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刚想开口训斥,一根舌头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滑溜了进来,与他交缠在一起,他的面部一瞬间通红,眼睛不敢直视前方干脆闭上了眼,
顺应了这场舌吻,双手顺理成章的搭在延伦的胸口上,感受着他身体的炽热,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此刻如鼓声般敲击着他的大脑,多么希望这是个无休止的亲吻能来得更加长久啊。
等到这场戏虐般的舌吻结束后,薄荷的清香悄然消失,这场闹剧以嘻哈之名消失殆尽,口中的那份甜腻像是化不开的情思搅乱了他的呼吸,
游戏还在继续,但是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多大兴致,他看着似乎没受影响的延伦,眼中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凄凉,
回观全场,似乎没有人会在意刚才那个游戏般的轻吻,大家越玩越疯,荷尔蒙的激发下,催化着各色暧昧的情愫,
而他就是其中一个,接着游戏之名,行暧昧之实。
不知道是今晚的酒太过于激情还是人还过于亢奋,释放在包厢中的荷尔蒙带着一股气势扑面而来,回想刚刚的舌吻,那种甜腻的薄荷滋味,让他有股冲动想永远沉溺下去,
回想上辈子的性.爱,就像是被结扎的荷尔蒙,没有快意只有最痛苦的痛意,没有缠绵温柔的亲吻,只有无尽的深入和最原始的释放,这个吻就连上辈子的自己都没有捞到半分,这次既然反倒是借着游戏得到了,真是命运弄人,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自己的位置又是被谁所取代了呢?可能..景旭将眼扫到坐在一旁,眼里泛着情意的雷婷,心里不由的泛着一丝苦涩,
可能是她吧。
夜色朦胧,即将告别之际,他避开了延伦,当成了缩头乌龟,将手腕跨在连穆身上,嘴角上扬,敷衍的对着大家说着再见,
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并没有醉,更多的是装醉,装作没有看见延伦对自己摆动的手臂,装作没有看见那依依不舍的两个身影,
装作自己已经迷糊不清,抱住连穆不撒手,耳畔传来连穆被折腾个半死气喘吁吁的声音
哎,我看你这小子今晚真是喝多了,连我是谁都分不清了,今儿个既然没去黏延伦反倒是束缚着我?
你小子也真他妈不够意思,小爷下场还有个包厢要去,等会儿我给延伦打个招呼,把你一个人扔这我不放心。哎哎哎,别抓这么牢,哎,真是拿你没办法,哎,延伦,这儿
再多的话我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再听了,刚被连穆放在一旁,就被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抱进怀里,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他总是沉浸在里头无法自拔,他将头埋进他的胸膛,眼角落下一行行清泪,随即被一个温暖的手掌轻轻拂去。
他听到耳旁的男人叹了口气捏捏他的鼻子说道怎么哭上了呢?这是有多委屈?不哭了,谁欺负你了,哥帮你欺负回来,三儿,哥带你回家。带你骑马..驾驾
似乎并不忌讳自己当成了马,像小时候一般,
他总是驾在他的头上俯瞰他背上的世界,这次依然伏在了那个男人宽大的肩膀上,可是他们都已经长大,该去明白一些东西终究是不太可能去实现,
三儿这个甜腻死的称谓就像是罂粟般来的让人心醉。
你让我怎么办,欧阳延伦,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够将你从我的世界踢出去。
清晨的阳光散进房间的某个角落,景旭被刺烈的阳光照的似乎有些不太适应,刚支起身子就感觉脑壳子一阵抽痛,像是有人在他的头上不停的打着铁锥,揉着太阳穴直喊疼,
还没一会儿,这活被另一双手轻车熟路的接过,他慢慢睁开眼,和紧挨着自己的脸相对而望,眼球一扫,抓了抓头,迷糊的说道昨天是你送我来的?
延伦揉了揉他光滑的头发,将水递给他,嗯,我里头放了解酒的,赶紧喝了
景旭接过他手中的水杯,轻皱眉头,不满的控诉着在自己头上作祟的手掌,摇晃着头具不配合,呜呜叫了声,
延伦看着炸毛的景旭,心下一软,捏了捏他光滑水润的鼻子,
这才将放他太阳穴的手放下,从御用按摩师改成了专用暖手袋,将他的手护在中央,温暖着他的双手。
景旭无可奈何的纵容着,习惯这东西还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稍加打量了下房间,才知道这家伙既然悄无声息的将他带回了那个家,我怎么在这儿脸上表露出丝丝不认可,语气里带着埋怨问道
延伦听到后,轻皱眉头,拿过他的杯子放在了桌上,自抒己见的说道这地方怎么了?你来住有什么别扭的?我觉得挺好,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好歹都陪了我们三年的地方。这话越说似乎越起劲,后头看他拔高的音量,像是训斥手下的军长,强调着这事在他这是不能被反驳的。
景旭摆了摆手,顺了他意,看这气势,有些发虚,心想延伦应该是知道他找房东退租的事情了,有些难为情说道我没有不要,我现在已经考完了,这地方总不能一直住在这了吧,而且你不是要上军校,我呢,之后学校又不在这了,这地方租来也没什么用处啊..
☆、那所房子....
景旭讲的头头世道的让延伦心里虽是认同,但是还是有些难受,随后想起了什么嘴角又微微上翘,霸道的将景旭束缚在自己的怀里说道这你就别管了,我已经将这地方买下来了,以后你想住就住,这地方就是我们的另一个家
景旭被他这么个抱法一时间挣扎不出,一听挑起眉问道你这人怎么不和我商量就买了呀.听到延伦这话让他有些意外,其实他上辈子老早就有这念头,但是那个房东却是固执的要命,似乎一点都不想卖的样子,让他也有些苦恼,上辈子直到最后他也没能成功的将他买下,没想到这辈子莫不是有了转机?既然已经被延伦给买下了?
我上次去问了房东,他说愿意卖,他最近才答应的,我本来昨天就想和你说的,但是没找到机会延伦打马虎眼,含糊其辞的就想这样敷衍了事打发过去,景旭是什么人啊,一听就知道这事一定有猫腻,但是想想也不想过问太多,留着就留着吧,至少也算是留一份念想。
看着紧贴着自己的人,就着清晨的荷尔蒙的浪花不断的涌入他的心尖,一向对延伦没什么制止力的景旭下身不由的有些抬头,慌乱的推搡遮掩着说道靠这么进干嘛,离远点延伦听到后,挑着眉抵住景旭的额头说道哟,这是害羞了?
景旭不敢多动,假意烦躁的推开延伦说道你有病没,哪有大男人像你这么腻歪的说完后拉住被单死命的拽过头顶,闷头就缩进了被窝,当了缩头乌龟,想着以后得好好和延伦聊聊,老是这么黏糊,他怕自己还真控制不住.
延伦看到露在外头通红的耳廓,不由的轻轻一笑,带着自己都不晓得的宠溺眼神说道知道了。我们三儿害羞了
景旭听到后,更加缩进了被窝,延伦看他这样也不好再捉弄他,拍了拍被单起身说道好了。我去厨房准备点午饭,快点出来。在被窝里你就不怕闷吗?说完就移步走出了房间还贴心的关好了门,
等到景旭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各色各样的饭菜,景旭将头上刚擦完的头巾随手一扔,扔在了沙发上,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鲜美可口的饭菜,不由的食指大动,饭桌上只有零星的碗筷碰撞声,像是记录着温馨而又平淡这一刻。
在饭桌上他们一般从不言语,这算是在院落里的孩子大都跟着长辈养成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在餐桌上一般都不太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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