根子一红,似乎有些不领情,扭过头,顺势躲开了他的视线,余光中看着延伦眼神一直追着自己,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似乎在他那黝黑的眼睛中藏着太多话语,但是一时间不知道从那句说起,安静了半晌,
作者有话要说:ps:回头看才发现少了几百字,阿肆惭愧.....
☆、对不起....
这才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从他的耳畔响起对不起
你说的对,我想过,我有时候可能真的给了你太多的压力,太过与自负,有时候自以为是.这个独特的温柔而又带着一丝忏悔的声音,烫进了景旭的心窝,在这一刻让他无比的愧疚,他知道最该说对不起的人其实不是他应该是自己。
延伦的眼里泛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接着说道
你说的回去住,我想也好,接下来的时间我可能真抽不出多少时间去看你,在家里也有李嫂帮衬着,也不是不好,毕竟是要高考了,要好好发挥,营养这些都得跟得上.
他叨叨絮絮的说着话,景旭突然觉得这些话异常的刺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好了。你知道就好,别再絮絮叨叨,听了烦人
以前在自己面前总是义气凛然的人,他看不得他在别人面前这么低声下四,包括自己,明明是自己,所有的事情始作俑者都是自己,该错的永远只有他自己,他没必要为了这么个自己而低头道歉,
纵使最后他注射毒品,以最狼狈的姿势跪在他的面前,纵使自己最后悲催到了尘埃里,被人唾弃,也只是上帝在唾弃自己,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真的没必要道歉,这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又有什么能拿来作为谈资,心里泛着一丝疼痛,
延伦,我很感激你对做的这些,但是我有时候我也需要喘口气,我也不想一直跟在你的后头,永远看不到你前头的风景,
你有时候对于我来说,终究不是一路人,就像是他妈的你去军校,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我细胳膊细腿,敢情是耽搁你了
你现在好了,巴不得将我这麻烦的黏人精给赶走,拍拍屁股走人了?我知道,我他妈在你们面前就是个跟屁虫..就是什么都不是
这话说出的时候连景旭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口里却是时不时蹦出一些违心话,呛的自己都嗓子眼都有些发疼,
砰的一声响,
那张椅子砰然倒下,
景旭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抬起头看着延伦,延伦的手不停的颤抖攥起了拳,脸上布满青筋,抿着嘴,似乎硬生生的将所有的愤怒往下压,面部狰狞,表露着满脸痛苦的失望,
就像是排山倒海般直扑而来,让景旭的心喘不过气来,景旭感觉他的整个人都被浸湿在冷汗中,他恨不得给自己的嘴扇好几个巴掌,
可是他却更多的是演绎到深处的坦然,他知道,这就像是一场博弈,他赌的就是得让这个人对自己死心,不要将那盲目的温柔用错了地方,
他怕,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执念,再次将他的温柔当成刺杀他的利器,那种腻死人的瘾,就像是毒品一般遁入骨髓,激的他全身上下不停的瘙痒难耐,戒不掉,那就只能将他活生生的毁掉,即使是做不成兄弟..也成.
延伦心里就像是针扎似的,一时间没有了力气,他扶额敛去了眼里的疯狂,轻叹一声你放心..既然这样,我也不再打扰你
景旭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后,感觉自己的耳根子一瞬间滋滋作响,他慢慢转过身,将被单盖过头顶,试图去掩藏自己的情绪,
想着过往的种种,只觉得浮生若梦,浑浑噩噩的,在自己的身旁来去太多的人,可是却是怎么也抓不住,就像是那个让他抓不住的线索,布满了阴谋,怎么也理不清个头绪,
天没亮,他就起身收拾,换了身行头,消失在了医院,他怕.他害怕再见到那个温柔的面孔自己救再狠不下心来..
坐上出租车,透过窗户,望向远处,那些雏形的大厦痕迹,一瞬间让他恍惚,口袋里的铃声铃铃直响,正巧连穆打电话来了,他扶额接过电话
喂,你这小子怎么没在医院啊?我刚到医院没见着你,你现在在哪啊?话筒里的声音让他一时间忘了回应,鼻头一酸,硬生生的将淌溢出的泪水给倒流了回去。
我先回去了,我看没多大问题,就从医院出来了,你小子怎么有时间来找我啊?景旭眼眶微红,勉强咳了咳润了润嗓子眼说道
切,你这小子溜的倒是挺快,我这几天不是都在上课没时间来,今天周末刚好有空,刚来我看着医院差点就被延伦这小子掀翻了,既然你没事,记得自个儿给他打个电话,
景旭听到后叹了口气说道
我出医院还得和人报道吗?你和他说别瞎折腾,我身子骨好着呢,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这些我有分寸
哎,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啊,你是不是和延伦吵架了?
景旭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瞎扯道没有的事儿.别瞎想..
三儿,你这话说的自己不觉得腻味吗?你什么德行我还瞒的过我就你对延伦的黏糊劲,这会儿会夹着尾巴不通知瞎延伦就跑?
你这小子,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延伦平时对你像个祖宗般供着,好吃吃要喝喝,照顾的像照顾童养媳一样,
今儿个为了找你还真是急红了眼,你他妈就不能少发点脾气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啊,至于搞的像生离死别似的吗?
话筒中陆陆续续的传来连穆的埋怨声,这些音节就像是刀片般将他劈的体无完肤,想到自己之前对延伦的所作所为,他粗鲁的将手当抹布抹了抹自己的脸颊,故作正经的说道
我没和他发脾气,我今早看自己没事,就出院了,你知道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医院,我在医院待不住,况且我也不想打扰延伦,
他妈还在医院里检查着,我就像先回去,洗洗,整天埋在药堆子里身体都要发臭了景旭唠唠叨叨的演绎着,起初说的有些心虚,但是后头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个理,讲的连自己都近乎相信了,
过了很久才听到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响动,沉闷的叹息夹杂着病房独有的嘈杂声从让的耳畔响起,一个温柔而又低沉的嗓音从那头传来,似乎带着丝丝无奈和疲惫,行吧,你回去小心点,有事儿打电话给我
景旭听到这声音,嗓子眼一紧,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听着那头没了声响,他甚至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幻听了,但是那头的通话却被人掐断了,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居无定所。
烦躁的跺了跺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耳廓一时间烧红扩展到整个耳朵,说谎被正主逮了个正着,景旭一时间就想钻到车底下去。
自己对自己姗姗而笑,想起刚才,真觉得他妈该死的搞笑,头疼的有些难受,终于是累了,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他闭上眼恍惚间像是梦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个毫无装饰的白面素墙的病房里,一张惨白如纸的面庞,眼里泛着阴霾,直勾勾的盯着站在窗前的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男人转过身,走来,步履从容,漫不经心,低调的姿态并非刻意,但骨子里又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无由的让人心生恐惧。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没有之前的温柔,带着无比愤怒的意味
那件事情真是你做的?
一句话将他僵在了原地。
原来你来这只是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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