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麻烦你了,主要是我不知道怎么做蛋糕,而且延伦的口味我一点都不清楚,我想想你应该比我明白,所以才找你来帮个忙。
雷婷跟在景旭身旁抿嘴不好意思的轻笑道。
那你倒是找对人了,可能没有谁会比我更加适合了。
对于这一点,恐怕还真没有人会比得过景旭。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今天是开放日吗?怎么军校这么多人景旭望着人来人往的校门口问道
哦。今天的日子特殊,学校的艺术团今天举办了艺术晚会,所以才这么热闹。你这额头没事儿吧?我都听说了,吓了我一跳。雷婷靠近景旭担忧的望了望有些结痂的伤口问道
没事儿,能有些什么事儿啊,蹭破了点皮,其他都没什么大问题。
唉,你不知道,你一有个闪失你哥比谁都紧张,就像前几天,他执行任务一回来就往外走,谁都拦不住,后来我们才知道是你出事了,今天回来还是心不在焉的。雷婷一边走在前头一遍嘟囔着
景旭跟在后头默默的听着,鼻子有些泛酸抿嘴笑道
我哥还是把我当小孩看,从小打大我和他基本都在一块儿,他一直挺照顾我的。
嗯,我听我哥说了,不过我看你们那样,倒是比亲兄弟还亲,有时候让我都羡慕,感觉只要你们俩在一起,谁都插不进去。
这怎么会呢?景旭反驳道
只见走在前头的雷婷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景旭问道你说,我和延伦能成吗?
景旭一愣道能啊,怎么不能?
那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吗?雷婷眨了眨眼期待的望着景旭
景旭滚了滚喉结道什么请求?
你说能成功吗?雷婷手中套着隔热手套,忐忑的盯着烤箱,对着靠在桌台一旁的景旭问道
行,再烤了5分钟,就差不多了。景旭瞥了瞥烤箱,点头道。
另一边还不停歇,拿着一本笔记本轻车熟路的不断的书写着,直到烤箱叮铃响起,这才停下了笔。
景旭快来帮我看看行不行?雷婷忐忑不安盯着烤箱对着坐在身旁的景旭催促道
烤箱拉开,一股浓郁的蛋糕奶香扑鼻而来,景旭抿嘴一笑道行了,完美。
雷婷兴奋的不能自己,赶紧小心翼翼的拿出烤盘,看到成果后,心花怒放的摇曳着景旭的手臂尖叫道,
哇塞,太棒了,谢谢你,景旭。
景旭闻言,竖起大拇指夸耀道就知道你会成功的,没准你还真有这天赋。
你别夸我了,我还不知道我自己,若不是你在一旁。我看连个雏形都做不出来。雷婷摆了摆手,看着有些混乱的另一边尴尬一笑。
景旭将笔记本递给雷婷,鼓舞道
这已经算是很好了,只要再接再厉,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小意思,哝,给你,这里头的做菜笔记我已经写好了,你试着练练,只要按照里头的做法做,保证我哥能够喜欢。
雷婷翻看一看,甜甜一笑,答谢道谢了,若是成功了,我请你吃饭。
那这顿我可记着了。
景旭看着眉开眼笑的雷婷,心里沉甸甸的。
等他走出雷婷的公寓,慢悠悠的游走在大街上时,
他才发现雷婷附送给自己的小饼干,不知何时已经被自己捏的粉碎,
不得不说,成全别人是让他心痛的,
就好似心头活生生被挖走了一块,怎么补总是空落落的,
他以为他能够做的很好,
但是等待一切就绪时,
却发现他有种想要徒手将一切撕碎的冲动。
也许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演绎隐藏的那一处伤疤,
放下,对他来说太过于困难。
重生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他依旧还是老样子,
执迷不悟.
也许,若是她俩成了,他也就能够功成身退了。
等回到家,已经接近深夜,屋内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月光洒进客厅,景旭抬眸一看,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正坐在沙发上,
哥?
景旭心里一惊,将灯打开,看到延伦正笔直的坐在那望着他,似乎等了很久.
你去哪儿了?
我..景旭手无足措比划了下,本来脱口而出的话又被雷婷走之前的叮嘱给憋了回去
和朋友出去聚了聚景旭用手抓了抓脑袋,胡诌了个谎话道
延伦眯着眼,盯着景旭半晌,最后才叹了口气说道
吃过饭了吗?
没有。一听延伦说吃饭,景旭揉了揉空了的肚子,摇了摇头,
看着景旭的迷糊样,延伦的心软成一片。
我将桌上的菜热一热,嗯?延伦站起身,敛去了之前的冰冷,带着一丝温柔揉了揉景旭的头说道
嗯。谢谢哥。
等到厨房里重新热起了饭菜,整个房间充盈着菜香,景旭悬着的心这才慢慢落回。
今天打电话给连穆,他说你早已经走了。
刚吃到一半的饭,鲜少在餐桌上讲话的延伦突然说道
景旭一愣,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哦,那什么,他和我刚好时间冲突,我自己早点先走了。
☆、过生日......
是上次我们说到的女孩吗?延伦低沉附带沙哑的嗓音遁入景旭的耳畔。
是吧..景旭紧紧攥着桌下微微颤抖的手,心里不断翻涌的悲伤从心脏不断蔓延到身体四肢的各个角落里,酸疼的厉害。
时间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空气一下子停滞浓缩在了一块儿,压的景旭喘不过气来,
叮铃一声,手机屏幕上突然闪过一道绿光打破了这份宁静。
延伦盯着埋头吃饭的景旭,将复杂的情绪敛入眼底,接过手机一看,犹豫了下,往书房走去。
呵呵,看,景旭,你不是做的很好吗?
景旭粗略的抹了抹脸庞,强撑着身子,站起身来,重重的喘息着,像是窒息般的感觉从他的腹部而来,他只觉得四肢像是被针扎了般疼痛着,恶心反胃的感觉愈演愈烈,
赶忙奔向洗手间,
呕
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好似要将他的全身上下的器官拧巴在一块儿,通过呕吐物宣泄得干干净净。
三儿?
景旭听到外头呼唤的声音,呵呵一笑,近乎失声的嗓子吼不出半点音节,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等到要夺门而入时,
唰的一下抽水声,将他拒绝在了门外。
延伦站在门口,停驻了很久,最终放下了放在门把上的手,悄然离去。
坐在浴缸里瑟瑟发抖的身躯,在他转身后终于放弃了挣扎,坠入浴缸中。
等到他出来,看见延伦正呆滞的靠在窗台上看着那株只剩枯干的残玫瑰,将他捏在手尖,折断了枯梗,
玫瑰枯了啊?
景旭站在身后眼里毫无波澜的看着枯花,
是啊,看来得再换一株了。
延伦转过身,透过月光看向站在黑暗中的那道身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