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被舒闻说对了，当对一个人有不同一般的感情后，自然而然的就会去关注，沈妙眼中闪过的一丝难过居然被顾尧看到了，他微微一愣，有点想不通。

花了很多心思和数倍高价买到鞋子送她，自然是希望沈妙开心的，可实际情况似乎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忍不住问：“不喜欢吗？”

沈妙低着头摇了摇：“这鞋子很贵，我很喜欢，谢谢顾总。”

莫名的顾尧忽然有些回过味来，赶忙解释：“我只是听人说这鞋子好，没有其他意思。”

沈妙抬眼，她看得出来顾尧有话想说，难过的也并不是顾尧认为的那种意思，冷静的和顾尧对视：“顾总，有话不妨直说。”

这一刻，顾尧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不说清楚，让沈妙理解他的本意，兴许明天到公司就会收到一份辞职报告，而他，也会彻底失去机会。

沈妙有没有这么想呢？有。

顾尧欲言又止的样子在她心里掀起层层波澜，她意识到，和樊斯雁吃喝玩乐之后，自以为化解掉的难过并没有真的全部消除，只要这个男人一天在自己跟前晃悠，她一天都不可能彻底放下。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的心思已经无从得知，但沈妙十分清醒，顾尧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为了防止自己进一步沉|沦下去，早点辞职离开顾氏，让时间和距离来化解一切，才是对她自己最好的。

从来没有开始过的东西，不应该对她无忧无虑的人生造成困扰，这是沈妙的坚持。

又过了一会，沈妙先等不下去了，眼神更加冷淡：“我累了，得回去休息，顾总如果……”

这话仿佛鼓励了顾尧，憋了许久的他立刻把话接过去：“她妈和我妈到日本购物，我们偶尔遇到，那天是她自己进去的，我们没什么关系。”

沈妙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她”是谁，可是，为什么跟她说这个？

第一句话说了，后面就顺畅多了，顾尧呼出口气，低声道：“她妈和我妈是多年好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两家人的确有撮合我们的想法。”

沈妙眨眼——顾尧这是什么情况哟？

“包括如蝉，情况和她类似，但我和她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正说着有点激动，沈妙忽然伸手：“等等！”

顾尧停下。

沈妙凑过来，路灯下顾尧的脸有点惨白惨白的，竟然让他平日冷冷清清的脸看上去意外的吸引人，沈妙盯着他问：“你在解释什么？”

顾尧嘴巴动了动，也看她。

“唔，你是想告诉我，你跟如蝉以及那个女孩其实没有家族联系之外的关系。”身为一名合格的秘书，沈妙很善于总结归纳，“你是特意来告诉我的吗？”

听对方这么说，顾尧难道要否认？

他重重点头：“是。”

不待沈妙反应，顾尧又道：“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跟哪个女孩有乱七八糟的关系，你别误会。”顾尧很庆幸这会天黑，路灯也没那么亮，让他可以面对沈妙说出这些演练了几十次的话，即使面皮发烫，好歹不明显。

沈妙又不傻，顾尧说的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意思再清楚不过，来不及思考更多，一歪头：“你跟我解释？”

顾尧“嗯”了声。

“……”沈妙自认一向脸皮挺厚，很少不好意思，在顾尧的注视下却难得不自在起来，“我知道了。”她看得出来顾尧也有些尴尬。

对顾尧来说，沈妙了解他的意思，今天目的就达到了，他没那么着急的想要沈妙给他什么回应，又不是过家家玩游戏，他自己

，还有沈妙，都该有反应思考的时间。

于是：“那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沈妙愣了一下，撇嘴，点头，提着袋子转身往里走，顾尧没走，站在原地目送她进去，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沈妙心情变好了，走路都带风。

上车后顾尧忽然意识到，他说的那些话沈妙明显明白意思，却没有如他之前所担心的把东西还给他，或者装糊涂什么的，反而看起来挺开心。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那么点希望呢？

洗完澡吹干头发已经快十点了，沈妙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盖着薄毯，考虑怎么问樊斯雁，好友会不会觉得她吃错药了？

一番深思熟虑后，沈妙一脸严肃打字。

【雁雁，你听过顾总的八卦吗？】

【顾总八卦？什么意思？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最近想写个小说投稿，觉得顾总很符合男主气质。】

gu903();【你写小说啦？给我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