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待送柳夫人离去院子之后,燕雪柔和卿卿进屋,并排坐在软榻上,才开始悄声议论。
卿卿还有些担心,“二婶莫不是知道是我们干的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卿卿刚一回来就到她面前来哭个不止,好像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想过来诈一诈卿卿。
燕雪柔道:“放心,九郎做得干净得很,他们肯定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便神不知鬼不觉了,他就算怀疑,只要不承认也拿我们没办法。而且,都是那阮蓉自作自受,她先把你留在南阳的,而且还这么恶毒,为了掩盖那件事又想杀你。”
卿卿想了想,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这个二婶看似温和,其实刚刚说话就绵里藏针,明显是故意过来向着卿卿哭丧的,而且二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是他们当真铁了心要追究阮蓉的下落,且认定了就是卿卿干的,哪有那么好应付?
说到九郎,燕雪柔突然拉着卿卿的袖子,激动的对卿卿说道:“卿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与他人说可好?”
卿卿跟燕雪柔也算是无话不谈的,当时就点头答应下来。
燕雪柔女儿家的娇羞姿态,还有点不好意思的一笑,凑到卿卿耳边悄声说道:“我有心上人了。”
提到这个事情,连卿卿都顿时打起精神来了兴致。
毕竟前几日还听燕雪柔说了那句“反正我也没有心爱的人”,这才过去不到多久,怎么突然就有心上人了?
卿卿好奇询问,“是谁啊,我认识么?”
燕雪柔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状,脸上带着甜腻腻的微笑,露出两颗精巧好看的小梨涡,道:“可以说认识吧,你跟他还有些交情,他救过你的。”
卿卿蹙眉冥思苦想,实在也没想起来是谁。
除了姬行云和燕淮,还有谁救过她啊?难不成是哪个他哥哥的部下?
燕雪柔看她竟然想不出来,还有些失望,指尖摁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怎么这么笨,这都想不到?就是姜九郎啊!”
说到姜九郎的名字,燕雪柔都笑得更甜了,还更加害羞了。
卿卿却有点笑不出来,甚至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燕雪柔什么时候跟姬行云搅到一起了?莫非是姬行云那个狗贼,一边跟她甜言蜜语说要南北谈和了跟她家提亲,一边又勾搭燕雪柔为了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知为何,卿卿原本听说了燕雪柔有心上人还替她高兴,听闻心上人是那个人,却一瞬间高兴不起来了。
只因为,燕雪柔肯定不知道姜九郎的身份就是姬行云吧,还被姓姬的狗贼蒙在鼓里吧?
卿卿也不知心里什么滋味,面无表情的询问,“那你可看过姜九郎长什么模样了?”
她有些担心,燕雪柔现在会不会很危险,姬行云莫不是色心大起,还打算对燕雪柔也……
越想就越担心了,只是担心之中,还夹杂着被姬行云欺骗了那种有些心酸的情绪,心情愈发沉重。
毕竟他们上次才发生了男女之事,还隐约记得事后他那些绵绵情话,还帮她洗洗干净,少女的心思多少还有一丝丝的幻想,如今像是一盆冷水泼在卿卿头上一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燕雪柔笑眯眯的回答,“虽然没见过他长什么模样,但是他言谈举止风趣幽默,见多识广,博学多才……我感觉他肯定长得不会太难看。”
风趣幽默?
卿卿觉得这个词,好像跟姬行云有点不沾边,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也说不定。
以前卿卿都以为,姬行云只会舞刀弄枪,直到看见他伪装文人墨客的时候像模像样的毫无违和感,再伪装个风趣幽默来勾搭燕雪柔也不是不可能。
燕雪柔看着卿卿表情有些不对劲,笑容才渐渐消失了下去,迟疑的询问,“卿卿,你跟九郎是不是有什么……”
她知道卿卿跟姜九郎是先认识的,所以多少也有些怀疑,卿卿是不是跟姜九郎也有些什么瓜葛。
卿卿赶紧抿唇否认,“什么也没有啊,你别多想,只是姜九郎对我有路见不平之恩,仅此而已。我是担心,你连他长什么模样,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可千万别太认真才是。”
燕雪柔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自顾自的念道:“没有就好,若是你心仪姜九郎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你们先认识的,我可以退出。”
她说得很坦然,让卿卿更加担心,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姜九郎是姬行云伪装的才好,一时焦头烂额。
“你们何时好上的?”卿卿询问。
燕雪柔回答:“就是栖霞寺的时候我去看你,便与他说过话,后来他经常出入东宫,我进宫的时候见了许多回,一来二去就熟络了……然后……”
反正那姜九郎太会了,燕雪柔这等纯情少女哪里经得住他撩拨?
卿卿听了燕雪柔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生气。
姬行云那个狗贼,在栖霞寺的时候,卿卿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给他熬汤煎熬,还给他取暖,甚至还脱光了滚到一起,前几日才又睡过了。
原来他一边苦肉计将她骗得服服帖帖的,一边又已经勾搭好燕雪柔了,还真是,心思深沉……
果然,他说要谈和是假的,要提亲是假的,真正是另有目的吧?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卿卿还是好心好意的提醒燕雪柔,道:“郡主,你记得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没有摸清底之前,和他保持距离,这个姜九郎,我早就觉得他很奇怪了,他家中万一早就有妻妾怎么办?”
燕雪柔想了想,好像也是?她还忘了问姜九郎家中到底有没有妻妾了。
反正卿卿是看透了那个姓姬的狗贼,愈发觉得不能任由这他在建业胡作非为。
第29章
当天夜里,临川王府别院的某间屋内,昏黄火光之下。
妇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音传来,真的是痛哭流涕,抽噎的说道:“二郎,阿盈都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如今生死未卜,你也不赶紧想想办法救救我们闺女……闺女这才十六,尚未出阁,怎么能年纪轻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呜呜……我的阿盈怎么这么命苦啊……”
听见柳夫人的哭声,阮雄也有些焦头烂额,“我不想找么?我都已经派出人手,把这周围翻了个底儿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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